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丫頭捂著自己的腦袋,「別,你別打我,我會聽話的。」整個身子顫的跟手裡的顛簸的篩子似的。
白澤去拉她,她越發抖的厲害,像是抽羊癲瘋一樣。
無奈之下,白澤叫了護士來,強行給她打了鎮定劑。
看著她安靜下來,白澤努努嘴,「她是不是精神有點問題?」如同一隻發瘋的小動物。
醫生推了推眼鏡,「她應該是極度恐懼壓抑之下受到了刺激。
瞧她的傷,應該是你們救她之前,她遭受了很多虐打。現在她雖然從危險環境中脫離了,可神經還緊繃著。
給她打了鎮定劑,讓她休息一下,如果不能緩解,可能要給她找個神經科的大夫。」
白澤聽到,咬牙道,「這些狗東西當真不是人,對這麼個半大的孩子下這種手?」
老牛家看著是普普通通的尋常人家,心卻如此黑。
小柚子散學趕來醫院的時候,白澤正對著一團白色棉被自言自語的嘀咕。
「我又不是吃人的妖怪,你怕什麼?」
瞧見推門進來的小柚子,白澤委屈上了。
拉著小柚子的胳膊,「你來得正好,這活我沒法干。我怕在多呆兩日,把她嚇死了!」
小柚子,「四丫頭人呢?」
白澤無奈,伸手指去。
小柚子順著他的方向,瞧見棉被下瑟瑟發抖的一團。
慢慢走過去,輕輕掀開,「四丫頭?」
縮在被子裡的四丫頭顫抖著抬眼皮,瞧見熟悉的目光。小聲哽咽,「小柚子!」
小柚子點點頭,「看吧,我說能把你救出來的。
別怕,現在是在醫院裡,那個母夜叉不能欺負你了!」
將她身上的棉被掀開,四丫頭緊緊的抓著小柚子的手,像是抓住河裡的救命稻草。
忍不住哭了起來,「小柚子,我以為我要死了!」眼淚泛泛而下。
「沒事的,你不會死的!我說了我能救你的!」小柚子努力安慰她,還給她伸手擦眼淚。
哭著哭著四丫頭反應過來,「小柚子,我們得趕緊跑。嬸嬸他們要是找來怎麼辦?」
跌跌撞撞的想爬起來跑,小柚子拉住她,緊緊握著她的手,「不用怕,他們要是敢來,我讓大白用飛鏢扎破他們的狗頭!」
指了指白澤,「他很厲害的,就比不染哥哥差一點點!」
白澤一聽,立刻不幹了。「當著我的面,還不說我好。有你這樣說話的?
我那不是沒有二少爺厲害,是敬重他,敬重懂嗎?
耍飛鏢別說一個二少爺,就是十個我.......」
白澤正吹牛皮,忽而感受到背後的涼意。
謹慎的轉頭,瞧見易不染的身影站著門口。
承安默默站著其身後,依舊是那張木訥寡淡的臉。
不過眼裡卻別有深意,似乎在透露一條信息:爺全聽到了,你完了!
易不染抬步進來,「怎麼不繼續說了?」
白澤立刻換上一張標準狗腿子的臉,「就是十個我也打不過二少爺一個!」
小柚子從四丫頭身邊過來,央求的小眼神,「不染哥哥,我們帶四丫頭回去吧。不染母夜叉會把她打死的。」
輕輕的晃動易不染的手臂,「好不好嘛,不染哥哥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