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綿被哥哥摟著，自然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而陳綰綰出門不是被陳堅牽著，就是被李萌琦牽著，暮川又長得高高大大的，給她一種「長輩」的錯覺，她很自然地反握住暮川的手，臉上還帶著幾分憧憬的笑意。
陽光下，少年嘴角輕揚，指尖還不著痕跡地婆娑了一下陳綰綰嫩筍般的小手指。
李昊哲跟李昊嫻並肩，就跟在他們仨後頭。
見此情景，李昊嫻賊兮兮地小聲笑問：「是不是很想把綿綿拉過來，換你自己摟著？」
「胡說八道！」李昊哲立馬捂住妹妹的嘴巴：「再胡說，把你丟在大街上！」
李昊嫻反手去抓李昊哲的手，趁勢就要給他一個過肩摔！
可惜李昊哲太高了，體重也太大了，她憋紅了臉卯足了勁，只把他身子抱離地面兩三厘米，維持了一兩秒就卸了力。
李昊哲哈哈大笑，手腕反轉捏住了妹妹的小手，再把她褲腰用力捏住，直接舉起旋轉著丟了出去！
「啊～！」
李昊嫻被丟出去，落地後卻穩住了身形穩穩地站著。
這畫面看來起來相當驚悚，實則兩人都會功夫的話，是非常安全的一種過招方式。
九月的周末，早上八點人流量不算多，卻也有不少人看見了他們的互動。
前頭三人已經見慣不怪了，江帆家裡的畫風歷來如此，要說溫柔，那還是陳堅家裡的畫風雅致和諧。
綿綿歪起小腦袋道：「也不知道小小堅現在怎麼樣了。」
陳綰綰：「他每周會跟我們視頻一次，也長高了呢，唔，大概跟我一樣高了吧，我還比他大兩歲呢。」
陳家的男孩子，三歲起就要進行一種特別秘密的訓練。
開鎖、盜墓、五行八卦、飛刀等技能，都會在十歲之前全部完整，據說這是因為孩子三到十歲之間是最佳鍛鍊期，錯過這個機會，方向感、記憶力、聽覺、骨骼、速度等方面，都無法訓練成最佳效果。
小小堅已經九歲，在堅持一年，就能回家融入正常的生活中了。
聽陳綰綰說起弟弟跟她一樣高的時候，臉上有落寞的表情。
綿綿忙安撫道：「不要著急，咱們還沒發育呢，等來了大姨媽以後，個頭都會呼呼往上竄的！」
陳綰綰有些臉紅：「嗯。」
這家打耳洞的店是一家飾品精品店，裡面全是女孩子喜歡的閃閃發光的各種小飾品，還有漂亮的衣服，以及可愛的娃娃、裝飾品什麼的，一進店裡，三個姑娘都高興起來。
李昊嫻找到耳飾區：「你好，我兩個妹妹要打耳洞！」
孩子們紛紛走過去。
這會兒店裡人不多，店門也才開，店員微笑著道：「一個耳洞20元，包消毒、送925銀的耳釘，如果要換別的耳釘，我們這裡也有14K金的，18K金的，都是不會發炎褪色的，只是價格不同。」
綿綿跟陳綰綰紛紛把腦袋貼著櫃面，盯著裡頭亮晶晶的小耳釘看啊看，看個不停。
暮川在她們腦後各拍了一下。
兩個小丫頭抬頭望著他，就見他平靜地對櫃員道：「她們兩個，每人一左一右各打一個，就用銀的就好。」
綿綿已經看中了柜子里那個18K金，嵌著鑽石的，三千多塊，她想要那個，不想要銀的。
她剛要開口，暮川就瞪了她一眼。
她立馬偃旗息鼓。
陳綰綰溫順極了：「我聽暮川哥哥的。」
李昊哲刷二維碼付了費，店員就拿著酒精棉球在綿綿的耳朵上擦了又擦，然後拿著耳釘槍對著她的耳垂中央。
綿綿愛美，可沒打過耳洞也是怕的。
她緊閉著雙眼，睫毛還在細微地抖著，就聽咔嚓一聲，她原本白皙的小臉泛上一層紅。
明顯是疼而引起的生理反應。
李昊哲僵在原地，輕聲問：「疼不疼？」
綿綿深吸一口氣：「不疼！一點都不疼！」
店員拿著酒精棉球給她擦另外半個耳朵，大家的目光都看向她剛剛完成的那邊，耳垂上有個銀白色的小耳釘，可是整隻耳朵都紅的不像話。
還沒反應過來，咔嚓一聲！
店員淡淡道：「好了，下一個。」
綿綿拿起櫃檯上的鏡子，左照照，右照照，高興極了，儘管她睫毛上染著水霧，臉跟耳朵一樣紅，她還是很高興。
陳綰綰見她這樣，膽怯地很：「綿綿，你真的……不疼啊？」
綿綿看著她：「你閉著眼睛，忍忍就過去了！」
這麼一四目相對，陳綰綰更看清她睫毛上的霧氣，更害怕了。
店員把酒精棉球拿過來，暮川伸手擋開，他俯首問：「怕不怕？要打嗎？」
陳綰綰緊張極了，她有點……不想打了，忽然覺得李萌琦給她準備的那種耳夾式的耳釘，好像也沒那麼丑了。
綿綿卻不許她退縮：「綰綰！你要是不打，我回去肯定要被我媽咪說的！你打了，我媽咪才不好對我發脾氣呢！」
「你自己的事情不要牽扯她！」暮川沉聲道：「媽咪責怪你，你往我身上推就是了！」
陳綰綰怕他們兄妹吵起來，趕緊說：「要打的。」
她答應了綿綿要一起承擔的，現在綿綿打了，她不能這麼不講義氣。
店員很快給陳綰綰打完兩個耳洞。
陳綰綰是一鼓作氣，握著小拳頭，緊閉著眼睛，中途都沒睜開過。
直到兩隻都打完了，她才睜開眼，眼淚嘩啦啦地掉著：「疼……綿綿，你真的不疼嗎？」
綿綿點頭：「我也疼。」
陳綰綰眼淚掉的更凶了：「那你還說一點都不疼。」
綿綿哄著她：「總要經歷的，反正已經打好了，也沒怎麼樣呀！」
暮川把陳綰綰拉到一邊，給她擦了擦眼淚，又捧著她的小耳朵，俯首一點點幫她吹著氣，吹了好一會兒，問：「還疼嗎？」
陳綰綰老實道：「疼呢。」
暮川對眼前這個又怕疼又臭美的小丫頭很無奈。
揉了揉她的發，他溫柔道：「帶你們去買東西。」
當暮川領著他們進了一家倪氏珠寶店，女孩子們的注意力馬上被轉移了。
暮川道：「剛才不是捨不得給你們買好一點的耳釘，而是我覺得，真金白銀的東西在那種小飾品店買沒有保障，還是要來正規的店，你們三個姑娘都去挑吧，一人一對耳釘，算我送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