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柚子回神,哦了一聲。閱讀
自我鼓勵,裡面要真是有什麼,就詐死他。
大不了同歸於盡好了。
往前走了幾步,順著吊瓶的視線,瞧見床上的身影。
「怎麼是你?」聲音裡帶著驚訝。
開水,「白,白......」
白澤微微抬頭,強忍著身上的傷痛,立刻接過話,「拜拜!護士小姐,你先出去,我有話和他們說。」
護士退出,將門關上。
小柚子聽不到他說什麼,徑直小衝過去,掀開被子,瞧見他身上大多都被包紮著,跟個木乃伊似的,慘不忍睹。
隱約泛起一絲淚意,「你這怎麼回事?身上都沒一塊好地方了?」
白澤蒼白的臉上還帶著大小的劃傷和蹭傷,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誠如你所見,用牙磕手榴彈不及時炸到了自己,以後你可小心些,炸丑了可沒人要你!」
小柚子聽不清他的話,只能大概看個口型意思。
看他努力企圖最最輕鬆的話寬慰自己,眼圈都紅了,生氣,泛起淚花。
白澤瞧見她淚光,有些不忍。
「放心,我皮厚,死不了的!」
經常聽他說這句,看口型便明白什麼意思了。
抄起旁邊柜子上的蘋果,氣哼哼的想扔過去。
可要脫手的時候卻於心不忍了,薅起一個殺傷力不大葡萄,砸向他。
「讓你氣我!」
白澤伸嘴穩穩噹噹的接住,吃到清甜的葡萄,得意。
「不錯,甜得很。這次若不是為爺受傷了,恐怕還吃不到這麼好的葡萄。」
白澤故意不動聲色的挑起話題。
他嘴動的飛快,小柚子想努力看清他嘴型,卻是一知半解的。
只得大概猜測他說葡萄甜,腦補他指使自己遞葡萄給他。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掛著吃葡萄。」
嘴上說著,可手還是連續薅了好幾個葡萄強行塞著他嘴裡。
「撐死你好了,省得廢藥水!」
白澤嚼著葡萄,隱約覺得不對勁。
明明他故意順口提起二爺來著,按著平常的性子,她早追問了。
開水瞧出他疑惑,小聲在旁邊道,「白副官,柚子小姐她,她聾了,只能看你口型聽話。」
白澤如遭雷擊,「你說什麼?」
開水有些無奈心裡道:得,聾還會傳染?又聾一個?
顧不得手上的針水,和身上的傷,強行支撐著自己坐起來。
「你耳朵怎麼回事?」
小柚子隱約看懂了這句,轉頭去看開水。
開水無辜攤手,「柚子小姐,是你自己先漏馬腳的!」
顧不得開水說什麼,反正開水那表情就是白澤已經發現她聽不到聲音的事實。
趕緊先拉住白澤,「你好好躺著,你要做什麼?」
白澤坐起來才反應過來她聽不到,於是喊了兩句,「來人,來人!」
房門開了,守門的人進來。
白澤,「去拿紙和筆。」
看著本子上潦草著急的字跡,「你耳朵怎麼回事?」
小柚子梗著腦袋不說話,一副犯錯被訓死抗的小孩樣。
白澤顧不得傷口,問開水,「開水你來說。」
開水一五一十的將事情說了。
白澤氣的手顫抖。
小柚子大概知道他定是問責開水了,小聲道,「你別那麼凶,我是為了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