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次許是沒碰到軟柿子。
打電話叫了警察廳的人不管,老闆便同著夥計一起在店門口就給他一頓好打。
周圍幾家賣涼茶的也是吃過他這份噁心的,趁亂中加入進來,這事便鬧大了。」
小柚子聽得這些,步伐便慢悠悠的停了。「是該打。
走,時間還早,我們先把其他事解決了再去找他。」
拖了半個下午,兩人才慢悠悠的去了警察廳。
明白偌大的個子縮著凳子上,被打的有些慘烈。
警察指了指他,「這事雖是他挑事,可動手的不是他。
另外幾家說了願賠醫藥費,只是不願意道歉。」
小柚子直接開口,「用不著道歉,也不用賠醫藥費。
他這種貨色,是該給他長長記性,省得他白長了一張嘴。」
警察本就是想了事。
瞧見他們這麼說,指了指走廊那邊,「行,你們過去簽個字就可以走了。」
明白聽到這事就這麼算了。
掙扎著起身,扯到身上的疼處,疼的有些猙獰。
「合著我這頓打白挨了不是?
我們明家什麼時候這麼好欺負了?」
明鏡斜看了他一眼,「別把你這種個人找欠的行為上升到家族。」
小柚子沒理會他,徑直簽了字,然後就出去了。
明白出來,瞧見幾家掌柜還在門口等著,有些害怕。
嚇得慌不擇路的往小柚子身後躲。
躲著才覺得不妥,立刻強撐著害怕,正色。
指著不遠處後面的建築,「這可是警察廳,你們別亂來。
打人,群毆可是違法的。」
幾個掌柜的沒理會他,倒是過去和明鏡道,「明少爺,這事也不是我們想和明家為敵,實在是令堂兄欺人太甚。
只要瞧見別人生意比他好,他就趁著人多的時候來店門口嚷嚷,拉三踩四。
我與他理論幾句,他還說我限制他言論自由。
你說說,這是個人都不能幹出這種缺德事情!
但凡,他能換個地方去說,我都不至於動手。」
明鏡點頭,「錢老闆,抱歉,抱歉,這事原是他不對,也怪不得別人。」
明白一聽,立刻怒了。
「本來就是,你這涼茶差勁到了極點,還不准人說?」
小柚子返過去,伸腳狠狠一踹,將他踹到眾人跟前。
「道理是和人說的,拳頭是和嘴欠的人講理的。
打吧,我們不追究責任!」
聽到此,幾個賣涼茶的老闆和夥計便不再忍耐,又是一頓好揍。
雖沒往要命地方打,可下手也不輕。
錢老闆最後還狠狠呸了他一聲,「呸!就你長嘴就你有能耐。
要真有能耐拿真本事出來,還不是靠著你爹那點名聲揮霍!」
小柚子在後面,看熱鬧看的津津有味,直到他們打的差不多了。
才道,「還要勞煩幾位老闆找張黃包車給他扔醫院去。
放心,不會讓你們多付一個子。
以後,他若是再嘴犯欠,你們該打就打,該罵就罵,不用對他手下留情。」
錢老闆等人聽到她這麼說,立刻拱手,「小姐和明少爺是識理的。
兩位放心,私人恩怨,我們肯定不會上升到商鋪生意和他爹老子那邊去的。」
明鏡抱著手,看著滿身狼狽的明白被黃包車拉去。
「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改了這嘴欠招人的毛病!」
小柚子聳肩,「改不了,那就是挨的打不夠多。」
自此,梧州賣涼茶的地方,門口都會立著一個牌子:同行勿言語,面斥多不雅。
據說就是因為明白這個人立下的。
挨了打的明白,傷才好了一些,就立刻舉著一把菜刀去找小柚子麻煩了。
「安柚柚你給我出來,今天我非整死你不可!」
明家的幾個人都沒拉住明白,只好一併跟著去看熱鬧了。
小柚子聽到叫名,嘴裡還咬著雞腿就出來了。
也不知是故意還是巧合,快要到跟前,誰的腳不經意伸出正好絆了明白一下。
猝不及防,將他摔了個狗吃屎。
「哎呀!」
正巧不巧的摔著小柚子面前,五體投地的磕頭那種。
氣氛微妙了起來,小柚子隨即一笑。
「這拜年來的有些過於早了!」
周圍幾個看熱鬧的,不約而同鬨笑了起來。
明白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趕忙撿起菜刀,指著小柚子。
狠狠的威脅,「安柚柚,你是不是和我有仇?
搞黃了我的婚事就算了,如今還唆使人打我?
你當真以為我不敢對你動手?」
小柚子狀似不解,「哦,我什麼時候攪黃了你的婚事?」
下一刻佯裝明白了。
「原來,你說的是和藍家小姐的婚事?
這怎麼能叫攪黃你的婚事?我和她說的都是事實啊!」
認真掰了一個手指,「你不成器,靠你爹吃老本。這是事實吧!」
又掰了一個手指,「你嘴欠惹人嫌,就愛動些歪腦筋。這是事實吧!」
再掰了一個手指,「你只長個子,不長腦子。這是事實吧!」
再掰了一個手指,「你三十來歲,被人退了七八次親事,這是事實吧。」
笑,「我說的都是事實。若要真論誰攪黃的,那就是你自己攪黃了自己的婚事。
我就不明白了,怎麼反倒是怪起來我來了?」
「你......」明白理論不過,還被人嘲諷了一通。
又惱又怒的,揮著菜刀就想朝著小柚子砍去。
小柚子正欲動手,就聽到一聲罵人的話。
「明白,你這個狗娘養的東西,就知道欺負弱勢群體。」
明鏡怒跑著進來,手裡提著一根長棍,二話不說,朝著明白就是一棍子。
下手絲毫沒猶豫,滿滿的怨氣。
明白被打的頭暈腦脹,手裡的菜刀都提不穩。
晃晃悠悠,如同喝了酒,踉蹌了兩步,刀也掉了。
「我這不還沒動手嗎?」
話剛落,就暈倒過去。
小柚子看了一眼正義感爆棚的明鏡,倒是沒想到他會為自己出頭。
或許,這兒子的脾氣是有些像老子的。
明鏡看了小柚子一眼,倒覺得有些彆扭。
俯身將能傷人的菜刀撿起,再如同拖死狗一樣將明白拖著出去了。
熱鬧不見,明家其他人也散了。
白澤在不遠處的二樓將飛鏢扔下,一串樹葉被割下。
「嗐,我這白準備了!」
只要明白的菜刀再前進一點點,他即將死無葬身之地。
小柚子看著她娘的本命樹,樹葉唰的落下一茬。
怒吼,「大白,你敢割我娘的本命樹?」
白澤耍帥不成反惹禍上身,扭頭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