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以前我是沒見過什麼安夫人,南閔柔的!
半年多前,就有人在蘭溪打聽七月初五到初七這兩日生的女孩兒。閱讀��
小柚子聽到這句,倒是沒太多的驚訝。
「許家七月初六的那個女孩到底死了沒有?」
許二妹聽到這句,眼裡的恐懼加深,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恐懼的事情。
搖頭,臉色蒼白,「我,我不知道。」
小柚子看向她,「看來你這錢是真的不想要了!」
許二妹有些急,「我是真的不知道,娘說,說把妹妹送人了。
那時候我還小,我也不是特別清楚。
可我第二日去割豬草的時候,我在河邊看到河裡漂著一床舊藍色的小被子。那,那是包著我妹妹的!」
不由自主的搖搖頭,「我不會認錯的,那被子的面兒是用爛了的鋪蓋做的。
上面補著三個補丁,都是我娘親手補的。」
小柚子的手頓住,眼裡划過一抹惋惜和悲哀。
那倒是能和顧城打聽回來的東西對上了。
蘭溪村落上的一個老婆子說,雲國十三年七月初七,她聽村子周圍說撈起一個剛出生的女嬰來,早就斷了氣的。
周圍問了多少家,卻沒一個認領的。
許二妹似乎是陷入回憶里,低聲啜泣。
「那年時,周圍有很多生了女孩的,要麼都是賤賣了,要麼都是扔了的。
我怕極了,我不敢哭,我也不敢問我娘,那到底是不是我妹妹。我怕,怕我爹娘也這樣,把我賣了,扔了。」
手指死死的搓著,力氣有些大,將皮膚都搓紅了。
她是沒勇氣問她娘,為什麼能把自己的親生骨肉溺死在河裡。
小柚子冷聲,「你又何必自欺欺人?」
許二妹哭出聲來,搖頭,「我不敢,我真的不敢。我以為我長大了嫁人了就好了。
可我才嫁去一年,我男人就死在礦上。婆家拿了撫恤金就把我趕回來了。
我得乖乖聽爹娘的話,否則他們也會把我像三妹一樣的!」
聲音裡帶著無助和顫抖,似乎哭都不敢太大聲,本能的壓抑著。
不再折騰盤子裡的銀元,小柚子繼續道,「那南閔柔有和你們許家說過我來歷嗎?」
許二妹搖頭,哭著道,「我不知道,這些話她是背著我和大哥的面說的。
只是娘說,說你是我們家三妹,如今成了少帥夫人,要帶著我們來過好日子。」
小柚子瞧也問不出什麼多餘的。想必他們也是南閔柔計劃里的一顆棋子。
「這一百塊大洋是答應給你的,你是要回許家也好,去別地也好,你自己做主。」
許二妹一聽,立刻迫不及待的將盤子裡的銀元用衣服包著,似乎怕她下一刻反悔,轉身就出了門口。
小柚子道,「等明日再走,給了你我就不會反悔。大晚上上的,你懷著孕一個人出門不安全。」
許二妹停住,想了想,出去文家安排的客房休息了。
顧城等她走了才進來,「現下,你打算怎麼辦?」
小柚子,「涼拌!」
顧城有些無語。
小柚子笑,「既然我不是許家的親生女兒,那只有南閔柔能知道我來歷。
她這麼大費周章的給我安排了許家,不就是想折騰我給安熙然出氣,又怎麼會故意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