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章 這是神罰

  徒手就能將生命之力注入枯木中,讓枯木逢春。

  生命之息濃郁,又讓其落地後能瞬間抽枝發芽,長成蒼天大樹。

  甚至,讓鳳凰復活。

  周沉想要的東西,瞬間就能掌握得七七八八。

  徐壽沒有對他說真話。

  那從視頻中閃過的幾個片段來看,那隻狗應該也是靈物。

  還有那符火。

  藍色的火焰,很接近古籍記載中那已經熄滅了幾百年的幽冥之火。

  玄門的希望嗎?

  落在了那樣的一個女孩身上。

  他突然能理解了老朋友的憤怒了。

  一個這麼好的苗子,差點就折在謝家這個酒囊飯袋上了。

  但,徐壽猜錯了一點。

  謝晝言的咒術沒有問題,從這點來看,他沒有徐壽想像中的那麼不堪用。

  至於為什麼會失敗,另有原因。

  看過謝晝言身上的傷口後,周沉發現這不是咒術反噬。

  「火灼心,面生瘡。」周沉沒有在意謝家老爺子話語裡對吳雲的不滿,解釋道,「這是神罰。」

  「什麼?」

  謝老爺子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也正常。

  神罰,快一百年沒有出現過了。

  「他詛咒的人,身上有神言庇佑。」

  「何況,老兄,你家詛咒反噬的是什麼情況,你應該比我清楚。」

  周沉將帶來的靈芝放在了桌子上,用這個,還能吊幾天命。

  「神不是已經走來嗎?怎麼還會有神罰。」

  這個問題,需要到緬城一趟才會有答案了。

  「那現在,要如何才能、才能讓晝言恢復,這神罰有什麼破解的法子嗎?」

  周沉不怪他要護著這麼一個品行不端的後輩。

  謝州還有其他幾家玄學世家裡的年輕才俊接連出事,陸續找到後,也只剩了一具軀殼。

  要麼呆傻、要麼呈現出植物人的狀態。

  魂魄不全,心智迷失。

  玄門一道損失慘重,這才導致現在溺愛成風,後輩弟子一個跟著一個,被養成了這樣的脾性。

  怪不得徐壽去了一趟緬城,就不願意回來了。

  還有李照、小唐也是。

  「需要求得神的原諒。」

  周沉起了愛材的心思,他想去看看那株在鄉野長大的野草,到底還有什麼秘密。

  「我走一趟。趙極,就由你盯著了。」

  聽到這個名字,謝家老爺子的臉上閃過一絲痛恨,起身道謝後,承諾道:「請會長放心,我這條老命就是給他留著的。」

  周沉又留下一道符籙以防萬一,之後不知什麼時候從謝家走了。一直跟著他的人什麼也沒有發現。

  而白夭夭山里一行,滿載而歸。

  揣著變得有些沉重的小全子,帶著兩隻鬼,一干靈物,還有一個普通人下了山。

  有了王警官的電話,白夭夭下山沒有躲藏。

  看到她帶著下來,負責封山的幾人並沒有說什麼。

  在身前的屏幕上對比了幾下後,就放兩人走了。

  倒是上山前,坐在車裡的那個男人看著白夭夭的眼神有些複雜。

  白夭夭沒有察覺,倒是玉墜里的周默覺得這人有些熟悉。

  不過,僅此而已,再多的記憶和感覺就沒有了。

  就在兩人一狗要走出營地時,突然從一旁的帳篷里跑出了一個人。

  一身黑色西裝,頭髮梳得板正。

  看到白夭夭後,從身後掏出來了一面小旗。

  「白夭夭!肖袁!」

  白夭夭指尖在肖袁腦袋上一彈,痛呼的吸氣聲立即代替了回應。

  「你傻啊,誰喊你你都答應。」

  說完後,眼底浮現出了怒氣。

  才出現,就要奪她的魂魄。連肖袁這個普通人都不放過!

  他的身後緊接著跑出了幾個平頭的男的,將他按在了地上。

  「你們做什麼?你們有什麼資格這麼對我?」

  「老實點!」

  他身後拘著他的人怒斥道,隨後又加大了力道。

  「憑什麼她就能上山,我們就不能!」

  那西裝男仍然不死心,大聲質問。

  「你們居然勾結,對抗協會,我可是玄師,你們居然敢這麼對我。我一定招了你們的魂,拿來煉旗!」

  「放開我!」

  就在這個時候,那帳篷又走出來一位著著緞面袍子的男人。

  白夭夭注意到他出來後,一旁邊的幾人瞬間警惕了起來。

  「放開他。」

  長袍男的聲音帶著一絲威脅,前方的小哥抬頭看向白夭夭,好像在等她的指示一樣。

  白夭夭走讓肖袁留在厭的旁邊,她自己走上前去。

  「放開他吧,辛苦了。」

  兩位小哥將人放開後,走到了她身邊。

  「白夭夭!還不快把吳雲大師的功德還回來!」

  那西裝的男子被放開後,用白色的旗子指著白夭夭威脅道。

  白夭夭身旁的兩位小哥有些緊張,小聲道:「白同志,他那旗子有古怪,你還是先走吧,我們司令說了,不能讓他們打攪你。」

  「沒事。」

  示意自己能對付,他們不用擔心後,白夭夭全身氣質一變。

  「我不打無名狗。」

  漫不經心的話落下後,兩人的臉上均是一片怒容。

  「你!」

  那長袍男子踱步上前,看向白夭夭的眼神里充滿了陰鷙。

  「白大師不僅搶東西的本事好,沒想到嘴皮子功夫也這麼厲害。」

  白夭夭擺擺手,謙虛道:「沒有兩位顛倒黑白的本事好。」

  「哼,」長袍男子輕哼了一聲,「許言,和白大師講一講協會的規矩。」

  隨後那個許言的西裝男,拿了兩張執業證給在場的人展示了一圈。

  隨後,看向白夭夭,「不知道白大師是幾星大師?」

  在場的人,除了白夭夭,沒人能看懂這兩個人突然拿出一個東西來做什麼。

  名片嗎?

  「李長庚,許言,」白夭夭沒有回答,目光在兩人身上掃過,然後道,「兩位大師,找我有什麼事?」

  「呵,明知故問!」

  許言篤定這白夭夭是看了兩人的星級之後害怕了,才故作姿態。

  仰著頭道:「你以為這些普通人能護得住你?別笑話了,識相的就快把功德交出來!否則——」

  「否則什麼?」

  白夭夭很好奇。

  「否則,我們就廢了你的靈海!把你逐出協會。」

  原本以為白夭夭聽了這個後果後,會害怕,然後把功德交出來。

  不曾想,說完後,抬頭,就看到白夭夭舉著手機,朝身邊的人道:

  「這算是威脅了吧?」

  說罷,也不等回答,收起了手機後。

  轉身道:「厭,上!」

  她現在可是有護法的人,怎麼能親自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