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去查證你剛剛說的，要是你說的話都屬實，到時候，自然會讓你見她。」戴都站起身，拿過柳文賢手裡的手機，「柳先生請耐心等候。」
她走出審訊的房間後，代序馬上湊了上來。
「那柳文賢還真是冤種。」代序「嘖嘖」了兩聲，「費盡心思幫秦靜香，被人賣了還幫別人數錢。」
戴都笑了笑，「所以說，這世上哪有那麼多志同道合，不過是蓄謀已久，投其所好而已。」
她恍然覺得這種情況很熟悉，皺了皺眉，「有沒有發現白家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當初，得知衿音口中的志同道合的人是白禹禮，她也有過這樣的懷疑，可惜，找不到證據。
「該查的，都查了，沒什麼異常。」代序無奈嘆氣，「你看一下。」
戴都看著郵件上的資料，擰了擰眉。
確實沒什麼異常，白家的每個人都是按部就班地生活著。
白老夫人深居簡出，偶爾去上香禮佛，特殊日子會去祖祠祭拜，白宗萬夫妻管家裡的事，白崇九夫妻忙於應酬，白禹禮打理公司，白允溪活躍在名媛圈。
突然，她的目光停留在「上香禮佛」這幾個字。
來京海參加白老夫人的壽宴前，她就了解過白老夫人的生平。
白老夫人年輕時被稱為「鐵娘子」，鐵血手腕，雷厲風行，不信佛。
「從白老夫人和已經去世的白老爺子入手。」戴都神色認真，「特別是老夫人去禮佛和去祖祠祭拜的時間，以及見了什麼人。」
「好。」代序遲疑了一下，還是問出了自己的疑惑，「不過，老年人做這種事不是很正常嗎？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就算年紀大了，一個心志堅定，不信佛的人，也不會自然而然就相信了，除非，發生了什麼事，讓她改變想法。
上香禮佛，要麼是有所求，要麼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戴都神色淡漠。
其實，她更傾向於做了虧心事這種可能。
*
次日，看到代序興沖沖走過來，戴都以為查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沒想到，對方一開口就是，「小姐，你要的美男，有著落了！」
戴都接過平板，看著那些男人的照片視頻和相對應的介紹，眼睛都亮了，「不錯啊！」
剛好她這兩天忙得不行，有點累了，是時候去放鬆放鬆。
看到自家小姐兩眼放光的模樣，代序沒忍住，笑了，「要我看啊，整個京海，最優質的是溫瑾言和白禹禮，白禹禮算了，溫瑾言的話，可以考慮。」
「不要。」戴都忍痛拒絕，「溫瑾言是溫家的家主，又不是會所里的男人，惹上了，不能輕易斷掉關係，還是這些男模香。」
回想起溫瑾言的樣子，她無奈嘆了口氣。
無福消受，真是可惜了。
代序啞然失笑，「小姐，還有一個好消息，已經鎖定柳文賢說的溫家人，是溫家二爺溫良玉，天易集團是以他遠房親戚的名義註冊的，剛剛我發的那些男模所屬的公司，就是天易集團的，而且，天易集團的高層也很喜歡這些男模。」
「不錯嘛！還知道找他們公司的，那還等什麼？」戴都嘴角上揚，「看美男的同時，還能處理正事，一舉兩得。」
不久後，戴都穿著一身白色一字肩長裙，來到傳聞中的男模公司。
從VIP通道進去後，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下，換衣服，進入溫泉區。
煙霧繚繞，看著泡在水裡的不同風格的男人，戴都眼睛都看直了。
這身材，這相貌，還都沒有穿上衣，那腹肌，簡直了！
她咽了咽口水，心滿意足地坐在正中間的位置，接受美男的按摩和投喂，還有人坐在邊上撫琴。
還別說，投餵的這提子的味道，確實比自己拿起來的更甜，紅酒的口感也更細膩。
她終於理解，古代的皇帝為什麼這麼沉迷於尋歡作樂，歌舞昇平了，簡直不要太舒服。
積攢了這麼久的疲乏和鬱悶，在美男的環繞下，蕩然無存，留下的，只有全身心的放鬆和愉悅。
「姐姐，這按摩力度，可以嗎？」
耳邊傳來一道特別柔美的聲音，戴都滿意地點點頭，塞給對方一捆現金，「可以，繼續保持。」
邊上有一個手提箱，裝的都是錢。
看到戴都出手這麼闊綽，其他人蠢蠢欲動。
戴都假裝沒有看出他們的心思，抿了一口紅酒，「說了要包場，怎麼就你們幾個？其他人呢？」
有了剛剛的打賞，這問題一出，男模們爭先恐後回答，「還有的外出了，不在。」
「哦？」戴都微微皺眉，表現出幾分不悅，「看來，我的面子還不夠大。」
看到她不高興了，給她按摩的小奶狗趕緊解釋，「姐姐，你誤會了，都是早就安排好的，改不了，不然，肯定會留下來陪姐姐的。」
「原來是這樣。」戴都吃了一顆男模遞過來的提子，又塞了一捆現金過去，「他們什麼時候回來？等他們回來，我再來一次。」
聽到她說要再來，男模們心花怒放。
先不說額外的打賞，光是今晚的包場費，就比平時賺的多得多。
而且，相比於招待那些有特殊癖好，肥頭大耳的富婆和油膩男人，還不如招待這個年輕貌美又有禮貌的女孩子。
「這個要看公司的安排，不過，一般出去兩三天，有的是一天，姐姐可以提前打電話預約。」
戴都點點頭，「看來，你們也不容易，還要出遠門。」
她說著，拿出幾捆現金，「這幾捆，一會你們平分。」
聽到這話，眾人又是一陣歡喜，說話也更加直接，「姐姐，也不是出遠門，離這不遠，都在京海。」
接下來，戴都又套了好些話。
在鈔能力的加持下，很快，就問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原來，天易集團還有幾個隱秘的會所，不對外開放，用來招待特殊客人，大致的情況，她也了解得差不多。
為了更像一個來尋歡作樂的人，降低這些人的防備心，戴都肆意灑脫地喝酒，不知不覺，喝得多了一些，腦袋昏昏沉沉的。
外面都是她的人，倒是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她眯了一會，溫泉里的人都不見了，只有那個按摩的小奶狗，還在幫她按著。
只是，力度似乎重了一些，觸感也有些不一樣。
戴都閉著眼睛，緩緩開口，「輕一點，再往下一些。」
她說著，將手搭在溫泉邊緣上，神色享受。
不愧是專業人士，都這麼久了，還能保持著這樣的力度。
她拿起幾捆現金，「按得不錯，一會跟我回去吧。」
話音剛落，落在她肩膀上的力度驀地重了好幾分。
戴都吃痛地驚呼一聲，猛地睜開眼睛，轉頭看向身後的人，「你怎麼回事.....」
她話沒說完，突然愣住了，「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