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他的動作,戴都無意間看到了菸灰缸里有一堆菸頭。
她還沒看清,就被壓制著,倔脾氣也上來了,不願意解釋,「和你沒關係。」
接觸到沈珩充血的眼睛,她慫了一下,下一秒,又理直氣壯起來。
「不是白禹禮,就是魏望知。」沈珩咬牙,「怎麼,當不了魏衿音的情敵,就想當她嫂子?」
剛剛,他清楚地看到,她在車上和魏望知說了很多話,神色自然熟稔,和之前對白禹禮的態度完全不一樣。
這樣輕鬆的狀態,他已經很久見到過了。
這讓他感受到了強烈的危機感。
聽到這麼難聽的話,戴都頓時怒了,「你說......唔......」
她還沒說完,嘴巴就被堵住。
沈珩發了瘋似的,吻得她喘不上氣。
如同野獸啃食一眼,沒有任何溫柔和情|欲,只有原始的索取本能。
戴都被他這個樣子嚇到,一直往後躲,又推他,打他。
哪知,這人的動作沒有一絲收斂,還更加肆無忌憚。
她心裡著急,忘記了呼吸,又因為太用力拍打身上的人,整個人都軟了下來。
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戴都被沈珩抱上了車。
意識到這男人要帶她離開,她想叫人,下一秒,又被沈珩按在懷裡,瘋狂攫取她的呼吸。
不知過了多久,戴都覺得自己快要窒息而死了,沈珩才終於鬆開她。
「停車!我不跟你走!」
她想開車門,被沈珩抱著腰,摁在懷裡。
「還想跳車?」沈珩太陽穴突突疼,「不要命了!」
他本來就氣得快要發瘋,現在,見戴都為了躲避他,連跳車這種危險的事都能做得出來,火氣更大。
戴都沒理會他的怒火,抬手就是一巴掌。
被打得有經驗的某人,直接攥住她的手腕。
「戴都,你真當我脾氣很好?」
沈珩徹底被氣炸。
上次打他巴掌就算了,這次還想這麼幹,真以為他不敢對她怎麼樣!
「是你沒經過我同意就親我,還拽我上來。」戴都梗著脖子,盯著他看,一點都沒有退縮,「打你還是輕的。」
「你一天不氣我,是不是渾身難受?」沈珩臉色蒼白,聲音也小了一些,「能不能在我身邊安靜待一會?」
要不是這小姑娘整天激怒他,他也不願意用強迫的方式,把人帶走。
「明明是你先惹我!」戴都冷哼,「還有,想怎麼做是我的自由!」
剛放完狠話,見沈珩嘴唇沒有血色,額頭還一直冒汗,她莫名覺得不對勁,「沈珩,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死不了。」
沈珩抬手捂著胃的位置,半眯著眼睛,呼吸粗重。
胃部陣陣絞痛,他意識漸漸模糊。
見他這麼難受,戴都也顧不得兩人還沒有和好,升起擋板,「林方,沈珩不舒服,去醫院。」
她從包里拿出手帕,擦了擦沈珩頭上的汗,突然想起在別墅門口看到的那一堆菸頭,「你該不會在我家門口吸了幾個小時的煙?」
還別說,這男人真的能幹出這種荒唐事。
「不是說我跟蹤你嗎?」沈珩聲音虛弱,「一上來就給我扣帽子。」
戴都理虧,擰著手帕,「誰叫你突然出來,嚇我一跳,我哪裡想到你會等這麼久。」
見沈珩一直捂著胃的位置,她拿起手邊的毯子蓋在他身上,「你車裡有沒有熱水,或者藥?」
這麼嚴重,應該是老毛病。
「沒有。」沈珩伸手把戴都抱進懷裡,「讓我抱一會就好了。」
戴都坐在他腿上,渾身不自在,見他這麼難受,沒忍心拒絕,乖乖窩在他身上,嘟囔了一句,「我又不是醫生,也不是藥。」
「又想氣我,是不是?」
沈珩懲罰性地捏了捏她的腰,把人抱得更緊。
見他這麼可憐,戴都不情願地閉嘴了。
不說就不說。
反正,可以在心裡說。
他又不知道。
不成想,下一秒,頭頂上傳來警告的聲音。
「不可以在心裡罵我。」
戴都無語,「我心裡怎麼想的,你也要管?要不要這麼不講理?」
在沈珩看不到的地方,她偷偷翻了個白眼。
要不是不想刺激病人,她非得和他辯論一番。
「我不想講理。」沈珩緩緩睜開眼睛,看著坐在他腿上的女孩,「只想親你。」
熾熱的吻再次落了下來。
戴都還沒來及退縮,就在抱得更緊,退無可退。
她嚴重懷疑,這人把她當成人體抱枕,利用她,壓著他的胃,暖胃的同時,緩解疼痛。
察覺到戴都心不在焉,沈珩升起擋板後,直接把人壓在車座上,強勢地撬開戴都的牙關,呼吸交纏。
接吻的時候都不專心,欠收拾。
嘴唇和舌頭隱隱發麻,戴都一度覺得,這人剛剛的虛弱是裝的。
生病了,怎麼可能這麼瘋狂!
更要命的人,這人還有反應了!
*
陽城,私人醫院。
停車後,戴都抿了抿腫了的嘴唇,瞪了某人一眼,才把人扶下去。
看起來病怏怏的,欺負她的時候,力氣大得倒是跟頭牛似的。
接觸到小姑娘滿是怨念的眼神,沈珩笑著揉了揉她的頭,「剛剛在車上,是真的很痛,當一回我的止痛藥,不可以嗎?」
「不要講這麼沒有科學依據的話。」戴都輕哼一聲,「我是人,又不是藥。」
要不是看他半死不活的,在車上的時候,她絕對一個拳頭過去。
宿左推著輪椅走過來,「四哥,嫂子,有事一會再說,先上去吧。」
他戴的眼鏡是茶色的,戴都覺得有點奇怪,「宿左,你在醫院怎麼還戴有顏色的眼鏡?不怕看不清楚病人的症狀?人命關天,你可別耍酷。」
看起來就很不專業的樣子,把沈珩交給他,不知道行不行。
要不,還是聯繫蘇霧鳶吧。
留意到戴都眼裡的懷疑,宿左咬了咬牙,壓低聲音,「嫂子,我好歹也是醫學博士,能不能給點面子?」
再說了,他為什麼會戴這樣的眼鏡,四哥可最清楚了!
戴都半信半疑,讓沈珩坐在輪椅,她推著,「好吧,信你一次。」
以宿左和沈珩的關係,諒這傢伙也不敢對沈珩怎麼樣。
見戴都這麼勉強,宿左還想繼續解釋自己的專業性,證明自己不是耍酷,可惜,被輪椅上的冷麵閻王打斷。
「宿左,你很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