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目前
「你是?」」
望著化形都不完全的兔女郎,郝夙蓓平白多了一些壓力。
對方的笑容帶著一股玩味,像是貓看老鼠,偏偏郝夙蓓就像是老鼠一樣,動作都遲緩了,只能眼睜睜看著貓走過來。
「你娘親情人的夫人。」
驕傲的揚起頭,弱水自爆家門,還顯得頗為自豪,驕傲的揚起頭。
「有何貴幹?鞠聖子讓你守門嗎?」
郝夙蓓聽著耳朵里的靡靡之聲,神思慌亂,感覺身體像是喝醉了一樣,有些身不由己的迷糊。
「沒有,夫君不做這種事,他只會邀請我加入,倒是你,偷聽可不是什麼美事。」
弱水走近,圍繞著郝夙蓓,打量著她,要把郝夙蓓上上下下看一個通透。
「沒有偷聽,我來找娘,然後他們,竟然,白天—————」
壓低聲線,語無倫次,郝夙蓓整個人都有些麻,還是白天,鞠景和蕭簾容就如此肆無忌憚,要是夜晚,那還了得?
「白天就不行嗎?」
弱水也像是貓捉弄老鼠,看到郝夙蓓尷尬結巴的描述,表現出無所謂的表情「不是白天不行,只是———.可是——
郝夙蓓是第一次遇到蕭簾容和鞠景玩,不知道怎麼描述這種情況。
「男歡女愛,不足為奇,不然你娘親怎麼給你生弟弟妹妹?」
弱水很是自來熟,面對少女的羞澀很是通俗的解釋。
「我知道了,我之後再來吧。」
郝夙蓓皺眉,看了一眼弱水,隱隱約約有些抗拒,弱水怎麼能自然的說出來,她們有這麼熟嗎?
這個地方實在尷尬,郝夙蓓原本想要質問蕭簾容的心情也被衝散了。
「是因為你娘羞辱你爹嗎?」
弱水看郝夙蓓往外走,並不意外,只是輕聲說破了郝夙蓓的心思。
郝夙蓓的臉色一僵,邁出的腳步止住了,她表現得有那麼明顯嗎?
「想知道為什麼嗎?」
弱水見魚兒上了鉤,笑容也變得濃郁,郝夙蓓覺得弱水不懷好意,但是又沒辦法,她確實很好奇。
「為什麼?」
郝夙蓓的目光看向弱水,深呼一口氣說道,哪怕是假消息也好,她也能得到安慰。
郝夙蓓非常糾結,一方面覺得母親和鞠景的感情真摯,不像是被天魔控制,
生了孩子沒了大肚子,也沒有變成天魔。
另一個方面,蕭簾容如此過分的舉動確實不像是她認識的母親,她所認識的母親是荷花一樣的潔淨,明月一般的高貴,怎麼會如此羞辱人。
「跟我來!」
弱水一揮手,托舉著郝夙蓓往外飛,郝夙蓓擰著眉頭,兩人朝山外飛去,方向竟是玉清殿。
「這裡是禁飛的,會被法陣發現!」
郝夙蓓提醒說,這個位置是上清宮宮主居住的地方,自然也是規矩最多的地方,就像是鳳棲宮的內殿。
弱水沒有回答,只是很輕鬆的穿越了禁制,讓郝夙蓓露出驚愣的神色,這可是天仙級大乘期都難以躲避的禁制。
攔不住天仙級大乘期,但是天仙級大乘期也繞不過去,現在弱水竟然悄無聲息的就帶著她穿過了禁制。
「我們這是?」
眼見已經踏入宮殿,郝夙蓓的心也提起來了,正大光明的拜訪和偷偷摸摸進來,還是有不一樣。
「噓—」
金髮美人食指搭在紅唇前,顯得還有幾分魅惑,讓郝夙蓓不要發出聲音。
兩人宛如鬼魅,穿行在宮殿中,郝夙蓓也在好奇弱水到底帶她來是看什麼。
飄進宮殿,郝夙蓓隱隱約約聽到了交談的聲音由遠及近,郝夙蓓逐漸聽了一個真切。
「你是真的龜,這麼丟人的話也能說出來!」
蒼老的聲音帶著一些嘲諷,郝夙蓓怒氣上涌,誰竟然如此對她爹說話,這樣直白的嘲諷。
「沒辦法,為了自保我只能這樣,不然你要本座怎麼樣,和蕭簾容翻臉?」
郝宇的聲音傳來,語氣中充滿了不甘,誰願意做龜男,無非是小命被威脅了,迫不得已罷了。
弱水繼續往前,郝夙蓓看清了談話的兩人,一個是她熟悉的父親,一個是仙風道骨的南極仙翁,兩人的表情一個屈辱,一個嘲弄。
「本座?現在稱本座的應該是還沒有斷奶的嬰兒,郝宇,你現在只有地仙級大乘的價值了。」
南極仙翁笑一聲,本座是給宗主宮主自稱的,現在的郝宇不過是一個小丑,也好意思用這個稱呼?
