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王天宇蹙眉,把自己剛才的想法再次說了一遍,「婉姨,我知道你現在和江家的關係,但是只要你們離婚了,所有的事情就不存在了。」
剛說完,就換來她更加激烈的反應,「不行!絕對不能離婚!」
看她臉色越發的不正常,王天宇剛想繼續問,手機再次響了起來,他只看了一眼,來電人顯示是李瑤瑤,他沒辦法只能先去接電話。
他看了一下對面的人,拿著手機走了出去。
等他打完電話重新進來的時候,卻看到剛才的位置上早已經空空如也了,他四處巡視了一眼,沒有看到需要請的身影。
一時間有些緊張,正好有服務員過來,他叫住她問了一句,「你好,請問你有沒有看到剛才坐在這裡的女士?」
服務員看了一眼,有些疑惑,就說道:「她已經走了,並且剛才還買了單,。」
「什麼?她什麼時候走的?」王天宇有些心急了,他答應過許如苑要照看好人的,現在就連她的去向都不知道了。
服務員繼續說道:「就在不久前,好像是有人來接她,她買了單急匆匆的就離開了,我也沒怎麼注意。」
王天宇捏了捏眉心,跟服務員道了聲謝謝之後也跑了出去,只是門口一點人影也沒有。
他情急之下,給許如苑打了電話。
這邊。
許如苑在沈辭川的照顧下,剛吃了些東西,現在剛輸完液準備離開,看到她的手機響了,他提醒了一下,「苑苑,有你電話。」
在看到來電人是天宇哥的時候,他眯了眯眼,遲疑了一下之後把手機拿過來遞給了她。
許如苑拿過手機,毫不猶豫的接起來,「天宇哥,怎麼了?」
手機里,王天宇的聲音傳來,「苑苑,你打一個電話給你媽媽,剛才我出去接了個電話,結果回來你媽媽就不見了。」
話音剛落,許如苑已經掛了電話,給許婉清打電話過去,好在那邊很快就接了,她驀的鬆了口氣,問道:「媽,你現在在哪兒呢?」
不過聽聲音,她似乎在車上。
過了一會兒,許婉清回應的聲音傳過來,「我現在已經回家了,剛才忘了和天宇說一聲,你替我和他說聲抱歉。」
聽到她已經回家了,許如苑緊繃著的弦終於放鬆開來了,隨後應了一聲,「那就好。」
「我沒事苑苑,你就不要擔心了。」許婉清再次說了一句之後,就匆忙的掛斷了電話。
剛才她們的對話,沈辭川也聽到了,他把東西收拾好,「好了,我們先回去,有什麼事又再說。」
許如苑掩下心裏面的擔心,再應了一聲,「好,走吧。」
說罷,沈辭川一隻手牽著她,另一隻手扶著她的腰往外走,兩人剛走出病房,沈辭川就看到一個黑色的身影快速在人群中穿梭而過。
好像是在躲避他們,只是那人動作極快,他並沒有看清楚那個人是誰。
「怎麼了?」許如苑發現他的視線,也看了過去,只是她看了好一會兒也沒看到什麼,只是醫院裡來來往往的人,還有幾個護士,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
沈辭川忙輕聲道:「沒什麼,走吧。」
只是他黑沉的臉色出賣了他,許如苑覺得一定是有什麼事,不然他不會這樣的。
兩人下樓,再回到家的時候,已經過了晚上八點。
王媽正在焦急的等著,看到他們回來了,立刻迎了上去。「先生,小姐,你們總算回來了,放菜都要涼了。」
沈辭川垂眸望了她一眼,詢問道:「你要不要再吃點。」
「我現在不太想吃,你吃點吧。」許如苑搖頭,隨後抽回自己的手往樓上走去。
王媽有些擔心的看了看,小聲問道:「小姐她沒事吧,看起來臉色有些不好,要不要我把飯菜端上去?」
沈辭川看了一眼桌上的飯菜,抬手示意不用,「不用了。」
他一定要親手抓到那個人,竟然敢這麼明目張胆的跟蹤,他現在心裡最擔心的就是,如果有人要對許如苑不利,他該如何防範。
許如苑回浴室洗了澡出來,想著要不要再給許婉清打個電話,臥室的門就推開來。
沈辭川臉上有些疲憊,從外面走進來。
她放下手機,停止了原本要打電話的動作,再說道:「你今天一定累了吧,早點休息。」
說著,她起身去關燈,然而剛走兩步,身體突然自後面被抱住,他聲音低沉落下來,「等下再休息。」
他溫熱的呼吸自身後落到她的頸側,讓她身體驟然緊繃。
許如苑微微垂頭,她能感受得到他的心跳的很快,好像是在緊張,可是他到底在緊張什麼呢?
正想著,沈辭川將她的身體扳過來面對著他,再俯身吻下來。
這段時間兩個人的神經都在緊繃著,很久沒有這麼親密的觸碰了,她一顆心狂跳著,抓著他的手臂不知該如何應對。
她的身體被他的力道往後一帶,小腿碰到床沿,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就往後面倒了下去。
腦後撞到柔軟的床上,她如墨一般的長髮散開來,只覺得腦袋一陣輕微的晃動,她來不及說話,視線被他係數占據。
她緊閉著雙眼,緊張到不會思考,但是意識裡面是知道自己現在懷孕了,忍不住小聲提醒:「辭川,我,我們不能這樣。」
雖然兩人已經很熟了,她還是會忍不住害羞,感覺臉上都要燃燒起來了。
「沒事,我會小心的。」沈辭川咬住她下唇,聲音沙啞似火,他已經好久沒有和她親熱了,再加上今天在醫院她說的那些話,讓他很沒有安全感。
想做點什麼來安慰一下自己,讓自己確信她永遠不會離開他,一定是瘋了,他這樣想著。
他掌心把她抓住自己的手腕壓下去,十指相扣,觸碰到她的手指,隨即愣了一下,目光看了過去。
白皙的手指上,那枚戒指不見了。
之前的注意力一直在其他地方,他好像並沒有注意她手上的戒指,只是現在他明明確確的看到,那枚戒指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