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曉雪下面疼得不行，忍著痛，去藥店買了些外用藥膏。
效果並不好。
直到內，褲上血流不止，她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又不敢去大醫院，因為她頂著沈落的臉，萬一被人翻出來，讓顧輕延知道了，後果不堪設想。
顧輕延再喜歡她這張臉，也不可能會要一個殘花敗柳。
小診所。
擴陰器硬生生地進入，疼得她眼淚直流。
嗎2嚴重撕裂。需要幫忙報警嗎？」
報警，她當然想報警，還想把這群王八蛋揪出來，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可她被拍了照片……
馬上就要和顧輕延拍婚紗照，結婚了，她賭不起。
只能等她成為顧太太，再去暗中查這件事。
「不用。」
「那你需要做縫合手術，挺嚴重的。」
做完手術。
手背上掛著點滴。
昏昏欲睡時，程曉雪聽到一陣猥瑣的笑聲。
睜開眼，只件張院長坐在她旁邊的凳子上，手裡夾著煙，正在抽菸。
帘子外面的椅子上，放著一隻原子筆。
「昨天晚上被輪了？」張院長奚落的嘲諷，嘴角咬著煙。
程曉雪咬著唇，羞憤反問：「是你乾的？」
其實根本不是張院長乾的，但他沒急著解釋，只是陰惻惻地看著她：「昨天晚上，爽翻了吧？」
「你有必要做到這一步？」程曉雪通過他的反應，已經確定是他幹的了，抓起身後的靠枕，甩在了張院長的臉上：「你簡直是欺人太甚！你太過分了！」
針頭從張院長的臉上砸落到地上。
程曉雪想到昨天晚上的羞辱，氣得身體顫抖，掄起耳光就要打過來。
手腕卻被禁錮，他手上一用力，她整個人就被迫倒向他。
如果是以前，他會跟她解釋，這不是他幹的。
但現在，已經沒必要了。
他得讓程曉雪怕他，不敢有異心。
張院長故意森然一笑：「欺人太甚？過分？程曉雪，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和我講過分不過分？我警告你，我的時間是有限的。還有兩天時間，我沒看到顧輕延死的話，那你會比昨天晚上更痛苦。他不死，你就幫他死。」
「畜生……」程曉雪咬牙。
張院長溫柔地摸著她的臉：「好好養身體，養好身體就想想，怎麼動手辦事。嗯？你的把柄，實在是太多了。既然反抗不了命運，不如苦中作樂，好好享受，你說呢？」
「明天就回顧輕延身邊去。他現在對你正上頭，應該是迷藥起效果了。你得趁熱打鐵。」
程曉雪沒吭聲，頭髮就被狠狠地揪起。
疼得她眼眶微紅地瞪著他。
「瞪著我也沒用，這是你的命。沒人來拯救你的。這個世界上苦命的人太多了，佛祖都拯救不過來。」
她的臉頰，被他的大手，狠狠地拍了拍。
然後看到他起身，掀開帘子，離開了。
醫生在辦公室敲打著鍵盤，正在忙碌自己的事情。
張院長走了沒多久。
醫生的手機信息就來了：「老婆，我到了，你把東西送出來。」
從凳子上站起身，醫生走出辦公室，從帘子外放著的一把椅子上，拿起一支原子筆，放進白大褂兜里。
走出診所。
戴著口罩的女醫生，看到不遠處停靠的車輛。
劉特助穿著西裝，靠在引擎蓋上抽菸。
女醫生微笑著，快步上前，劉特助看到媳婦兒來了，忙掐滅煙，溫柔地看著她：「吃飯沒？」
「吃了。你呢？」
「我也吃了。」劉特助。
女醫生把白大褂兜里的原子筆，遞給他：「給你。」
接過原子筆，劉特助一把抱住了她，明明結婚很多年了，他還是一看到她，就會心動。
她們雖然是夫人介紹認識的，先婚後愛，但日子也過得紅紅火火的，一點也不比別人差。
女醫生幸福地拍了拍他的後背：「好了。別被人看到。你趕緊回去交差。」
「晚上我會早點回來。給老婆做飯。」
「好。」
劉特助等女醫生離開後，他才收回目光，開車子離開的。
回到公寓，劉特助親手把原子筆交到顧輕延手裡。
站在一旁。
顧輕延旋轉了下原子筆筆帽。
錄好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昨天晚上爽翻了吧？
——是你乾的？
——兩天之後，我聽不到顧輕延的死訊。你會比昨天晚上更慘。
——明天就回他那去，他現在對你正上頭，應該是迷藥起了作用。你趕緊趁熱打鐵。
顧輕延中止了錄音。
點燃一根煙，抽了起來。
原來身邊的假貨，是程曉雪。
資助了他五百萬的恩人，竟然夥同手下，謀財害命。
這樣的人，骨子裡都是蛇蠍心腸。
看來言墨塵說的是真的，程曉雪冒名頂替了沈落的資助之恩，欺騙了他這麼些年。
顧輕延的心，密密麻麻的疼痛。
他覺得他特別蠢，被耍了這麼多年。
「原來程曉雪背後的人，是張院長？！真是吃裡爬外。」劉特助臉色陰鬱，憤憤不平。
顧輕延吸了口煙，掀起了眼皮，看他：「我是不是挺蠢的？寧願相信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都不相信自己老婆。」
劉特助很想接話，是。
但他不敢直說，只能硬著頭皮安慰：「顧總，壞人之所以是壞人，是因為他們詭計多端。您是太善良了，太想報恩。不能把所有錯誤，都攬到自己身上。」
「是嗎？」顧輕延咬著煙，苦澀一笑。
他為什麼感覺，他配不上沈落了呢。
以前，他覺得他很愛沈落。他的愛，她比不上十萬分之一。
可現在，他不這樣認為。
沈落愛他更多。
正如她所說，連同床共枕的老婆都認不出來，僅憑著一張臉，就武斷地否認一切。
他真的愛沈落嗎？
愛的夠深嗎？
很顯然，他陷入了自以為是的漩渦。
「顧總，您別多心。夫人心善，她會理解您的。等處理完麻煩，您和夫人就能白頭偕老，永遠在一塊了。」劉特助抿唇。
永遠在一塊……
顧輕延眼眸流露出一抹哀傷，白血病晚期患者，還會有永遠麼？
他和沈落會有未來嗎。
路那麼長，夜那麼黑，壞人那麼多，他不敢倒下，不敢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