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丑眼裡帶著真誠,「他說的是實話,我沒什麼好在意的。
我與他,本就是沒什麼關係在。」
仰頭看了看黑夜。
胡寒西笑,「其實,你心裡對二爺也是有喜歡的吧。」
阿丑陷入沉默。
胡寒西繼續道,「假設,二爺也是對你動心的,你......」
阿丑立刻道,「不會!」
指了指天上的星星。
「天上的星星耀眼,不僅是因為它屬於我,而是它一直高高掛在天上,閃耀發光。
他只會愛他的夫人,對感情從一而終。
他若能對別人動心,那也不值得我高看他一眼。
所以,他說的是對的,我與他,從來不會存在什麼多餘的關係。」
她從不希望易不染真的會和自己發生些什麼。
一個能背叛摯愛的人,那也不值得她一絲一毫的青睞。
胡寒西用自己的可樂瓶碰了一下,「你這麼說,倒也不是沒道理。」
阿丑提著自己的可樂瓶子,起身,「好了,天色不早了,寧夫人,接你的車來了。」
阿丑走上石橋,走了幾步,忽然回頭。
「有過!」說完戴上狐狸面具便走了。
胡寒西有些腳麻,勉強站起來。
「什麼?」
踉蹌著走了兩步,忽而明白了她說的那句是回答什麼。
「你心裡對二爺也是有喜歡的吧?」
「有過!」
不僅是有,還是悄無聲息的過去了。
阿丑回去想了很久,最終還是托小玉秘書幫她辭了這份家教。
然後拿著之前的薪水,重新找了一處寬敞明亮些的房子。
念安拿著阿丑托小玉送的布玩偶,哭得淚巴巴的。
小柚子抱著她安慰,「好了不哭了,等明日我們重新找一個好不好?」
念安掙脫開來。
「我不要,不要,我就要阿丑。
媽媽壞,爸爸也壞,你們都欺負阿丑,把阿丑趕走了。
現在阿丑都不和我做朋友了,嗚嗚嗚......」將頭埋著沙發上哭得傷心。
小柚子看向易不染,有些訕訕的慌亂。
「我真沒想到她會這樣,我只是......」只是太害怕失去她所辛苦得來的。
剩餘的話說不出來,全都咽了下去。
易不染冷聲道,「無妨!」俯身去抱著掙扎的念安下去了。
低聲哄著,父女倆不知在說些什麼。
易不染懷裡都是濕噠噠的眼淚,好不容易將哭累的念安哄睡,讓夏涼抱下去。
夏涼,「白澤,你去找件衣服給二爺換了吧,我抱大小姐下去。」
騰不開手,只得使喚在門口擺造型的白澤。
白澤嘖了一聲,「再大些,眼淚能淹死人!」
易不染換下濕噠噠的襯衣,「叫你查得如何了?」
白澤正要開口,易不染卻道,「我們去外面說!」
心裡還是有些謹慎。
白澤點點頭,兩人前後腳出去了。
躲在暗處的小娟鬼鬼祟祟的出來,心虛中又帶著些焦躁,立刻去稟告消息了。
「查什麼?」
小柚子擦著面霜,手頓了一下。
小娟,「二爺沒說,剩餘的我什麼都沒聽到。
他們出去,我也不敢跟著出去!」
小柚子將東西拍著桌上,「廢物,留你有什麼用?」
小娟縮著脖子,一臉的窩瓜生氣樣。
心裡恨恨道:那有本事就把她趕走好了!
小柚子怒瞪了她一眼,「沒聽到還不去底下打聽,在這杵著等我自己去嗎?」
「哦!」小娟跑得飛快。
小柚子等她一走,不免地焦慮起來。
到底時辰查什麼?間諜?還是易家的賊贓?
不會是她被發現了什麼吧?
白澤大口大口的吃著宵夜,易不染就坐在凳子上一動也不動的盯著他,目光有些冷。
白澤吃了幾大口,這才想起來正事。
「爺,肚子餓,一時沒忍住。」
易不染冷眼等著他說要緊事。
白澤從口袋裡掏出照片來,「你說這事巧不巧,這貴太太正好是遲先生的故人,祁縣苗家。
我一路追查下去,發現拿這些東西去賣的正好也是和這個女人有關的,都是些什麼親戚朋友託賣的。
他們倒是小心謹慎,這十件東西,有八件都是分散拿去別處賣。」
易不染,「一周的時間,把苗太太給我找到,留活口。
一周後,我沒見到人,你以後的三塊大洋也不必領了!」
白澤,「不是,爺,我這......」
易不染起身,白澤想追過去,卻被麵攤的老闆拉住。
「先生,還沒給錢呢?」
白澤大喊,「爺,不是,您先把面錢給了呀,我沒帶錢。爺,爺......」
汽車絕塵而去,空留黑夜裡的白澤。
白澤看了老闆一眼,「你看,能賒帳嗎?」
面老闆白了他一眼,氣勢很足。
「小本生意,概不賒帳。你要是沒錢......」
深夜裡,白澤一邊蹲著木盆旁邊,一邊罵罵咧咧地洗碗。
手裡就沒個停歇的時候。
「握草,我總算是知道什麼叫吃得苦中苦,方為面上面了!」
他堂堂一個副官,當紅勢力,淪為在街頭洗碗。
不遠處,有記者咔嚓咔嚓按下兩下快門。
第二日便上了頭版,「當紅勢力白副官被罷,淪落街頭洗碗,慘!」
上面井井有條的分析了白澤作為易家核心人物替換的幾大由頭,說得有鼻子有眼。
白澤手捏著報紙,「這誰給我拍的?比逃難的還像逃難的!
白爺我什麼時候這麼落魄過?」
開水和承安相互傳閱著報紙,承安拍了拍他的肩膀,「這藝術寫真不錯,形象氣質拿捏得死死的。」
易不染出門的時候,瞧見小柚子在換鞋。
「最近幾天,寧安城裡來了些不明份子,你在家就好,不要隨意出門。」
小柚子停住,「刻我預約的衣服到了!」
易不染佯裝出幾分耐心來,「讓夏涼給你去拿。
你安安穩穩在家,別讓我擔心,嗯?」
伸手摸了摸她的後腦勺。
小柚子猛受到他的柔情,有些嬌羞和小興奮,「好!」
拿了外套出門,吩咐阿成,「我自己開車出去,你在家裡守著。
記得不允許夫人出易家半步。否則,後果你知道。」
阿成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這麼嚴肅,可沒敢多問。
點頭,「是,二爺!」
易不染到的時候,地下室已經綁了幾個人。
苗太太眼上的布條被撕開,從黑暗中瞧見明亮。
那雙清寒的眼神出現在她面前,嚇得她一哆嗦,本能地想掙扎。
「是我幫你開口,還是你自己交代?」易不染。
【作者有話說】
明天請假,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