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提著兩隻大箱子過去等,文嘉嘉抱住了她,哭了一聲,「再見!」
不等小柚子說話,匆匆跑著去了,不敢再回頭。
小柚子看著船開走,越來越遠,忽而有一種感覺。
或許,這輩子她很難再見到她的朋友了。
不清,嘉嘉,她的閨中好友,隨著時間的浮沉,都各自天各一方,再難相見。
這邊在傷感別離,遠在遲安州的北明朗卻在用生命挨打。
「你個兔崽子,三十好幾的人了,戰場上不立功,家裡沒香火,你是身前身後都沒用。
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孽障?叫你送個禮物去,你還送出仇來了!」
北明朗跑的好遠,才敢停住。
「我到底是不是您親生的?鞭子都用上了?」
北常勝手裡舉著鞭子,「你站住,別跑!我今天不打死你你就別姓北!」
北明朗一看見他動,轉頭就跑。
北常勝抓不到他,就吩咐旁邊的副官,「去給我抓住這小子,我非得剝了他的皮!」
副官沒動,一臉為難。
「少爺皮厚實,大帥,您這鞭子跟玩具似的,少爺也不怕。索性您也別白費勁了!」
北明朗急了,「何副官,我不就是上月多花了你兩塊大洋嗎?你至於這麼落井下石嗎?」
北常勝看了一眼,氣呼呼的將鞭子扔了。
「去拿刑具里的鞭子來,看我不打死這孽障!」
看著何副官真的去拿鞭子,北明朗躲著柱子後面,急了。
「唉,爹,爹,我好歹是您親生的。」
想去阻止卻又怕過去被抓。
北常勝,「你別叫我爹,該是我叫你爹,我欠你的才是!」
他這兒子,漫漫人生路,坑爹無數次。
北明朗很皮的還真應了一聲,「哎,也不是不行!」
北常勝急的眼眶發熱,二話不說,四周轉悠撿起地上剛才還嫌棄的鞭子衝過去。
北明朗轉頭就想跑出去,正好撞上了回來的北嬌。
「要死,趕著去投胎啊?」
北嬌手裡的東西被撞落一地。
北明朗立刻跑著她身後,「小姑救命,我爹要打死我!」
北嬌草草看了一眼,半點也不信。
「你爹什麼時候真能將你你往死里打?」
北常勝舉著鞭子離著北嬌幾步遠,
「你個孽障,過來!」
北明朗死死的拉住北嬌躲著她身後,「就不!」
「你過來!看老子不打死你!」北常勝氣急敗壞。
「偏不!」北明朗得意,「要打你就打吧,不過要是把身嬌肉貴的小姑打壞了,看你怎麼辦?」
兩人就圍著北嬌對峙。
北嬌有些嫌棄,扯著北明朗的手一把將他扯到前面,伸腳一腳將他踹了過去。
「大哥,打吧,不必謝我。
要是打死了,正好讓外面養的給你生一個,反正來得及!」
將自己的東西和包包撿起,踩著高跟鞋去了。
北常勝抓住北明朗,狠狠用訓馬的鞭子給了他兩下,可卻未用多大力。
北明朗嚎叫的誇張,驚得院子裡的鳥四處飛散。
北嬌走出很遠,堵住耳朵,有些嫌棄。
「雷聲大,雨點小!」她這大哥,根本就捨不得下手。
換做平日處置那些犯了軍規的,抓到的奸細,只怕連哀嚎的機會都沒有。
旁邊看熱鬧的丫鬟有些擔憂,接過她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