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柚子冷冷看了他一眼,「有句話叫謠言止於智者!林先生似乎不太聰明的樣子。
從前耳根子軟,聽別人的話,現在也是。
你既然這麼想知道不清的下落,你不燒點紙親自去問問?」
話里絲毫沒客氣的樣子。
林遠章有些尷尬,「柚子小姐,你不用對我抱那麼大的敵意,我只是......」
「林先生誤會了,我不是對你抱有敵意。是恨不得兩耳光抽死你!
不清被火燒死的當天,你迫不及待的領著你那小情人喬遷新居。
這麼些年,似乎也沒見你去瞧過一眼。
如今自己過得不好了,倒是想去別人面前找存在感了?」
字字珠璣,懟的林遠章啞口無言,難色難看的幾乎掛不住。
虛聲道,「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知道她活著沒有。」
小柚子冷聲道,「死了,從前易不清早就死了,她能在火里自焚都是你林遠章害的。」
林遠章被她的直接和毫不猶豫嚇得連著後退了兩步,似乎深受打擊。
嘴唇哆哆嗦嗦的片刻,心虛道,「是我害了她!」
小柚子對他的慘狀生不出半點同情來。
「我想林先生如今不是悔悟,單純覺得愧對不清。
而是聽到些謠言,心裡不平衡罷了。
自己當初千辛萬苦嫌棄拋棄的女人離開你活得更好。
林先生卻家業落魄,喪母丟妻,孩子還不是自己親生的。」
聽到後面這句,林遠章目光里有震驚。
「你,早就知道了?」
小柚子冷笑一聲,「自己上趕著戴綠帽子,誰能攔得住。
當年除了不清的身體報告外,我還收到過一份夏莞沒懷孕的報告。」
林遠章憤怒,「那你為何不早說?」
「你自己眼瞎還能怪別人?
夏莞懷孕還喝酒,穿那麼高的高跟鞋跟踩高蹺似的,像是懷孕的樣子嗎?」
林遠章忽而想起這些細節來,如遭雷劈,許久緩不過來。
小柚子看了一眼手上的鑽石腕錶,「抱歉,已經五分鐘了。
我實在不想將時間浪費在你這種人身上。」
往前走了兩步,又頓住。
「最好,真心祝願一句。希望林先生妻妾成群,子孫滿堂,多福多壽卻孤家寡人!」
這哪裡是祝福,簡直是最大的諷刺。
林遠章不能生育,妻妾成群,子孫滿堂又如何,都不是他的。
到老也只能是孤家寡人一個人。
林遠章悔不當初,想起從前時的姻緣順遂生活風光。
嘴裡吐出一口血來,踉蹌著往後退了兩步。
出完氣的小柚子是身心順暢,心情不低落了,腿腳也不酸軟浮腫了。
高高興興的去銀行處理了業務。
不料,走了幾條街,卻又意外撞見夏莞。
夏莞瞧見她,亦如以前老鼠見了貓似的,以為她是存心來找自己麻煩。
「柚子小姐,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讓林遠章別來纏著我。
所以我才說,說不清小姐活著還和別人生兒育女了。」
小柚子眸光一閃,終於明白了這消息是從誰嘴裡出來的。
睨了她一眼,「青天白日的,夏小姐還見鬼了?
莫不是夏小姐心虛事做多了?」
夏莞立刻搖頭,「不是我見著的。是,是從前在林家伺候的傭人說的。
說是在偏遠小鎮子見過一個,長得像不清小姐的人,手裡還牽著個孩子。」
眼神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小柚子,似乎是想從她那試探出什麼。
可惜,小柚子神色不變。
「送給林先生的話同樣送給夏小姐,謠言止於智者。別聽見別人說風就是雨的。
不清要真是活著,知道你假孕陷害她,恐怕早就飛到你跟前找你算帳了。」
夏莞臉色有些難看,「你,你知道了!」
果然,當年她盯著自己的肚子看,就是發現了什麼。
冷哼了一聲,小柚子也不想與她過多廢話。
「林遠章這種垃圾,也就你願意當寶,你要就給你好了!」
夏莞神色有些訕訕的心虛,「我也是被他騙得......」
小柚子,「我對夏小姐的歷史不感興趣。
還要夏小姐安安分分的,別來我跟前晃悠就好。」
瞧著她離開,夏莞鬆了一口氣,卻陷入自我嘀咕。
「難道那人瞧見的易不清還真的是長得像而已!」
本想趁著遇見安柚柚的機會,側面打聽些消息,也好從中敲詐一筆。
不曾想,半毛錢有用的信息都得不到,還被威脅了一番。
想來惱恨無比,只得將氣一起全撒著林遠章身上,踩著高跟鞋離開。
「這個林遠章,廢物,就是個窩囊廢......」
車才開到小洋樓,就瞧見文家夫妻站在門口,許是已經等了一會。
文夫人瞧見她,一邊抹著淚一邊求救。
「小柚子,你可要想想辦法,救救山山和三鮮啊。
我跟前就這麼一個女兒了,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沒法活了。」
「伯母,你別急,這怎麼了?」
文夫人一個勁的哭,倒是文昌明三兩句將事情講清楚了。
「數月前,我就要去豐縣那邊查看生意的。
只是身體病了,連著拖了兩月。
想著最近四處都不太平,生意也做不了。
富洲豐縣那邊偏遠些,暫時也不會起戰亂,盤算過去看看。
山山便說他們夫妻去,讓我們兩人照看孩子。
結果他們才去了幾日,那邊就打起來了。
這事都是怪我,我不該讓他們夫妻去豐縣那邊的!」
文夫人拉住小柚子,「伯母是想求你看看有沒有什麼法子能幫幫他們,接應一下,好讓他們安全會來。
求人也好,托關係也好。只要能讓我女兒好好的,我傾家蕩產都願意。」
「你們二位先不要急,把地址告訴我,我想法子找人去接接他們。」
腦子裡盤算著該找什麼人最合適,就瞧見伍碗飯和開水來了。
雙方互看了一眼,文昌明沒說話,伍碗飯也裝作不熟的樣子,並未說話。
徑直和小柚子開口,「柚子小姐,山山和他夫婿去了豐縣那邊我想去接人,過來和你說一聲。」
五大三粗的男人急紅了眼,聲音數度有些哽咽。
身上匆匆帶著些細軟和兵器,似乎是一早就收拾好了。
「你們兩個去能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