「我知道,地仙級大乘總歸是有點作用吧,要是你們組織都是天仙,也不至於在暗處進行活動。」
郝宇的腦子並不愚味,反而很聰明,沒有了上清宮宮主的價值,不代表沒有了價值。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還能和你心平氣和的說話,你可真是為了活命無所不用其極,你以為這樣搞蕭簾容就不會懷疑你了嗎?」
南極仙翁冷笑一聲,對方有求於他自然無所顧忌,現在處境艱難的是郝宇不是他。
「不這樣,她立馬就會懷疑,我明明眼睜睜看著她肚子變大的,怎麼會這樣,裡面怎麼會真的有孩子!」
郝宇也是一臉無奈和屈辱,還夾雜著不敢相信的神情,他是親眼所見蕭簾容的旱姿態,也是親眼看到了肚子大小變化。
「你還好意思說,還好你女兒沒有在接風宴上指出來,不然老夫的臉也要跟著你被丟乾淨。」
南極仙翁鬆了一口氣,當時郝夙蓓的動作現在看來做的挺對,不然到時候真驗證就尷尬了。
「中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一定有什麼我不知道的,話說,你們就是天魔的人,難道判斷不出問題嗎?」
郝宇甩鍋說,他相信自己的眼睛,同時看向了南極仙翁,南極仙翁不是也同意了嗎?
「判斷了,就是你說的情況,鞠景藉助混沌蓮子鎮壓天魔之種,問題現在的結果就是有偏差,蕭簾容孩子生了,一定是你有什麼細節沒有告訴老夫。」
南極仙翁面對郝宇的甩鍋毫不客氣的回回去,他的判斷必不可能錯,錯的只是價值變低的郝宇。
「全部都說了,沒有告訴夙蓓的事情也給你們說了,蕭簾容雖然有記憶有理智,但確實變成過旱。」
郝宇咬著牙堅持,事關他性命的事情,他不可能瞞著南極仙翁,南極仙翁不是女兒,沒有什麼負擔。
「那現在為什麼會有孩子出現,是鞠景從哪裡抱來喜當爹的嗎?我看是你喜當爹了吧?不對,你連爹都不配當。
南極仙翁也是冒火了,他抬起拐杖,狠狠的砸在地上,發出咚的一聲,表現出他現在的惱怒。
無功而返,沒有對付蕭簾容,反而讓蕭簾容的地位更穩固了。
「這事算了,已經過去了,不如想想未來,等蕭簾容反應過來,這上清宮是不能待了。」
郝宇知道在南極仙翁面前沒有什麼話語權,而且仔細討論起來就是他錯誤判斷,郝宇他也不糾纏,開始思考未來的出路。
「我現在已經走投無路了,現在能告訴我你們這個組織是做什麼的嗎?」
郝宇深呼一口氣,從失落的情緒中走出來,從上清宮宮主到普通長老,巨大的落差感現在都還有些不真實。
現在郝宇已經沒了回頭路,他擔心蕭簾容報復,所以他只能離開上清宮。
離開上清宮,他就得找一個強有力的組織掛靠,面對被蕭簾容找上門。
「自然是得道成仙,你根本不知道這個世界的神秘,這個世界可是有直達大道的秘密!」
南極仙翁撫摸著鬍鬚,笑眯眯的說,聽起來還蠻正經,不過郝宇半個字不信。
「直達大道的秘密,不就是天上闕?就是這個追求,害得我現在這樣!」
郝宇充滿了壓力,不和蕭簾容去探索秘境,說不定他和蕭簾容還會是模範夫妻,他還是上清宮宮主,享受著宮主的各種便利和權力,名望和地位。
「不,比起這個更加的廣大,是涉及到了世界本源的東西,天魔和仙人看似對立,實則統一。」
南極仙翁帶著高傲的語氣說,仿佛在鄙夷郝宇的追求也就這點了,沒有想到更多深的東西。
「世界本源?道嗎?」
郝宇這方面真是土包子,沒有渠道了解,只能根據自己世界觀粗糙理解。
