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變故

  第399章 變故

  「公主……」

  翠兒總算是反應過來,低頭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南宮海棠好一陣欲哭無淚,

  她說怎麼一路來過路人看她和公主的眼神都那樣奇怪,原來她們忘了忘了……

  「咳,你、你懂什麼,本公主是故意如此。」

  南宮海棠也是囧得不行,安慰自己實在是平時習慣了有胸的存在,

  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很正常,絕對不是自己腦袋蠢什麼的。

  「原來如此。」

  武荊有深意地點頭沒有拆穿這樣撇腳的謊言,可那樣子怎麼看怎麼意味深長,

  所謂輸人不輸陣,尤其是在自己曾經看不順眼現在也不怎麼順眼的人面前,

  南宮海棠心裡更是憋了一口氣,把腰板挺直昂首伸眉看著武荊,

  「怎麼,本公主這幅打扮你有意見嗎?」

  武荊失笑,有心想同揉家中小妹一般揉一揉南宮海棠不太靈光的腦袋,

  抬手間又及時收回,男女大防更何況尊卑有別不敢逾矩,只笑,

  「臣不敢有意見,公主怎麼打扮都是美人。」

  南宮海棠下顎微揚,頗為傲嬌地輕哼一聲,「這話聽著還中聽,算你不全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莽夫。」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倒是把柔音一人全然晾在旁邊視若無睹,

  柔音若再不主動開口離開,那真的是相當不識趣了,

  「公主,武荊公子,臣女想起首飾鋪子裡還有塊玉鐲沒有取,是臣女家母要贈予人做生辰禮,

  掌柜曾交代今日要提前關店過時不候,臣女就先行告退了。」

  儘管身處如此尷尬的境地,柔音言行舉止間依舊沒有不得體之處,

  「這樣啊,那柔音姐你先去取吧。」

  南宮海棠求之不得的同時又有一絲絲愧疚,可和被皇兄訓起來,這點愧疚也就不算什麼了。

  「柔音姑娘慢走。」武荊用意本就在此,自是不會多說挽留之言。

  柔音起身,朝南宮海棠微微福了福身就帶著貼身丫鬟匆匆離開,

  戲樓人多,一主一仆兩道身影很快淹沒在人群中再看不見,

  「呼——!」

  南宮海棠拍了拍心口,如釋重負般長長舒口氣,怎麼也想不明白這些年來順風順水的自己,

  會淪落到這般悲慘的地步,先是三番五次在老妖婆和宋卿那裡碰壁,

  然後前幾天被皇兄訓,甚至今天出來聽個戲都這麼地卑微。

  「公主往後與柔音姑娘還是莫要走得太近,您心性單純,容易吃虧。」

  背後說人是非總是不好,武荊斟酌著用詞良久方才道出這樣一句。

  「我……」

  南宮海棠最是討厭這種類似於說教的語氣和她說話,有心想說點什麼嗆聲回去,

  可又被一句心性單純給堵了回去,人家誇你你還嗆人家怎麼說都不是那麼回事,

  抿了抿嘴一時語塞,好在這時候新一場戲曲即將開場,南宮海棠順勢輕咳一聲帶過,

  「那什麼,戲要開始了。」

  見武荊點頭卻依舊沒有離開的意思,鬼使神差般地就問了一句,

  「要不你坐下來一起看?」

  「公主盛情相邀,臣不敢推拒。」武荊好似就等著這句話,不顧南宮海棠地錯愕從容地落座。

  南宮海棠:「……」

  她沒有盛情相邀,只是隨口客套一句。

  且說柔音踏出戲樓,撲面而來凜冽的寒風令她幾欲壓抑不住的羞憤平息不少,

  貼身跟隨的丫鬟一路低著頭就差屏住呼吸,生怕自己哪裡做錯觸了小姐霉頭招來一頓責罰,

  少頃,

  「夏荷,我們回府。」

  柔音聲音已經恢復往日模樣,未等丫鬟打傘先行一步邁下台階,行走在雪景中往馬車的方向而去,

  「是小姐。」夏荷應聲匆忙撐開油紙傘跟上,不敢有半分懈怠。

  馬車一路踏著雪往兵部尚書府回去,車停時雪也停了,

  這個時辰兵部尚書在府上,不想讓父親母親憂心或是發現什麼,

  柔音理了理從今早得知雲夫人被禁足在後院便心神不寧的思緒,方才帶著夏荷進府,

  「大小姐。」

  「大小姐。」

  來來往往忙碌的下人們見著柔音,抬頭匆匆看一眼又紛紛福身見禮,

  一路到廳堂皆是如此,看似與往日裡沒什麼不同可又莫名微妙,

  柔音蹙了蹙眉,行至走廊拐角處停下腳步看向其中一個彎身行禮的小廝,

  「阿福,可是我不在時,府中發生了何事?」

  走過拐角便是廳堂,那被叫做阿福的小廝轉頭往廳堂處看一眼,再看向柔音時滿臉的為難,

  「音兒。」

  雄渾嚴厲的一聲自拐角處傳來,阿福一驚看也不敢抬頭看,

  低著頭朝柔音又福了福身,忙追上其他同行小廝的腳步匆匆離開。

  「小姐。」

  柔音斂眉立在原地遲遲未動,夏荷大著膽子低聲提醒,

  一主一仆走過拐角,入眼便是端坐在廳堂主位的兵部尚書,

  「音兒別怕,過來,你爹就是有些話想問問你。」

  許母也就是兵部尚書夫人柔聲道,許母是江南水鄉出來的女子,

  一身雲紋華服大氣端莊,髮髻僅佩戴著幾支碧玉簪花卻別是優雅,

  「夫人!」

  許昌吉這一聲加重了些語氣,儘管如此那張帶著一道傷疤的面龐,情意多過於責怪,

  許母嘆口氣,知道夫君這是不滿自己總是這般嬌慣著女兒,捏緊繡著祥雲紋的手帕,

  狠狠心朝夫君輕輕點點頭,她待會不說心疼安慰女兒的軟話就是了。

  「女兒見過父親、母親。」

  柔音有心從母親眼裡知道些什麼,可母親低著頭品茶只能做罷,

  長睫垂下規矩地行禮,父親甚少這樣嚴厲也不知今日因何如此。

  「今日早朝罷,雲奚官與為父說了一些你與雲夫人間的事,音兒,為父就問你一句,雲奚官所言之事可都屬實!?」

  許昌吉沉著臉看著這個從小捧在掌心疼愛的女兒,滿目痛心與失望,

  如何也想不到自己與愛妻嬌養出來的孩子,竟會如此膽大妄為妄想虎口拔牙算計皇上。

  柔音一滯,早有預料還是因父親前所未有過得嚴厲怒喝咬緊唇瓣,

  抬頭看向滿是怒容的許昌吉,與許母有三分神似的臉是受驚與委屈,

  似不敢相信疼愛自己的父親會突然這般嚴厲對自己,眼角泛紅卻強忍著不讓淚落下,

  「女兒不知父親在說什麼,這幾日女兒的確與雲夫人見過幾面,可都是在街上碰巧偶遇,

  除了坐下來品茶閒聊再無其他,父親為何僅聽信他人片面之言,就對女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