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陸續四五輛車出了城門,金秘書跟白澤,阿成和開水各領了人馬分成兩隊去追。
旁邊開車的金秘書握著方向盤,油門踩到底,死死盯著前方。
「也不知來不來得及!」
白澤,「就是追到全州也要將這老古董給追回來。都敢打到家門口了,還能放過他?
那易家以後不是成個笑話了?」
白澤借著光亮低頭看了一眼表,「已經快一個小時了,不知道阿成那邊有沒有動靜!」
時間拉得越久,就意味著他們追上的可能性更小。
「白副官,你看前面好像有被棄了的車?」金秘書停住車。
白澤利索開了車門,一躍而下。
長腿奔了幾步,到前面檢查了一番。
「應該是沒油了!」
金秘書下來,「只有一輛,看來狡兔也有三窟!」納爾齊帶的保鏢不應該只有那麼四五個。
白澤轉身回來,「繼續往前開。既然這有車,那就證明路線追對了。」
車開了十幾分鐘,就瞧見前面四五個人。
其中身上壓著一個人,瞧那長辮子,衣著做派,倒像是納爾齊。
納爾齊回頭瞧見車燈,立刻大喊,「廢物,還不跑快點!」
狠狠一巴掌拍在托他的人身上。
幾人不住地加快腳程,可惜人在跑得快也不能趕得過汽車,眼看著就要被追上了。
保鏢將他放著地上,「王爺,您先跑吧。我們留下還能抵擋一陣。」
四個保鏢摸出槍來,似有決一死戰的氣勢。
納爾齊怒罵,「混蛋,這你見過天底下哪個王爺自己用腿跑路的?」
這不是折辱了他尊貴的皇室榮耀嗎?
白澤停住車,下來,鬆了松衣袖的袖口,痞里痞氣的帥意,眼神卻發狠。
「喲,都走到盡頭了,還擺譜呢?」
後面的兩輛車跟上來,前前後後下來十個人。
背著納爾齊的保鏢喊了一聲,「保護王爺,誰都不許退!」
給納爾齊拿茶盞的保鏢將茶盞扔了,加入戰鬥。
納爾齊瞧見自己專屬御賜的榮耀杯子被扔了。
顧不得逃跑,連忙去撿。
「王爺!」纏住白澤的保鏢瞧見他不顧性命去撿東西,又氣又震驚。
「這是本王的榮耀,先帝爺賜的,丟不得,丟不得!」
即便命沒了,這東西都不能有閃失。
納爾齊撿起裝杯子的盒子,拿著才跌跌撞撞地跑。
十來人對納爾齊的四個人,再簡單不過,幾分鐘的功夫就已經解決了兩個。
白澤趁機擋開保鏢的拳頭,「金秘書你去追!」
金秘書帶了兩人就往前跑。
保鏢見狀想脫身跟上去,豈料白澤躍起來一個正面踢,直接踢中他胸口。
保鏢急急地倒退了一步,口吐鮮血,倒地不起。
「誰讓你分心來著!」
白澤揮手,剩餘的幾個人將他緝拿住。
趕過去的時候,金秘書已經是追上了納爾齊。
可也不慌不忙,像是遛狗一樣逗弄他。
快要追上他時候卻又故意隔著幾步,等遠了又快追上去。
納爾奇一輩子錦衣玉食,這一番折騰早已氣喘吁吁,疲憊不堪。
走路步伐間已經有些東倒西歪的意味,卻寧死也不肯扔了他的御賜之物。
白澤和金秘書勾肩搭背,挑眉,「你這大逆不道啊,怎麼能讓堂堂王爺親自走路呢?」
話里透著濃濃的嘲諷。
金秘書,「那你來?」
白澤不知從哪裡摸出的飛鏢,快准狠地扎進了納爾奇的右腿里。
前面遠處傳來一聲狼狽的慘叫,緊接著納爾奇跌跌撞撞的倒下了。
白澤慢悠悠的走過去,「反正王爺也不需要親自走路。腿沒用,我就替你廢了它!」
納爾奇又慘又落魄,捂著腿在地上臉擰得比他自身的皺紋還多。
納爾奇叫囂著威脅,「你們敢動皇親國戚,這是大逆不道,皇爺不會放過你們的!」
白澤極鄙夷的看了一眼,「來人,好生送這位王爺回去!」
手底下的人立刻麻溜地將他捆了塞著後備箱裡。
納爾奇一看,掙扎了起來,「你們居然敢,放肆!我是王爺!」
「這地方,除了你這王爺,其他人我還捨不得給他坐!」
白澤看著在後備箱裡掙扎的納爾齊,伸手一拳直接給他砸暈了。
回去的路上天已經有了亮光,太陽隱隱約約升了起來。
白澤打了一個呵欠,「這老東西閉嘴了,我倒是有些無聊。」
金秘書,「還有一個小時就能到城裡了。
也不知道阿成他們那邊有什麼結果?」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遲早將這些整天做皇帝夢的雜碎處理了!」
若不是顧著大局,各地勢力商議聯手抗外,才暫且停一停內鬥。
這些痴心妄想做皇帝夢的早就該死了。
才進城,開水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立刻將頭塞著前面窗子裡,「怎麼樣,白副官?」
白澤挑眉,「你白爺我出馬,能有不成的?」
開水鬆了一口氣,「我和阿成還擔心你們那邊也空了。」
金秘書問,「你們那邊有什麼收穫?」
開水,「都是些納爾齊的跟班狗腿子,大概有二十來人。
死了十五個,剩下的都抓了。倒是我們意外損失了兩個兄弟!」
話裡帶著不甘。
白澤,「老規矩,把人帶回來,沒處安葬的就葬著陵園去。
把名單給金錢豹,他會按規矩上報給家屬發撫恤金。」
小柚子醒的時候,發現易不染不在旁邊,念安也不在。
剛下樓,就瞧見念安躺著沙發上擺弄她的小木槍。
旁邊緊挨著鑲金嵌玉的撥浪鼓,小拳頭大的夜明珠,玉彈弓都是個擺設,她連正眼都不瞧一下。
「小夫人,二爺說有事先出去了。」
上前揉了揉念安的臉,「叫媽媽!」
現在城裡年輕些的生了孩子,都流行起來跟著叫爸爸媽媽。
一個是圖新鮮時髦,一個是爸爸媽媽發音簡單一些,嬰兒更容易學會。
連著逗弄了幾聲,念安不懂,只會咿呀咿呀的叫。
小柚子嘆了一口氣,「學不會叫娘還不會叫媽?」
捏了捏她的小耳朵,「看樣子是我虧了,我都叫你多少聲了,你一句也不會叫我!」
下了決心,以後念安會叫媽了,得每天固定叫一百遍。
叫上四五十年,她才能回本來著。
旁邊吃奶糕的白芨咬著勺子,聽得懵懵懂懂,倒是跟著叫了起來,「媽,媽……」
小柚子飛快應聲,「唉!」
捏了捏他肉滾滾的臉,「晚上給你買蛋糕!」
聽不著自己的,只好占占別人的便宜過過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