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像不像喪屍?
這邊歲月靜好與世無爭,
御書房內,
南宮御拆開帝影奉上的邊疆來信,俊美如神祗的面龐浮現寒意,
冷笑一聲,隨手將信紙摔向龍案,修直勻稱的手指壓在攤開的信紙上一下又一下地點著,
眉目間隱有暴戾恣睢的殺意,須臾高大軒昂的體闊靠回座椅背,
「讓人去傳武荊進宮。」
「諾。」
帝影頷首領命退下,身形形如鬼魅來無影去亦無蹤。
光從鏤空的窗欞投射進御書房,一同進來的還有夾著寒意的風,與帝王無情的話相呼應,
「既然急著找死,那寡人便成全你們。」
…
一晃日落西山,
近日來,鳳鳴宮前院內環抱假山流水的簇簇玫瑰花從敗落又迅速長出嫩芽,
畢竟宮人將搭建的木棚拆掉,反季節盛開的玫瑰很快意識到溫度不對,自己被欺騙了。
「嘖,不錯。」
宋卿帶著小烏雲站在玫瑰叢前,看著冒出嫩綠新芽的簇簇玫瑰很是欣慰,
她還以為被他們反季節的騷操作這麼一折騰,這些玫瑰全都得枯死,
畢竟前兩天看著半點生機也無,霍施主覺得有礙瞻觀差點讓宮人把這些挖了重新種一批,
被她及時攔下了,撒了個嬌讓那男人再給這些玫瑰一個機會,
沒想到這些寶貝兒這麼給她爭氣,待會南宮御回來非得好好炫耀一番不可。
「皇上。」
「皇上。」
宋卿聞聲抬眼看去,見上一息想的男人這會兒就朝自己闊步走來,
美眸底的欣喜不禁上升一個高度,也不過去猶溫馴地貓兒般站在原地,
沒辦法,
半個時辰前她抱著走動走動地心態,在圓兒小心翼翼地看護下,
走著去祭司殿和聚在一堆的四位老人嘮了會嗑,回來也是走著回來的,
可能是這兩日偷懶懈怠地緣故,這會兒腿有點酸腰也有點酸。
「怎麼站著?」
南宮御將人攬入懷,強而有力的手臂護在妻子腰肢,
手掌貼在一處穴位力道適中按揉,眉峰不著痕跡攏起,
掃一眼聽見動靜匆匆從殿內趕出來行禮的幾個宮人,目光尤其落在從小廚房小跑過來的圓兒身上。
圓兒從一開始就是南宮御派去祭司殿照顧宋卿飲食起居地,所以眼下在帝王眼裡圓兒就是失職。
「我自己要出來看玫瑰活沒活過來,不關他們的事。」
宋卿不動聲色地地去戳男人的腰身,怎麼了這是,今天回來身上的戾氣怎麼這麼重?
往日裡南宮御,可是不會不問緣由不管對錯就興師問罪。
「嗯。」
南宮御厲色稍緩,恰好御膳房的人提著晚膳過來一場小風波就此被帶過。
夕陽西沉,
初春的霞光並不像盛夏那般絢爛熱烈,而是另有一番美感,
似天際披著一件多彩輕薄的紗衣,給予萬物溫柔與祥和,
偏殿內,夫妻共浴,
溫熱的水霧繚繞,宋卿也總算明白了男人戾氣因何而來,
撥弄開寬厚肩膀間的玫瑰花瓣,笑東辰狗眼看人低,
「阿搖一回來就發生夜襲這種事,東辰這是當真以為除了阿搖以外,我軍再沒有將帥之才可用?」
這是誰出的餿主意,真是可笑。
「他們這次主要目的應該是試探,這些年因為巫蠱其他國都在盯著東辰的一舉一動,
現在挑釁我們於他們而言弊大過於利,許是這幾月我們招兵買馬的動作太大引起他們的注意,
再者扶胤在東辰這幾天的動作掀出了點浪花,不得已才走這一步險棋。」
南宮御上半身赤裸倚靠在池水玉石壁,偉岸健碩的體闊沾染著水珠,
除成熟荷爾蒙爆棚的魅力以外,便是已婚男人的穩重可靠,
兩國之間終有一戰,這一點不僅大淵東辰其他國一樣心知肚明,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
「他們這次夜襲沒有動用蠱人嗎?」
按照大淵現在的兵力,她其他的不擔心就獨獨憂心蠱人,
宋卿生得美艷,池子瀰漫的水霧非但沒有遮掩這份張揚的美感,
反而在這種若隱若現地朦朧之下,更添平日裡不時時有的視覺濾鏡,
因懷孕后豐腴曼妙的身段不會讓人看了覺得胖,而是會嘆一句之前有點瘦現在就很完美。
「兩個。」
這一幕美景盡數讓南宮御收入眼底,喉結滾動,記得女子懷孕不能在池子沐浴太久的事,
先一步走出池子,手掌伸到宋卿面前將人穩當扶起,
「一個被曹矛砍下腦袋死了,一個被活捉五花大綁捆在軍帳,這次的蠱人看上去更像一個正常人,
不過行屍走肉的程度不減反增,腦袋沒了,還能拖著身體走三十步。」
夫妻兩人坦誠相待的次數多不勝數,宋卿早已習以為常也不覺得有什麼,
任憑男人為自己簡單擦拭頭髮,順手拿過一旁的浴巾邊說著心裡想的,
「你覺得蠱人像不像異世界的喪屍?」
南宮御揚了眉宇,回憶起偶然一次瞥見霍燃捧著電腦看的電影喪屍片段,
「嗯,區別在不咬人,也不會傳染。」
宋卿將有些濕的浴巾直接罩在南宮御腦袋一陣揉搓,有些沒好氣,
「真能靠咬人傳染那還了得?」
那就真是喪屍了,她有幸陪白茶去電影城看過一部喪屍電影,血腥程度令人色變作嘔,
揉了一會兒將浴巾丟棄,想去拿毛巾給南宮御擦頭髮人已然被打橫抱起走向軟榻,
無奈作罷,瑩潤溫熱的指尖戳了戳男人的胸肌,手感一如往常地好,
「打嗎?」
本以為要等到粉糰子生下來後才會開戰,沒想到東辰會突然整這麼一出,真是世事難料。
「打,不光要打,曹矛擒獲蠱人的事也要傳到他國耳里。」
南宮御將宋卿放在鋪著柔軟毯子的軟榻,拿下一旁衣架子上的雪白裡衣,
宋卿接過,起身披在身上擰眉系好腰帶間大略分析天下當前的局勢,
「他們應該不會有什麼動作,只會事不關己隔岸觀火看熱鬧,你想要天下一統還有得忙。」
幾百年來大淵一直都是一家獨大的大國,也有三兩個自願歸屬的附屬國,都是些牆頭草,
三年前這幾根牆頭草就被南宮御徹底拔除本國旗幟,放話既要歸屬,那就歸屬得徹底,
如果大淵再將東辰吞併,下一步想要什麼她不相信同為君王的他國執政者會不明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