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沒有禮物再下雪了,只是寒冷的氣息沒有減少一分半點。
沈辭川眼神複雜地盯著許如苑,似乎在思考如何打破這一刻的僵局,最終,他鬆開了手,低聲說:「好,既然你不願意說,那我也不強求。」
說完便看了小趙一眼,給他一個眼神示意,對方也是很懂事的就調轉了車頭。
車子緩緩啟動,向著許如苑的住處駛去。
車廂內瀰漫著一種微妙的沉靜氣氛,兩人都各自沉浸在思緒中,只有窗外偶爾閃過的霓虹燈打在他們的臉上,增添了幾分寂寥。
突然,沈辭川打破了沉默,聲音低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我們只是鬧矛盾了,在這京市,我依然是你最有力的那個後盾。」
他側頭望向許如苑,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堅決,「如果你需要幫助,記得告訴我。」
許如苑心中五味雜陳,後悔剛才當著他的面接了那個電話。
她知道沈辭川一旦決定要做某件事,幾乎無人能擋,但她更害怕自己的事會將他捲入不必要的麻煩。
終於,她輕嘆一聲:「沈辭川,不管你是怎麼想的,我現在不想和你有任何的糾纏,所以我的事情也不需要你管。」
「......」話音落下,車裡面又是一陣詭異的安靜,仿佛能聽到各自的呼吸聲。
小趙感受著身後的壓力,將脊背挺得很直,絲毫不敢分神。
沈辭川的嘴角勾勒出一抹苦笑,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轉移了話題:「今天的事,抱歉,我的方式是有些極端。」
「但我承認,我不擅長表達自己的感情。我……只是害怕失去你。」那種感覺太窒息了,太痛苦了,他再也不要經歷第二次,一點也不想。
所以就算手段極端又怎麼樣,只要能把她留在身邊。
許如苑心中一軟,可這麼些時間以來,她總覺得他並不會愛人,根本就不懂得怎麼愛她,他只是想占有她。
從一開始的王天宇,再到現在的宋明揚,他表現出來的只有可怕的占有欲和偏執罷了。
她輕輕搖頭,試圖緩解這沉重的氛圍:「我們都給彼此一點時間吧,畢竟,愛情不僅僅是占有,還有理解和信任。」
理解和信任.....
沈辭川就這麼看著她,心裏面默默的念著這兩個詞,他好像確實沒做到完全的理解和信任她....
這時,手機鈴聲再度響起,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許如苑看了一眼屏幕,是江躍華發來的信息,約定了明天見面的詳細時間和地點,她只瞥了一眼之後就把手機迅速關上了。
她深吸一口氣,對沈辭川簡短說了句:「我今天說的話希望你能好好的想一下。」
也許等他真正的明白了愛的含義,就不會這樣了。
沈辭川點了點頭,雖然心裡五味雜陳,但依然盡力保持平靜:「我知道,但是我說的話也希望你能記住,有什麼事隨時可以找我,我一直在。」
她微微側過頭看著他,沒有說答應,也沒有拒絕。
抵達目的地,沈辭川替許如苑打開車門,目送她走進公寓大樓,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他才驅車離開。
心中卻暗自下定決心,她向來是一個要強的人,如果真的遇到了什麼大麻煩也不一定會和他說,可是她的力量如此渺小,又能做什麼呢?
「小趙,陪我去個地方。」他坐上車,目光看向前方。
許如苑回家之後,才拿出手機認真的看了一下他發過來的消息,記下了時間和地點,晚上卻怎麼也睡不著了。
江躍華那個人太可怕了,或許他又在計劃著什麼陰謀,而她稍不注意就又會陷入他的陰影之中。
還不知道明天會面臨什麼事.....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斑駁地灑到床邊。
她早已醒來,卻遲遲沒有起身,腦中反覆回想著即將與江躍華的會面。
正當她準備起身時,手機震動,是沈辭川發來的信息:「今天有事嗎?」
就這麼簡單的幾個字,她卻不知道該怎麼回了,索性就將手機放到一邊,沒有回覆,她起床吃了點東西,然後收拾妥當,隨即踏上了前往約定地點的路途。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沈辭川並沒有袖手旁觀,他秘密聯絡了幾個可靠的幫手,讓他們暗中保護許如苑,以防不測。
他深知江躍華此人城府頗深,不會輕易放手,因此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
而此時,市區的一個小角落,坐落著一家裝修得極為精緻的茶館,。江躍華正坐在靠窗的位置,凝望著遠處的城市輪廓。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許如苑,沒想到吧,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許如苑走進茶館,按照他說的座位號找了過來。
看到他的時候,她生出了一抹想要逃跑的衝動,他對她而言真的是一個很恐怖的存在,被他要挾了這麼長的時間,她早就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的糾纏了。
「如苑你來了,趕緊坐吧。」江躍華露出一抹極其虛偽又帶著幾分得意的笑容開口。
她看了一眼那個位置,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空氣中瀰漫著茶葉的香氣和緊張的氣氛。
許如苑目光堅定,開門見山地問道:「我媽在哪裡,你這一次又想要什麼??」
江躍華緩緩撥弄著面前的茶杯,扯出一個難過的表情出來:「我只想讓你知道,你母親的安危在我手上。而你,有能力改變這一切。」
「我這是在給你機會,不是嗎?」
他抬眼看向對面的人兒,心裏面積壓已久的煩悶和痛楚總算是好了很多,總算是給他找到機會了,這一次,他要奪回原本就屬於他的一切!
這兩天網上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他只覺得這個女人和她媽媽一樣,勾搭男人的本事倒是真的挺大。
許如苑緊抿雙唇,內心的憤怒和恐懼交織,只覺得他無恥的程度真的已經達到了常人無法想像的地步。
但她強迫自己保持冷靜,清冷的問了一句,「條件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