男人的大手毫不憐惜的,狠狠的掐著沈落的下巴。
沈落疼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但她還是強忍著眼淚,她不想在他面前那麼狼狽。
「不是很想脫?現在給你機會,脫。」
顧輕延咧唇,輕蔑地笑了。
那笑容格外的扎眼,深深地扎進了沈落的內心深處。
原來是剛剛還沒羞辱夠,現在還想繼續……
沈落挽起唇角,她的下巴被他死死地鉗制著,她笑得很艱難,笑得比哭還難看:「顧總,我不是跳給你看的。」
膈應人誰不會呢,說狠話誰不會呢。
「那你想跳給誰看?嗯?」
「反正不是你。」
他手裡的力道加大,疼得她眼淚直流。
一顆一顆,砸在他戴著腕錶的手背上。
他眯眼:「你是想讓王老闆跟你說兩句?」
又是威脅,毫不遮掩的威脅。
沈落氣笑了。
手指落在包臀裙的拉鏈上,哆嗦著,猛地拉開。
包臀裙瞬間落在腳踝。
顧輕延一眼就看到,她穿著透視的抹胸,底褲邊緣帶著蕾絲,質量雖差,勝在勾人。
沈落想甩開他的手:「可以放開了嗎?」
「穿成這樣,想勾引誰?我有沒有告訴過你,讓你別化妝,別穿成這樣,你把我說的話當耳旁風?」
「堂堂的沈家千金,穿成這樣去拉客,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
「你都飢不擇食了?為了錢,你什麼都可以做?好歹也挑個下得去口的吧,把你自己往王老闆床上送?你知道他什麼口味?」
顧輕延掐著她下巴的手背,青色的經脈凸起,衝著她森然一笑:「哦,對了,我忘了,言隊長退役了,不然你穿成這樣,應該是給言隊長看的吧?」
「我還以為他多寶貝你呢,為了你又是來查我,又是警告程曉雪的。結果一夜之間就拋下你退役了。說不定他也是看出來,你生性下賤,連招呼都沒跟你打,就扔下你跑路了?」
顧輕延的話,如尖銳的刀尖,瘋狂地戳著沈落的心臟。
心臟被他戳得稀爛,這就是一個丈夫對病重的妻子說出來的話啊。
沈落鼻尖發酸,眼眶發乾,豆大的淚珠瘋狂往下掉。
「你以為你哭,我就會心疼你?沈落,少在我面前演戲。」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又來補一刀。
沈落抬眼,眼眶很紅,衝著他淚中帶笑,卻別有一番風情:「顧總,我該走了。」
「走?你的服務完成了?」
「我脫了。」
「你脫完了?」
顧輕延掃了眼她身上的障礙。
沈落咬牙,牙齒打顫,低吼:「顧輕延!你非要把我僅剩的自尊,統統踩在腳底下,踩個稀爛,你才高興是嗎?」
「好,讓王老闆跟你說。」
顧輕延一手掐著她下巴,一手從褲兜里摸出手機,低頭,手指按著手機屏幕,像是在發信息。
沈落閉著眼,眼淚瘋狂掉落。
她是了解他的,他想辦成的事,不擇手段也會辦成。
拿到尾款,才是最重要的。
沈落胡亂地抹掉眼淚,手臂摸到後背。
顧輕延抬眼,眼裡閃過一絲詫異。
僅有的衣服,也被全部剝落。
眼前的女人,如無暇的美玉,徹徹底底展現在他的面前。
他已經有一年沒見過她這樣了。
她瘦了,身材卻一如既往地勾人。
顧輕延口乾舌燥,腦子發暈。
甩了甩腦袋,放開沈落,伸手扶住了門板。
他知道,藥性發作了。
只是他沒想到,王老闆給他塞的女人,會是沈落。
所以他才將計就計,喝了那杯紅酒。
因為那是沈落遞過來的。
顧輕延扶著額頭,他不能起心動念,這是仇人的女兒,他不屑於碰她。
沈落並沒發現,顧輕延的異樣。
她俯身,細長的手指撿起地上的衣物,快速地穿好。
她只想快點離開這裡,離開顧輕延的視線。
酒紅色的包臀裙剛套在身上,拉鏈都沒來得及拉。
她整個人就被顧輕延抗在肩頭,向套房的臥室走去。
「顧輕延,你做什麼?放開我!」
沈落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不停的掙扎著。
下一秒,就被重重的扔在了套房的大床上。
大床上的床單,被褥,是刺眼的雪白。
她掙扎著起身。
就被顧輕延摁了下去,身上那件酒紅色包臀裙,嘩啦一聲。
瞬間撕碎,被顧輕延扔在了床下。
「顧輕延,你幹什麼?你瘋了嗎?」
沈落大吃一驚,不停地推攘。
顧輕延面紅耳赤,額頭汗水細細密密的,面部神情更是冷漠至極。
他扯下領間的領帶,綁住沈落的雙手:「王老闆把你送到我床上來,我不碰你,對不起他的盛情款待。」
「你瘋了是不是?顧輕延,你想做,你去找程曉雪啊,你別碰我。」
「顧輕延,你看清楚,我是沈落,我是沈落啊,是你最討厭最討厭的沈落。你清醒點。」
「我是你仇人的女兒,你想想你枉死的父母。你對得起他們嗎?」
顧輕延趴在她頸窩的頭,猛地抬起,眼裡又是仇恨,又是欲望,瘋狂交織在一起:「閉嘴!」
「你不是喜歡程曉雪嗎?去找她好不好?我幫你給她打電話。」
沈落說著,就去夠床頭上,顧輕延放著的電話。
顧輕延氣瘋了,一股怒意湧進心頭。
還沒離婚呢,就把他往外推。
寧願來夜色賣笑,賣酒,穿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也不願意上他的床。
曾經的沈落,是多想跟他做這種事情。
顧輕延抿著唇,額頭的冷汗不停地往出來冒。
身體仿佛有一團火,瘋狂地燃燒著,腦子裡有個聲音,在說,顧輕延,她是你仇人的女兒,可她也是你老婆啊。
你們還是夫妻,夫妻做這種事情,是天經地義的。
「顧輕延,你冷靜點。你是不是被人下藥了啊?我,我去給你買藥,你撐一下。」沈落掙脫出領帶,雙腿發軟地往床下跑。
雙足剛落地,她的腰肢便被大手拖了回來。
整個人再次倒在了白色被褥上。
這個死女人,寧願去買藥,寧願叫程曉雪來,都不願意幫他紓解,真好啊。
顧輕延額頭青筋暴起,臉色鐵青,將她雙手反剪在身後,大手生硬地抬起她的下巴,咬住了她那塗滿磚紅色口紅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