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如苑心下一驚,身體因為害怕而不停的顫抖著。
如果被人看到這一幕的話......
一雙驚恐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身上人的清冷的臉龐,祈禱著他能夠放過自己。
突然被打斷,沈辭川臉上閃過一絲怒氣,倏而,他伸手挑起了許如苑精緻小巧的下巴,輕笑道:「你說她要是突然進來看到這樣的我們......」
許如苑只覺得一瞬間頭暈目眩,她去推他的手,想用腿把他踹下身去。
可越是如此,沈辭川就越是肆意的強取豪奪,修長的手指就像是藤蔓一樣纏著她的身體,朝著他最熟悉的地方探去。
他惡劣的聲音響起,「這就是你想要的,當著我未婚妻的面做,沒想到你還愛好這口,真是我的好表妹啊!」
許如苑只覺得心上的痛更大於身體上的折磨,眼淚無聲的落下。她用盡全部力氣想要推開他,可是男女體力相差太大,再加上她被灌了酒,只能任由手指無力的在他背上胡亂劃著名。
外面的敲門聲再次響起,那個嬌柔的聲音緊跟著也響起來,「辭川?你開開門,是我呀!」
許如苑迷離的眼神驚慌的死盯著那扇門,身體顫抖得不像話。
就在沈辭川想要更進一步的時候,終於被門外不停的敲門聲煩得受不了,他停下了身上的動作,眯眼看著許如苑,他語氣輕佻,「等我。」
說完,他就這樣圍著浴巾跳下床去開門,卻只開了一個門縫,而他正好擋住了外面人的視線。
陸心苒看到沈辭川竟然就圍了一條浴巾過來,頓時心花怒放,但是表面上卻裝作害羞的樣子,低下了頭,嬌羞著說道:「辭川,你怎麼這麼急切,就這樣出來了,我們進去再說吧。」
她知道今天是來和沈辭川相看的,卻沒想到對方竟然這麼喜歡她,已經準備到了這個份上,心裡很是激動,暗想這個男人她必然拿下。
說著,她就要推著沈辭川進來,許如苑心都懸到了嗓子眼,抓起被子裹緊了身子。
沈辭川回頭掃了一眼床上瑟瑟發抖的人,嘴角勾起一抹壞笑,許如苑只覺得快哭了。
只見他一把抓住了陸心苒的手,遲疑一會之後,痞笑著吩咐她,「心苒,你能不能先去給我買點酒過來?」
陸心苒本來很是疑惑他為什麼不讓自己進去,可是一聽他說要買酒,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嬌艷的小臉上浮上害羞的笑容,她嬌滴滴的應著,「好,我馬上就去買!等我哦。」
沈辭川點點頭。
陸心苒滿意的踩著她的恨天高扭動著姣好的身軀離去。
許如苑狠狠地鬆了口氣,顧不上頭疼的厲害,她抓起自己的衣服就往身上套,現在先離開這裡才是最重要的。
就在這時,手機震動起來,看到提示是媽媽發的信息,她慌亂的打開手機查看,卻在看到那條消息以後猶如墜入無邊無盡的黑暗當中。
[媽媽:苑苑,現在我們母女兩個人的命都在你手上了,你爸爸說,如果你不能破壞沈辭川和陸家小姐的會面的話,我們兩個就會被送去債主那裡。]
許如苑此刻只覺得被五雷轟頂一般,手指用力的扣著手機邊緣。
真的要這樣嗎?終究還是逃不過這樣的命運?
過了一會,手機再次響起,[媽媽:苑苑,算是媽媽求你了,你一定要想辦法解決這件事,這是媽媽欠你的!]
眼淚逐漸模糊了雙眼,暖黃色的燈光灑落在她的臉上。許如苑終於嘆了口氣,用她的一次,去換媽媽的生命,這很值。
這時,沈辭川邁著修長的步子走了過來,只是他的目光沒有離開過許如苑一次。
大床的另一邊深深陷了進去,沈辭川翹著筆直的大長腿坐在了床上,許如苑以為他會繼續剛才的事情,還是往後退了退。
可是男人並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是靠在床上把玩著手指上的白金扳指,深沉的目光看向她,卻覺得她眼角的淚水太過於虛偽,他忍不住嘲諷著,「有這麼委屈嗎,這一切不都是你想要的?不僅穿成這樣,還帶了藥過來,不是為了取悅我嗎?。」
他明晃晃的嘲諷不停地刺痛許如苑的心,自尊此刻已經一文不值。
但是想到母親,許如苑還是緊緊的咬住下唇,艱難的開口問他,「你待會和陸小姐要幹嘛?
她的小手緊緊的攥著,骨節已經泛白,此時此刻只想找個地洞鑽進去。沈辭川眉梢微挑,目光輕掃過她的臉龐,嗤笑一聲:「你現在才想起來關心我,是不是太晚了?」
目的性太強了,他很討厭!
許如苑心裡一顫,迎上他厭惡的眼神,隨即又低下頭,氣息微若遊絲,「我......我只是.....」
「夠了!」,她的話還沒有說完,沈辭川就不耐煩的打斷了她,他沒再看她一眼,走進了更衣間。
許如苑愣愣的呆坐在大床上,被他突如其來的怒氣嚇了一跳,過了好一會,她才反應過來她今天要做的事是不讓沈辭川和陸心苒會面!
就在這時,沈辭川已經西裝革履的出來了,黑色的西裝襯得他整個人俊美而矜貴,像是從西方神話裡面走出來的神,不由侵犯。
沈辭川沒有看床上的許如苑,逕自打開門走了出去。
許如苑心一沉,他這是要去找陸心苒去了!?想著,她連忙穿好鞋子,跟了出去。
她就這樣在背後偷偷的跟著,卻看到沈辭川被一雙柔若無骨的纖細的手給挽上,沈辭川低頭跟她說著什麼,女人笑得花枝亂顫。
緊接著,陸心苒抬頭,在沈辭川的臉上落下一個親熱的吻,然而沈辭川卻沒有說什麼,任由著她。
許如苑別過頭,不想去看這樣的一幕,小手緊緊的抓住衣角,她轉身想走,手機卻再次響了起來。
她不想去看,可是現實又逼迫著她不得不去看。
[媽媽:苑苑,你今天晚上一定要成功,媽媽現在只能指望你了,你爸爸現在已經放出了狠話,如果你這次失敗了,不僅我們會被交給債主,而且還會身敗名裂,從此在京市再也無法生存下去!]
一個一個的字映入許如苑的眼中,她無力的靠在了旁邊的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