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皇妹長大了啊
「翠兒,我們走。」
事情談妥也該回府,她出來可沒和母妃還有皇嫂打招呼,
趁時辰還早趕緊回去,能趕在皇兄回府之前回去最好,都怪戲唱得太好害她聽得入迷,
南宮海棠一邊想一邊走,不過很快意識到不對勁,轉身看向和翠兒一起跟在自己身後的人,
「哎,我說姓武的,本公主都答應作為感激明日給你過生辰了,你還跟著本公主做什麼?
莫非還想訛本公主不成,本公主可告訴你啊本公主今日出府沒帶多少銀子,不過你要是敢和我回府,
本公主讓你訛也不是不行,就是看看到時候你一個人,打不打得過皇兄府上的家丁侍衛了。」
真是的,武夫就是武夫,她都答應請吃飯了還跟著她做什麼,怎麼能這麼不講理。
「公主此番出行可有府中馬車相隨?」
武荊目光從人聲鼎沸熱鬧擁擠的街道收回,落在南宮海棠不悅蹙起的眉心,不答反問,
「關你什麼事,十里長街馬車多得是,本公主隨便雇一輛回府就是了。」
南宮海棠有些不耐煩語氣也沒剛才的好開始有點沖,問問問官府查戶籍都不帶這麼問的,
「臣還有事要忙,公主可先乘坐臣的馬車回府,也能免去街市雇馬車的腳程,
街市人來人往,這個時辰你們兩個弱女子也不安全。」
察覺出南宮海棠地不耐,武荊沒有再多說什麼只將自己的用意言明,
不給人拒絕的機會轉身對隨身侍衛吩咐,「寧安,你送公主和翠兒姑娘回五王爺府。」
「是。」
寧安是個寡言的勝在絕對服從主子命令,一看就是從兵營里出來的,
向南宮海棠朝馬車停靠的方向做出一個請的手勢,言語恭敬,「公主,請和屬下這邊來。」
南宮海棠還有些猶豫,賞花宴上武荊做的事歷歷在目,打心底里不太願意再欠武荊一個人情,
翠兒在這時候伸手輕輕扯了扯南宮海棠地袖口,低聲提醒,
「公主,我們再不回去時辰該晚了,等王爺派人來尋我們回去就不好了。」
翠兒說得正好是南宮海棠當下著急地,沒再磨蹭看向武荊,
「那、那就算本公主再欠你一個人情好了,翠兒,我們回府。」
說罷頭也不回地朝寧安示意的方向行去,好似背後有猛虎在追趕一般,
在翠兒的攙扶下踩著小板凳踏上馬車,南宮海棠心跳依舊若雷鼓,
感覺到自己的異常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她這是什麼該死的反應?
車軲轆緩緩轉動與戲樓漸行漸遠,駛離一段距離後南宮海棠挑開馬車簾,
恰好看見戲樓門口武荊頎長屹立的身形,這樣遠遠地看還真是比之前順眼不少,
稱得上一句玉樹臨風,不比那些風流倜儻的公子哥差多少,只能說是各有千秋吧……
南宮海棠臉色一僵,後知後覺自己在想什麼有的沒的,
懊惱重重地放下車簾,用指甲不痛不癢去一下一下地掐自己手心,
南宮海棠你醒一醒,你瘋了嗎竟然覺得一介武夫玉樹臨風。
「公主,您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翠兒側過頭來關心地問道,南宮海棠做賊心虛地把手藏進襖裙袖口,義正言辭否認,
「不是,本公主沒有,翠兒你看錯了」
翠兒:「……?」
南宮海棠囧,連連咳嗽好幾聲掩飾尷尬和不自在,多說多錯少說少錯,
重新挑開馬車簾看向人頭攢動的長街,閉上嘴不說裝做什麼事也沒發生過為妙。
回程的路段算不上遠,
很巧,
寧安趕著馬車抵達五王爺府門口時,與南宮渝的馬車迎面遇上,
又很巧馬車簾同一時間挑開,坐在馬車內的兄妹兩人恰好四目相對,
南宮渝挑了眉,打量的目光從寧安到標記武荊院子的馬車再到南宮海棠,
點了點頭眼神尤為意味深長,皇妹長大了都會自己找夫家了。
南宮海棠則是連死一死的心都有了,為什麼能這麼巧地碰上皇兄,
皇兄那是什麼眼神,她現在解釋還來得及嗎她不是她沒有皇兄你想多了!
兄妹兩人內心戲再多,也不可能一直在馬車內待著不下車,
南宮海棠下馬車後站在原地欲哭無淚,看著緩緩朝自己走來的皇兄動也不想動一下,
「屬下參見五王爺。」
寧安朝南宮渝拱手抱拳行禮,南宮渝經常會去京中兵營,
寧安又是武荊的左右手,兩人之前見面的次數並不少。
「嗯,免了。」
南宮渝身形越過寧安,簡單的幾個字算做是回應,徑直邁步來到南宮海棠面前,
再一次看了看馬車,而後抬起手放在南宮海棠肩膀拍了拍,
「是皇兄疏忽了,竟將我們海棠已經及笄的事忘在腦後。」
在腦海中大致過濾一遍武荊的為人,對將來有這樣的妹婿還算滿意,故順口夸一句,
「還行,眼光不錯。」
南宮海棠:「?????」
、
皇宮燈火輝煌,
南宮御今晚回來得尤其晚,這會兒才膳廳用上晚膳,
見吃得差不多了,宋卿才提起下午齊常在三人的事,
「三個人都是家裡不受寵地,鼻涕一把淚一把和我說娘家沒有她們的容身之地,
我說多給她們銀兩,讓她們出宮自己立女戶買一座院子住,
又和我哭訴女子自立門戶沒有一個可靠的男人撐腰,晚上睡覺都不能安心,
家丁打手對她們來說也是不能信任的,我說撤了她們嬪妃的名分,
讓她們以其他身份繼續留在宮中,又哭哭啼啼半天憋不出一個屁……」
宋卿還在繼續說,南宮御手上舀湯的動作稍作停頓,漆黑鳳眸看向單手支撐著下顎,
神色不耐與自己說著話的女人,失笑,看來是真被那幾人給氣著了,
從給她封后後,一直刻意端著的皇后端莊儀態都懶得裝了,
放下白玉湯匙,招手讓捧著花瓣水的太監過來起身洗手,
接過帕子將手掌沾染的水珠擦去,骨節分明的大掌伸到宋卿面前,
「逐出宮便是,銀兩給該給的那份就可以沒必要搞特殊,至於她們出宮後會怎樣與我們並無關係」
宋卿自然而然地將自己手放在男人乾燥溫暖的掌心,借力順勢站起來淚痣揚起反問,
「你確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