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剜了正在等車的龔小姐一眼。閱讀
蘇小姐狼狽跳開,但是還沾染了混沌湯在身上。
氣沖沖的,「你這個女人,好大的膽子!」
阿丑徑直將碗砸在地上,嚇得蘇小姐一抖,本能的住了口。
阿丑將地上的碎片撿起來,指著蘇小姐。
「你再多嘴一句看看!」
蘇小姐哪裡見過這麼彪悍厲害的女人,啊了一聲,轉頭就跑了。
龔小姐本能的想喊住蘇小姐,「蘇慢慢,你......」
卻被阿丑握著的碎片嚇得退回來。
看了一眼,她家的車還沒到。連忙向後退,「你,你別亂來!」
阿丑怒瞪她,「欺負人好玩嗎?
要不,我也在你臉上劃幾刀,讓你嘗嘗做醜八怪的滋味?」
龔小姐一聽,立刻捂著臉搖頭。「我,我就是看,看寧老闆和二爺注意你,我才,才嫉妒你的。
我,我只是想捉弄你一小下!」
用手比劃了那麼一點點,希望能說動阿丑。
阿丑原就是想藉機收拾她一番,讓她長個教訓,也沒真想過把她怎樣。
所以並不急,慢悠悠的逼著她往後退,欣賞著她被嚇得眼淚婆娑的醜態。
「那我也捉弄一下你如何?」
龔小姐看見划過來的瓷片,越發哭得更大聲。
「我錯了,我錯了,我以後不敢了......」
眼淚婆娑中,正好瞧見出門來的易不染,忽然大聲道,「二爺救救我,這女人瘋了!」
易不染正和白澤說話,轉頭就瞧見帶著狐狸面具的阿丑。
一身白裙,纖細白嫩的手指握著一塊瓷片,還真有幾分能嚇唬人的氣勢。
龔小姐瞧見易不染過來,大著膽子沖了過去,想一頭扎入易不染的懷裡。
豈料易不染避讓得極快,龔小姐衝過了頭,徑直撞向白澤。
白澤搶先一步,一個閃身,「呼,還好沒沾上!」
龔小姐踉蹌了一下站穩,顧不得什麼尷尬。
重新轉身過來,指著阿丑道,「二爺,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瘋了,她要殺人!」
阿丑以為易不染是來護著龔小姐的,面具下的眉頭輕動了動,正打算拿著瓷片走人。
不料易不染伸手,將她手裡的瓷片扔著地上。
冷聲問白澤,「你看到有什麼人傷害龔小姐了?」
白澤慣會這些,立刻搖頭。
「沒有!龔小姐怕是得臆想症了,這碎了一個碗,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龔小姐反應過來的易不染的話,「二爺您這是要偏袒這個醜八怪?」
有人在,她話又囂張起來。
易不染冷眼看了她一眼,眉眼裡帶著寒意和不耐。
「還不滾?」
龔小姐嚇了一哆嗦,連著後退了兩步。
不敢再有什麼,轉身跑的狼狽。
易不染瞧著月下那個倔強又清瘦的身影,有些無奈。
伸手扯過她的右手來看,「膽子倒是大,敢在別人地盤上生事?」
若是正好龔家的車來了,她鐵定要吃虧。
瞧見她手心裡沒傷口,這才鬆了手。
易不染自己都不知道,這話看似是生氣,可裡面卻是帶著關心的。
阿丑,「我總不能任由別人欺負了去!」
瞧見易不染,腦子裡又想起宴會上的失態。
也沒和他多話,轉身就走了。
易不染看了看地上的碎瓷片,腦子裡都是她那句我總不能任由別人欺負了去。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白澤,你開車送她回去!」
白澤有些不情願。
「爺,她這樣的,都可以辟邪鎮宅了,你還怕她不安全?」
瞧見易不染警告的眼神,白澤摸摸鼻子老實去了。
阿丑不上車,白澤只好絮絮叨叨的開車跟著,慢悠悠的開車與她並排。
「小丫頭,雖然說長得醜是安全些,可老話說得好,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萬一你就遇見些重口味,就好你這口的呢?」
「你就聽我話上車吧,我把你安全送到家,這差事完成了我也可以回家老婆孩子熱炕頭!」
阿丑被他煩得堵著耳朵,「煩,閉嘴!」
真不知道,易不染怎麼會挑這種人在身邊?
白澤,「你要不上車,那我只能一直跟著你,影響後面的車和行人我也沒辦法。」
後面跟著的車按了數次喇叭,白澤依舊慢悠悠。
阿丑實在沒辦法,停住腳步,氣沖沖的看了他一眼。
白澤停車,小柚子打開車門坐進去。
白澤終於提速了。
「唉,這就對了,這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情,實在沒必要抗拒!」
阿丑上了車,索性摘了面具。
白澤側眼看了她一眼,眼裡都是故作誇張的嫌棄,「我也是被強人所難,你沒必要打擊報復,用你這臉來嚇唬我吧!」
阿丑,「戴著面具悶!」
若不是怕嚇著人,她著實不想戴這破面具。
白澤握著方向盤,車開得不快,心情還挺放鬆。
「你這長相實在是對不起別人的眼睛,你有考慮過整容嗎?
我聽說啊,有些西洋醫生,能整容,拉雙眼皮,墊高鼻子,開眼角,還能換皮!」
阿丑瞟了他一眼,「你挺在行,難道去過?」
白澤頓了一下,「白爺我天生英俊瀟灑,哪用得著這些。
就,聽別人說的八卦!」
阿丑嘴角動了動,「我丑是礙別人的眼,又不是我來受罪,憑什麼要讓我來花錢?」
她並未說自己毀容是因毒素引起的,整容根本治標不治本。
白澤竟一時無法反駁,甚至覺得還有幾分道理。
兩人七嘴八舌的鬥嘴說話,竟沒多會就到了。
下了車,阿丑又熟練的戴上面具。
白澤熟練的調轉車頭,燈光打在遠處的巷子裡。
看見那清瘦窈窕的背影,邁著優雅的小碎步,提著小包往前。
白澤竟覺得遠處的背影是他極熟悉的小柚子。
嘀咕了一句,「邪了門了!竟還有這麼像的背影!」
阿丑躺著床上,舉著醜醜的布偶。
腦子裡閃過易不染的眸子,嚇了一大跳。
立刻滾了一下,雙手重重在自己臉上拍了兩下。
「阿丑,你是瘋了嗎?想別人碗裡的做什麼?你清醒一點!」
深深吸了兩口氣,企圖將腦子裡的畫面驅趕出去。
易家裡。
易不染進來的時候,小柚子已經提前給他準備好洗澡水了。
「怎麼回來得這麼晚?」
易不染,「沒事,走了走,給你帶了些宵夜!」
舉了舉手裡提著的牛肉餅。
小柚子笑了笑,「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吃宵夜!」
易不染,「你嘗嘗,你從小吃到大的,有沒有熟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