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給雄性丟臉的『小媳婦』
黃昏時分天下了濛濛細雨,放眼望去長街人來人往的百姓卻是甚少有人撐起油紙傘,
因為這一場雨太小了,男女老少說笑著映著夕陽餘暉勝似一張美倫美央的畫卷。
「喵嗚~」
一顆黑不溜秋的貓腦袋從馬車簾探出,迎著漫天的夕陽與細雨,
碧綠的眼睛眯起幸福地喵嗚一聲,招惹過路人注意紛紛投來打量的目光。
「烏雲,小心一點,別摔下去了。」
女子嗓音透著漫不經心的慵懶,無端勾人心扉。
有耳尖的過路人聽到愈發地好奇,不由駐足往微風吹起的馬車簾角眺望,
不為別的,就想看看馬車坐著的女子是何等傾國絕色的佳人。
馬車內,
宋卿自然不知道這些,手撐在太陽穴一雙美眸半眯,視線久久停留在半截玄鐵牌子上,
「娘娘,這上面寫的什麼,奴婢怎麼看著這東西像是牌位?」
圓兒一邊伸手護著烏雲,一邊眼睛眨也不眨好奇地盯著符文瞧,
符文不比平時用的文字,否則圓兒也不會有此一問了,
畢竟東辰當初作為大淵的附屬國,不僅衣食住行各種習俗規矩效仿大淵,
連文字也一併仿了過去,至今東辰用的文字絕大部分依舊有大淵文字的影子,
符文不一樣,符文只有祭司才看得懂,也只有有神棍天賦的人才能參透符文中藏的玄機。
「不是像,這就是。」
而且不是一個人的牌位而是數以萬計人的牌位,這半截加上之前蘭花土裡還有今日在茶館這塊,
剛好能拼湊出這塊玄鐵牌子原本的模樣,先前她與老婆子就蘭花那塊牌子上的符文,
到藏書閣翻閱了大淵歷朝歷代祭司留下來的古籍,眼前這塊牌子的符文她一目了然。
「什麼?」
圓兒倒吸了一口冷氣,想到什麼一張圓圓的臉蛋兒帶上憂心和急切,慌忙問,
「那娘娘,您的血滲到裡面去對您可有害?」
什麼都可以往後,獨獨娘娘的事不能靠後,娘娘若是有半點閃失她掉了腦袋是小事,
皇上那邊才是大事,天子之怒伏屍百萬流血千里從來都不是說說而已的空話。
「沒事。」
宋卿掀開眼帘看了眼小丫頭,大抵能猜出圓兒這般緊張的原因,遂又多解釋了一句,
「祭司的血是用來鎮壓濁氣的,不過光滴血下去沒什麼太大的用處,以血畫符才有用。」
圓兒鬆口氣,濁氣是什麼她已經知道了,得知光滴血下去沒什麼用處再看半截玄鐵牌就有些發怵,
張了張嘴想問問這牌子的主人是誰,話到嘴邊又換成了別的,
「娘娘,這牌子能用皂角水泡一泡再洗一洗嗎,若是可以的話回宮後奴婢拿去洗洗再給您,
您看您要以血畫符肯定要割破手指,奴婢聽醫女說過傷口不能碰髒東西,否則很難好的。」
宋卿搖頭回絕,「不必,放心,我沒打算直接把手指摁在上面話,放點血用毛筆沾著畫。」
一來的確對傷口不好,畢竟這玩意不是符紙是鐵且是玄鐵,二來,嗯……
那位媒婆婦人家養的大黃日復一日的尿灌溉……有沒有味道另說,她看著有點味道就對了。
馬車一路往北走,
車軲轆轉動,約莫一柱香的功夫馬車行進通往皇宮的青石長廊,
廊道寬敞足以同時容納五輛馬車並排行駛,長廊盡頭便是巍峨莊嚴的皇宮,
「喵嗚喵—!」
主人快出來看,是你的大豬蹄子!
「娘娘,是皇上。」圓兒半掀開馬車簾,抬眼的功夫就看見在皇宮宮門口等候的帝王,
轉頭和宋卿說,也沒忘將上躥下跳不安分的烏雲給抱回來,
這馬車是皇上特意為方便娘娘出宮命宮中匠人打造的,外邊看著尋常的馬車無異,
內里該有的卻是一樣沒落下,馬車的份量可是比其他馬車重了不止一星半點,
靈主若是不小心從馬車滾下去,是真的會被壓成一團肉泥。
「嗯,看到了。」
宋卿神色緩和,遠遠看著立在宮門口等自己的男人說不清是什麼感覺,
唯一清楚的,大概是心尖那一點點被青翠藤蔓纏繞住的安定感。
不過……
宋卿淚痣蕩漾開很深的笑意,「怎麼看著皇上這麼像是獨守空房,苦苦等待夫君回來的小媳婦呢?」
而她,就是那個在外面拈花惹草不回家渣得明明白白的洪世賢。
圓兒圓圓的眼睛可勁兒眨巴,不知道該習慣娘娘時不時就從嘴裡蹦出來的虎狼之詞,
還是該說點什麼勸勸娘娘不能這麼說,還是該假裝聽不見。
「喵嗚——」
烏雲乖乖地待在圓兒懷裡,煞有介事地點點黑黢黢的貓腦袋,表示很贊同主人的話,
它烏雲活了兩輩子,就沒見過哪個雄性像大豬蹄子這麼粘乎自個兒雌性的,真是給它們雄性丟臉!
某喵星人在這一刻忘記了,它現在已經不是在異世的渣渣喵而是仙女喵了。
在外面趕馬車的帝影:「……」
拉著馬韁繩的手要穩,他帝影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須臾,
馬車緩緩在宮門口停下,圓兒抱著烏雲先一步跳下馬車,抱著烏雲走到一旁自覺地沒往上湊。
「不急,慢一點。」
南宮御頎長偉岸的身形來到馬車邊上,大掌寬厚牢牢把握住妻子柔軟的手,溫聲囑咐,
宋卿淚痣漾著的笑意愈濃,在皇宮宮門口一眾宮人投過來的注目禮下,
借著南宮御的手掌力道,踩著小板凳平穩的下了馬車,帝後如此一幕說是羨煞旁人也不為過。
聲勢浩大的皇帝儀仗,一路步行朝皇后鳳鳴宮方向走去,宋卿挽著身邊男人的手臂詢問,
「你怎麼知道我想走著回宮?」
她還以為霍施主會直接上馬車呢,畢竟皇宮太大了,宮門口離鳳鳴宮有挺長一段距離。
南宮御笑,攬在女人腰肢間的手掌有意無意地去按揉幾處穴位,「馬車坐久了想吐的人是誰?」
轉而問起其他,「今日與上官搖玩得可盡興?」
沒有急著問濁氣,好似妻子玩得盡興與否更重要,又好似濁氣找沒找到無足輕重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