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幫忙嗎?」易不染也不知為何,瞧見她,心裡總是願意多出幾分耐心來。閱讀
阿丑瞧見他深邃眸子裡帶著的趣味,有些氣。
「不用!我這是在鍛鍊,不是什麼崴了腳!」
咬緊牙關走了幾步,差點被腳踝的疼痛送走。
易不染瞧著她拖腳走路的滑稽樣,心裡暗暗生出一點感嘆來。
脾氣還挺大。
大步往前走了兩步,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搭著她身上。隨即打橫抱起。
驚得阿丑出聲,「你幹什麼?」
易不染,「沒見過走路這麼丑的螃蟹,以後影響我吃螃蟹的心情!」
阿丑,「你禮貌嗎?」
掙扎著就要下來。
易不染,「等你螃蟹腿爬不知要到什麼時候。
我車在前面,正好可以送你回去!」
轉了一條街,幾分鐘的距離,就瞧見阿成依靠著車邊東張西望了。
瞧見他抱著阿丑,目光裡帶著驚愕和不解。
二爺還會抱別的女人?
可手卻本能地去開車門。
易不染伸手將她塞進后座里,關門,順手上了副駕駛旁,與她隔出距離來。
阿成滿肚子疑問,卻不敢多話。
低頭,老實地做好自己的司機工作。
直到阿丑蹦蹦躂躂地從車上下來,一瘸一拐的。
阿成才發現原來是腳崴了。
「多謝二爺仗義相助,我......」
易不染瞧見她身體歪了一下,手比腦子快一步,本能地去拉住她。
阿成稍慢一步,「阿丑小姐小心!」
隨即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易不染,卻什麼都沒說。
阿丑站穩,立刻退開。
清澈晶晶亮的眼神裡帶著疏離,「我到了,二爺慢走!」
易不染看了一眼她家所在的二樓,「你確定你能爬上去?」
阿丑看了看自己的左腳,擠出勉強的堅定來,「確定,吧!」
跳不上去,她爬上去總是沒問題吧。
反正也沒人看到。
然後,就提著左腿,一跳一跳地走了。
像是一隻瘸腿的小青蛙,有些歪歪斜斜的笨拙。
易不染盯著看了一會,覺得十分有趣。
阿丑確實高估了自己,勉勉強強地單腳跳了兩台台階,然後就沒任何力氣了。
躍躍欲試看了好幾次,隨即賊頭賊腦地環顧四周。
「很好,沒人!」
深吸了一口氣,慢慢的趴下,然後以極怪異的姿勢爬著上樓。
戴著臉上的狐狸面具,倒真像是一隻剛成了精的小狐狸,學不會人走路。
「啊,誰......」
「阿丑,是你啊!你說這你大晚上的趴著樓梯上幹什麼?嚇我一跳!」
三樓穿著翠綠色旗袍的女人下樓,差點被她嚇了個半死。
阿丑巨尷尬,隨即湊在台階上認真地看了看,「奇怪,我東西去哪了?」
然後才抬頭,「王姐,我這耳釘掉了,我正在找呢。
這燈不亮,想湊近點看看!」
王姐看了她一眼,倒也沒說什麼了,一路嘀嘀咕咕的下樓去了。
阿丑聽著王姐的數落和嘀咕,忽而想起自己的蛋糕落在車上了,憤憤道,「真是倒霉,蛋糕也白買了!」
身後傳來易不染清冷的聲音,「想吃蛋糕就爬快點!」
踩著步子上樓,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阿丑如遭雷劈,「你,你,你什麼時候來的?」
易不染嘴角的笑意散開來。
「也不長,從你打算爬上來開始!」
這麼說,她的所作所為都被他瞧著眼裡去了?
阿丑眼裡都是尷尬和絕望,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易不染輕輕敲了敲她家的門,站在小平台上催促。
「快點,我還等著你開門!」
阿丑瞧著居高臨下的男人。
氣得將手裡拿著的小包砸向高處,卻低估了自己的投擲力量。
包扔起來沒砸到門口的易不染。
倒是又朝著她這邊滾落下來。
阿丑手忙腳亂地捂住臉,「啊,毀容了!」
易不染眼疾手快地飛奔下來,伸手擋在她臉前接住了包。
「你這臉還有什麼可毀的?」
說罷,也不管她情願不情願,伸手將她提起來,直接提到了門口。
「開門!」
阿醜臉也丟盡了,生無可戀。
也懶得和他說話,開了門。
易不染極順手地又將她提到沙發上。
阿丑手裡提著打包的草莓蛋糕。
坐著沙發上,一臉可惜和心疼,「都磕碰壞了!」
抬眸就發現易不染盯著自己,眼神有些古怪。
「你還不走!」
易不染轉身出去,阿丑道,「關門啊,你倒是!」
只聽得易不染下樓的腳步聲。
阿丑忍不住罵罵咧咧,「你是人不是,叫我一個輕度殘疾的去關門?」
罵罵咧咧的拖著腳去關了門。
小心翼翼的將磕壞的草莓蛋糕拆開,就著低頭吃了幾口。
樣子不在,可味道還在。
「本來還說等娘回來一塊吃的!」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阿丑沒理會,又再次響起。
「誰啊!」阿丑擦了擦嘴角,起身去開門。
易不染的身高几乎將門堵了。
「你沒東西落這!」阿丑很肯定的說。
易不染提了提手裡的藥。
「給你買了藥,算是投桃報李!」說得是之前她給自己買藥包紮。
不等她說什麼,徑直自己進去了。
隨即想到什麼,又轉身將阿丑提到沙發上坐著。
半蹲著她面前,俯身將她的腿拉住。
「你幹什麼?」阿丑本能的向後退。
易不染按住她的腳,「給你上藥!」
將她拖鞋扯下,按著她的小腿看了看。
腳踝處的微微淤腫與旁邊細膩恍若白雪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
阿丑的腳踝在他手裡,有些不適應。
淺淺的瞥了他極好看的臉一眼,有些羞答答的彆扭,自己都沒發覺。
「我可以自己上藥的,不是什麼大問題!」
易不染冷聲,「這藥酒要柔開才有效。」
將她腳搭著沙發上,把藥酒倒在手心。
再次抬起她的腳,忽而問了一個不想乾的問題,「草莓蛋糕好吃嗎?」
「好......嗷!」
緊接著便是一聲慘叫。
易不染瞧見她眼裡續滿水霧,眼圈因為疼痛都紅了起來。
頗有些可憐兮兮的味道,便心生不忍了。
耐心解釋道,「這藥酒揉開了,不出兩日,便好了!」
阿丑想了想,最終伸手將睡衣衣領扯住,咬著嘴裡。
口齒不清的道,「我受得住,你來吧!」
易不染聽到這話,本能的眉頭動了動。
這話......
低頭,看了一眼她的腳腕,重新倒了藥酒,使出三分力,一點一點的給她揉開。
阿丑疼的淚眼婆娑,腿本能的向後扯。
可因易不染力氣大,硬生生攥著他手裡,她根本沒退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