「算是,大道法則,成聖成王的關鍵,金仙,太乙金仙,大羅金仙,聖人成聖關鍵,要知道這種東西仙界都沒有。」
世界觀擴大,郝宇的瞳孔變大,與此同時郝夙蓓的玉眸也充滿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仙界都沒有?我們把握得住嗎?」
郝宇不自信說,也不是不自信,是南極仙翁給的背景太過於宏大了,他不由得生出一些懈怠之心。
「自然不是我們把握,是我們組織背後的大自在天魔在,相信上次的滅世危機你也有印象,別以為就這麼輕鬆的躲過去了,大自在天魔的本體在世界之外,不斷的啃食著這個世界!」
南極仙翁一陣嚇,上次世界毀滅的場景仿佛曆歷在目,缺少太陽真靈,最能直觀的感覺到滅世危機。
「給大自在天魔做事嗎?和鞠景為敵?」
回想起上次被滅了滿門的天魔宗,郝宇有些心虛,鞠景手裡的可都是大牌。
「沒錯,鞠景正在阻攔大自在天魔獲得大道本源,奪取大道法則,大自在天魔會給予相應的獎勵,太乙金仙就只是那一瞬間!」
嚇完之後要給好處,跟著組織做事,組織不會虧待你,比起金仙更誘人。
「我們的力量是不是弱小了一些?」
郝宇心生退縮,加入組織就是和鞠景為敵,他不想和鞠景為敵人,鞠景身邊那麼多天仙,自己這面明面上就一個南極仙翁,這怎麼爭。
「所以才在暗中發展,不以弱勝強,又怎麼向大自在天魔證明自己,上次天魔宗的失敗,錯就錯在沒有管好帶著混沌蓮子的鞠景,這次不會了。」
摸著鬍鬚,南極仙翁總結著上次的經驗教訓,鞠景的混沌蓮子太重要了,簡直就是天魔克星。
「我們的目的還是毀滅這個世界嗎?」
郝宇小心翼翼的問,他對上清宮,對這個世界還是蠻有感情的,畢竟做了這麼久的正道中人。
「不然呢,你觸碰不到大道本源,沒有這個實力就拿不起這個東西!」
南極仙翁解釋一句說,毀滅世界是主要的基調,不毀滅世界,大自在天魔就拿不到大道法則。
「大自在天魔在世界外突破世界太慢了,需要我們內部配合,這就是我們立功的好機會,你現在的修為也不用擔心,到時候提升你為大天魔,相當於太乙金仙的地位和實力。」
南極仙翁給郝宇畫著大餅,郝宇沒有吃餅,嘴裡呢喃著毀滅世界四個字。
「怎麼,捨不得嗎?你為了保命,道侶都能騙去給你斷後,讓她十死無生,
現在害怕毀滅世界造成什麼影響?」
南極仙翁嘲笑著郝宇的虛偽,聽到南極仙翁的話,本來和郝宇一樣被毀滅世界震鑷的郝夙蓓反應過來,身體微微顫抖。
不是親爹告訴她的救無可救,是騙人斷後,這一刻所有的事情都已經連接起來了。
郝夙蓓的目光死死的盯著郝宇,想要從郝宇的臉上找到一絲反駁的表情,可是沒有,只有心虛。
她也想要看郝宇的抉擇,面對世界毀滅的選項,但郝宇從來不讓人失望。
「怎麼會呢,這些人都該死,那個出軌的婊子,那個不聽話的女兒,那個投靠魔道的弟子,死了又如何。」
郝宇抬起頭,完美做出來切割,加入組織重要,全圖遠大,什麼上清宮,什麼老婆孩子,這時候都是累贅,應該丟了。
後續兩人感慨錯失對付鞠景機會的討論,郝夙蓓已經沒有留意了,她迷迷糊糊,又被弱水帶回了蕭簾容的洞府。
「現在還想問母親為什麼如此咄咄逼人嗎?」
弱水輕聲一笑,郝夙蓓沒有反應,腦子裡反覆回想郝宇和南極仙翁的問答。
「你們在外面做什麼,唉,郝仙子你在外面嗎?」
子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