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絲妤指著司徒採薇,看向倪嘉樹:「她為什麼叫你小閣下?」
一時間,現場噤若寒蟬。
傅小染也伸出手看著洛天嬌:「嬌嬌,嬌嬌啊,這個姑娘說她懷了嘉樹的孩子,這是怎麼回事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司徒敏夫婦聞言大驚!
倪嘉樹胃裡頓時翻江倒海,莫名想吐!
他眼中帶著冰冷的刀鋒,寒氣逼人地瞟了眼司徒採薇,繞過她來到薑絲妤面前,一把將薑絲妤納入懷中。
嗅著愛人身上的芬芳,那股噁心的感覺才消散了一些。
「我不認識她。」
五個字,是倪嘉樹給她的交代。
司徒採薇踉蹌後退了半步,心像是要裂開了一樣,她回頭望著倪嘉樹擁住薑絲妤的背影,滾燙的淚划過臉頰。
「小閣下……我十三歲的時候就喜歡您了,我們還一同聚過好幾次,您都忘了嗎?您怎麼可以說,您不認得我?」
那悽然的聲音,如泣如訴,仿佛痴心少女控訴負心郎。
而倪嘉樹聽見她的聲音就想吐。
他在薑絲妤肩頭蹭了蹭,又道:「我真的不認識她,也不可能碰過她,我待你的心意你該明白的,你可不許因為一場無妄之災令我蒙受冤屈。至於別的,等處理完他們,我再跟你解釋。」
他說的是「他們」,顯然就不是只處理司徒採薇一個人。
司徒敏夫婦惶然的很!
司徒敏已經上前,二話不說就給了女兒一記耳光!
那聲音,響徹雲霄,明顯比包恩娜打的那兩下還要狠!
司徒採薇的身子瞬間就跌落下去,慘慘地倒在落滿水漬的地磚上。
而師徒夫人並沒有上前勸阻,反倒是先發制人地罵起了自己閨女:「我跟你父親平日裡是怎麼教育你的?女孩子要知道進退與廉恥!可你竟然跑到少夫人這裡來撒野?誰給你的膽子!」
司徒敏一臉痛色地看向倪嘉樹:「小閣下,是我教女無方,讓她惹了禍!小閣下想要如何處置她,您儘管隨意!」
司徒夫婦別無他法。
只有先把女兒交出去,才能保全自己,才能再搬救兵救回自己的女兒。
否則現在就一家子一網打盡,那就再也沒有東山再起的可能了。
司徒採薇捧著臉哭泣起來。
她愛慕了倪嘉樹這麼多年,心心念念想要做他的少夫人。
父母一直在想方設法為她運作,父母明明也是對這門婚事樂見其成的啊!
可是他還這麼年輕,一眨眼,他就要娶妻了,簡直令她措手不及!
洛天嬌對司徒採薇的狼狽沒有半分同情。
她甚至恨極了司徒採薇。
兒子一心只愛薑絲妤,他們倪家上下卯足了勁,好不容易才促成了這門婚事。
可現在,眼看著喜事就要辦成了,這丫頭臨門一腳又來添亂,讓她如何能不恨?
「既然是教女無方,又哪裡能把自己摘得這麼幹淨?」
洛天嬌淡淡道:「我倪家不問政,不參軍,滿心歡喜地辦喜事娶兒媳婦,你們卻縱容女兒這樣攪局。
還是你們以為,我們就這麼好欺負,任由你們先發制人給了一巴掌再說兩句話,過些日子再設法撈出女兒,我倪家就被你們這樣糊弄過去了?
司徒部長在國務院做事,是否也是行的這個風格?
不然,你們怎會耍的這麼熟練,夫妻倆好像商量好了似的,一唱一和的,連之前張牙舞爪的女兒也一聲不吭地配合你們了?」
司徒敏渾身發汗:「是、是我們的錯!」
洛天嬌冷冷看著地上的司徒採薇:「就憑你,也配入我倪家的門?」
這一句,徹底堵死了司徒採薇的路!
不管倪嘉樹跟薑絲妤會不會過得幸福,首先,洛天嬌都不會讓司徒採薇這樣的姑娘進門。
司徒採薇的眼淚簌簌落下:「可,可我就算不配,薑絲妤也不配!大宮爵根本不承認她!聯邦根本不承認她!」
如果說,之前薑絲妤還氣定神閒的,那現在,她已經有些慌了。
她抬頭,望著倪嘉樹深邃璀璨的星眸:「你到底是誰?」
倪嘉樹脫口而出:「你丈夫!我是你名正言順、合情合法、光明正大的丈夫!」
薑絲妤眼中有動容之色,卻堅持問:「你知道我要問的不是這個。」
「阿木!」
洛天嬌冷聲道。
陳木上前,聲色清潤中透著些許威壓:「司徒部長,司徒夫人,這島上怕是招待不周,就不留你們了。我這就送你們一家三口離島,回了盛京市,自會有人去接你們的。」
司徒敏一聽,頓時給妻子遞了個眼神。
司徒夫人嗚哇一聲哭起來,似是悲從中來地抱住了洛天嬌的腿:「閣下!我錯了閣下!是我教女無方,懇請閣下饒過我們吧,懇請閣下饒過我們吧!」
司徒家的兒子正在盛京外國語大學,因為司徒敏的有心培養,已經獲得大宮爵恩准在外交部實習。
這次,發生這樣的事情,肯定罪不至死,但是一家的前程怕是要斷了!
陳木手起掌落,在司徒夫人後頸劈了一下。
江帆也迅速劈暈了司徒敏。
包恩娜見狀,馬上道:「這個我來!」
她離得近,而且,司徒採薇罵她賤人,她給了兩巴掌心裡還是不爽的很!
包恩娜轉向司徒採薇,司徒採薇兩眼一翻,不等包恩娜動作,自己就暈死了過去。
保鏢們迅速將他們帶走。
這片天地似乎一下子又恢復到之前,好像從來沒人叨擾過這裡。
洛天嬌望著一臉震驚、面色蒼白的傅小染,趕緊抱上去:「傅阿姨,咱們進屋說吧。」
江帆給妹妹遞了浴巾:「快回房洗澡換身衣服,你跟娜娜先待在屋裡,一會兒能出來了,我再叫你們。」
大家都散了。
李斌也嚇得趕緊從二樓露台回了兒子的房間裡去。
果然,他猜的不錯,倪家確實是聯邦!
薑絲妤:「你現在可以放開我了?」
從倪嘉樹出場到現在,他一直抱著她呢。
倪嘉樹輕輕鬆開她,溫柔地說著:「那女人噁心到我了,我只有抱著你,呼吸才順暢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