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有些沾沾自喜的得意,「去了去了,我找了個易家年輕的丫鬟去,等混幾日熟了,就讓她套套話。」
易不染點頭,將外套脫了。
「你明天去百貨商城裡重新買一件方領的洋裙,讓念安拿給她去。
就說是今日送的衣服做工不好的賠罪。」
似乎腦子回憶了一下阿丑現在的身材尺寸,「買中碼,領口低一些的。」
白澤有些好奇,「二爺,這確認身份,關衣服什麼事?」
隨即十分八卦,「難道你是想看看小夫人的身體特徵辨認?」
往身材手感方面想去了。
似乎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您今晚執意單獨送人回去,難道就是為了......」
捂嘴,「握草,二爺,您不會是趁著過敏的藥會有瞌睡的副作用您脫人衣服......」
因小柚子以前過敏開,白澤帶她去取過藥,自然是知道有些過敏的藥物里含有令人瞌睡的副作用。
易不染一腳將他踹出去好遠。
「閉嘴,我要是看了,還用你準備衣服,多此一舉?」
可臉上帶著一絲狼狽和心虛,他原本是有這個打算來著。
奈何出了岔子!
白澤點點頭,「也是!」
又好心提醒,「得虧您沒動手,不然認錯了人您平白看了人身子,這不說不清了?」
易不染冷冷瞥了白澤一眼。
白澤立刻給嘴巴拉上拉鏈告辭了!
念安看著換上藍色方領裙子的阿丑,拍手高興,「阿丑真好看!」
阿丑忽略掉鏡子裡自己那張醜臉。
這果真是情人眼裡出西施,也就念安會覺得她這麼一張醜臉穿什麼都好看了。
「這領口似乎有些大?」阿丑伸手遮了遮。
易不染進來,手裡拿著一條項鍊。
阿丑立刻道,「我覺得先前的衣服也沒什麼不好,扣子固定一下不會散就好。
實在用不著多浪費一條裙子的!」
想去脫了下來。
「等念安過生日的時候,你正好穿著去。」
易不染緩步過來,「這衣服還配有一條項鍊,搭上試試。」
將項鍊遞給她,阿丑打開。
瞧見無比華貴的藍寶石項鍊,「這......」
這不是買櫝還珠嗎?誰家買衣服送這麼名貴的項鍊?
易不染似乎是知道她想說什麼,冷聲,「假石頭而已,唬人的!」
阿丑不太懂這些,便沒再多話了。
項鍊有些不好戴,易不染極順手的接過,「我給你戴上!」
阿丑想拒絕的,可卻又顯得有些不識好歹。
張了張口,終是沒再出聲。
易不染來到她身後,給她戴項鍊。
極順眼的瞥了一眼,瞧見那熟悉的痣,手一抖,項鍊便掉了。
「爸爸,你怎麼了?」
念安在對面,瞧見易不染的神色異常,激動中卻又帶著狼狽。
阿丑撿起項鍊,聽到念安的話,抬頭看向易不染。
易不染的神色早已恢復常態。
「沒什麼,爸爸手抖了一下,所以項鍊掉了。」易不染答非所問。
易不染重新給阿丑戴上項鍊。
「好了,很好看!」難得的有誇獎。
阿丑只認為是句客氣敷衍而已,也沒多在意。
「謝謝!」低頭自顧和念安玩在一起了。
易不染呆呆看著兩人的互動。
激動得眼眶發紅,上天早就把他的小姑娘還給他了。只是他,一直錯過而已。
阿丑覺得最近易家有病的不只是易不染一個。
連帶著他的副官都被傳染了。
總是做些莫名其妙的舉動,比如突然襲擊,給她扔個東西,看她能不能接住。
比如,扔飛鏢。
阿丑眼看著一閃而過的神秘物體,嚇了一跳,本能的伸手接過。
瞧見是一枚寒光閃閃的飛鏢,立刻扔了。
「白副官,你是不是神經病?」這是想扎死她嗎?
白澤瞧見她接住,很高興。
「淡定淡定,這就是沒開封的鈍器,死不了人的!
話說,你這身手不錯啊!」意味深長。
阿丑,「我怕死不得接快點?」這接個東西也能算身手好。
白澤拿出手榴彈,習慣性的用牙磕開。
嚇得阿丑連蹦帶跳地往後退,「我錯了,我不該說你神經病的,可你也不至於炸死我!」
白澤扯開蓋子,遞給她,「喝一口嘗嘗?」
阿醜聞見酒味,「這是酒?」
隨即惱怒,「你神經病啊?正常人誰會往手榴彈殼裡裝酒的?」
白澤也不惱,「還真有另外有個人,也這麼神經病!」
「是誰?那她一定是腦子進水了!」
白澤迷之微笑看向她,「說真的,前幾年的葡萄酒,我從酒窖里偷出來的,要不嘗嘗?」
小柚子,「我才不要!」
嘴上拒絕的果斷,身體卻很誠實。
「怎麼樣,味道不錯吧?」
白澤帶著她喝了好幾個,「這開瓶子不用牙開,那都沒靈魂。」
阿丑許是因為喝了些酒有些上頭,腦子也不聽使喚了。
居然被他洗腦了,有樣學樣的真的用牙齒去扯手榴彈的拉繩。
只是,一扯之後稍稍發現不對勁,白澤愣了一下,「握草,扔!」
小柚子身體比腦子快了一步,手哆嗦著扔給了白澤。
白澤本能的迅速扔了出去!
「你扔給我幹什麼?」
話還未完,只聽得轟一聲,火光四起......
易不染看著修了一半的花廳被炸得四分五裂,現場極凌亂狼狽。
阿丑身上帶著些酒氣,顯然是被炸懵了,片刻才反應過來甩鍋。
「不關我的事,他說是葡萄酒來著,我不知道是手榴彈!」
白澤一臉心虛,「爺,您聽我解釋。我這不是想著驗證......」
易不染一腳將他揣著地上,「我看你是牙又痒痒了?
那兩車手榴彈嗑完了不長記性?」
白澤這作死的愛好打小還教給了小柚子。
易不染罰過多次,才將這作死的歪風邪氣給壓下了。
如今,她都沒了記憶,還敢哄著她玩這種不怕死的東西。
若她手慢了一點,易不染簡直不敢想。
白澤心虛,知道自己闖了禍,也不敢多話。
阿丑酒量不好,喝了一點便上頭了。
踉蹌著想拉住教訓人的易不染,給白副官求個情的。
只是步子還沒邁出,人已經栽倒下去了。
易不染伸手扶住,一把抱起。
「等下再收拾你!」
白澤露出苦哈哈的表情。
完了,身體經濟都要受到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