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秘書和她敲定時間,立刻就小跑著出來了。
氣喘吁吁的上車,寧冷渠在駕駛座上,回彈著打灰機蓋。
「成了嗎?」
小玉秘書,「那當然,我小玉出馬,一個頂倆!」立刻豎起大拇指自我誇讚來著。
隨即十分八卦的伸頭探前前方,「寧老闆,您這麼關心她,該不會是想......」
寧冷渠立刻撇清干係。
「家教甚嚴,別亂給我扣帽子。
我這不是為了易不染那小子!
你說這小子是怎麼想的,瞧上了這麼個醜八怪,胃口可真重,嘖!」
小玉秘書噢了一聲,隨即瞥了他一眼。
「寧老闆,您別給二爺潑髒水,二爺可不是這樣的人。
二爺對柚子小姐那是情比金堅,青梅竹馬,心有靈犀......二爺怎麼會瞧上別人。
我看要是你還差不多......」
隨即自我搖頭否認,「不過您這種花花腸子,向來看臉,應該不會對阿丑小姐有什麼非分之想!」
寧冷渠扭頭掃了她一眼,目光裡帶著威脅。
「你要認清楚誰才是你的衣食父母!
你下個月的獎金給與不給,全是我說了算!」
他怎麼找了個易不染的迷妹做秘書?
小玉秘書立刻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老闆,你真的不給我嗎?
那我只能和老闆娘去打小報告了。
上月十八號酒會,那個,那個叫方煙的女明星是不是趁著醉酒故意偷親你來著,口紅都沾在你衣服上了。」
「我怎麼知道那女人會來這麼一出?
我可是躲開了的,你當時在場,你別胡說。」寧冷渠立刻自證清白。
小玉耷拉著眉眼嘆氣,「要是老闆娘知道,想必家教一定會更嚴格一點。」
寧冷渠想到自家夫人那不屑中帶著心狠手辣的眼神。
立刻慫了,他可不想被趕去睡書房,更不想挨揍。
「獎金照常給!」
他是造了什麼孽,居然找到這種秘書。
要不是他們家夫人攔著,說她什麼可愛聽話,又沒什麼壞心眼。
最重要的是對他沒半點好感,他早將這小丫頭趕出這條街了。
小玉秘書卻蹬鼻子上臉,「可我覺得我這個月跑腿次數有點多,過於辛苦。
那要不,我還是向老闆娘......」
寧冷渠生無可戀臉,「獎金給你雙倍發,腿腳有勁了嗎?」
小玉秘書眉開眼笑,點頭,「多謝老闆。」
寧冷渠,「有勁了就給我滾下去,別耽誤我去接媳婦!
天底下有老闆做司機,秘書坐車的道理?」
小玉秘書見好就收,默默地開了車門下車。
也不忘記囑咐,「老闆,您以後可不能隨意給我們家二爺潑髒水了。
全城都知道,他只喜歡柚子小姐......」
話還沒說完,寧冷渠開車絕塵而去......
這個該死的易不染,這分明就是他交代的事情,怎麼就成了他潑髒水?
易不染托他給阿丑介紹兼職就是還人情,他做就是動機不純?
寧冷渠打了一把方向盤,他是該好好研究風水學了。
畢竟有個左腳邁門和右腳進門的秘書都不太吉利,和他生意八字不合。
來來回回幾天,阿丑發現有人跟著她。
起初以為是自己多心,直到多次都在不遠處遇到小娟。
阿丑帶著狐狸面具,眼裡有些不悅。
快步走進一條巷子裡,小娟急匆匆地追上來時,發現人已不在。
便有些懊惱,「這個醜八怪跑得倒快!」
話剛落,屁股上就挨了一腳,被踹出去好遠。
從地上狼狽地爬起來,瞧見夜色里那張精緻的狐狸面具。
小娟嚇了一跳,「嚇,大晚上的你幹什麼?」
阿丑走近,扯著她的手臂一把將她推著牆上,「我是不是警告過你,最好不要來招惹我?」
因為力氣有些大,臉上的狐狸面具掉落。
露出那張猙獰小巧的臉,在月色下,配上她那雙清透帶著薄怒的眸子,倒有些令人膽戰心驚。
小娟莫名害怕,每每見了她,總感覺是一隻回來找她復仇的惡鬼。
可偏生她又不認識阿丑。
「我,我路過!」
阿丑一巴掌扇在她臉上,「還不實話實說!」
小娟嚇得半死,「是,是柚子姐姐讓我來的!她,她讓我來監視你。
說在二爺的口袋裡找到了一張珠寶的票據,二爺最近又不大回來。
所以讓我查查你什麼身份,私底下有沒有和二爺有什麼來往。」
阿丑的到來,莫名不安的除了小娟還有小柚子。
似乎隨著她的到來,易不染開始變了。
阿丑聽到這句,眼裡似笑非笑,「那你打聽到了什麼?」
小娟,「什,什麼都沒打聽到。所以我才連著跟了你好幾日。」
阿丑看了她一眼,「你倒是條忠心的好狗,她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小娟,「我,我的命是她救的,我不敢不聽她的話。」
阿丑聽到這句,來了興趣,「來而不往非禮也。
她這麼費心打聽我,我也總得知道點什麼才能放你走。」
小娟在她的逼問下,不得已將美化的患難故事說給阿丑聽。
小娟,「我真的是迫不得已的,她的話我也不敢不聽。」
阿丑覺得,故事裡的人似乎和她認識的小柚子相差過大。
瞧見小娟驚恐的眼神,阿丑拍了拍她的肩,「你以後再跟著我,我就殺了你!」
故意將眼神放狠了些,阿丑有些微涼的指尖在她脖子上划過。
似乎是真有這個打算一般。
小娟嚇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轉頭就跑。
「膽小鬼!」
阿丑輕笑了一聲,將地上的面具撿起來,轉身就走了。
為了避嫌,阿丑便很少在易不染出現的地方出現。
在易家裡,若是易不染在家,阿丑教了鋼琴課她便走得十分及時。
念安捏著鼻子坐在小藥桶里,夏涼在給她點薰香。
易不染則是隔著浴室的門坐在外面等她。
念安苦哈哈的,「爸爸,這藥藥好臭!
你不是說我長大就可以不泡了嗎?」
「等今年過了生日就可以不泡了!」易不染在門外安撫她。
念安噘嘴,「可我身上都泡臭了,衣服上都有臭臭的藥!」
常年泡藥浴,再如何勤洗澡換衣服床單,念安身上都沾了些淺淺的藥味。
可她一向討厭這藥味,長大越有意識就越發抗拒。
「阿丑最近也不喜歡和我玩了,是不是她也嫌棄我身上苦苦臭臭的味道了!」
將腦袋擱置著藥桶邊緣,念安終於說出了她心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