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的張清遠直奔正房,激動地告訴媳婦宋儒禮的家世。
正在給兒子縫衣服的李若蘭也不免瞪大眼睛,夫妻倆不是沒猜測過宋儒禮的身份,真是沒想到這麼高呢!
對此,李若蘭放下針線,不由感嘆道:「從宋儒禮的人品就能看出來,康平伯的家教真的好,由此可見,咱們皇帝陛下的人品肯定也沒的說!」
「哦?此話怎講?」張清遠一臉疑惑。
「你想啊。」李若蘭給丈夫分析:「人品這種事,母親的教導可是起關鍵作用的,特別是在皇家,皇上子女眾多,肯定沒時間太過關注自己孩子,還不是全靠母親教導,你不是說先太后去世的時候,咱們皇帝陛下都十幾歲了嘛,肯定受到先太后極大的影響,從宋儒禮的人品就能看出康平伯夫人肯定三觀正,作為伯夫人的親姐姐,先皇后人品也肯定沒的說啊!」
張清遠恍然大悟地點頭,忍不住豎起大拇指,誇讚道:「老婆大人你真棒!分析的頭頭是道啊!」
「什麼我棒不棒的,還不是你懶得動腦子!光悶頭搞研究去了。」李若蘭白了丈夫一眼,隨即又笑了,自己愛的就是丈夫這一點,十幾年如一日地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最不耐煩爾虞我詐這些事,別看教導學生的時候不苟言笑,跟自己相處的時候,始終都是那個大男孩。
「嘿嘿——」張清遠陪著笑。
「對了!我想起來了!」李若蘭突然靈光一現。
「怎麼了?一驚一乍的!」張清遠疑惑道。
「你說那年你考上秀才,咱們辦流水宴那天,宋儒禮帶來的表弟,那個叫阿睿的,不會就是睿王吧?」李若蘭猜測著。
「大概差不多?」
「很有可能就是了,那個阿睿,我看也挺不錯的,除了不太愛說話,眼神清明,看起來比較正直。」李若蘭若有所思地分析。
「媳婦,你真棒!快讓老公抱抱!」說著,張清遠走過去抱了抱媳婦。
李若蘭也環抱著丈夫,笑著說:「這樣挺好的,起碼在這樣的皇帝手底下幹活,心裡踏實。」
張清遠點點頭,「那是那是,我老婆說的都對。」
「就愛貧。」
正在夫妻倆膩歪的時候,棟子小朋友睜開了眼睛,看到了這一幕。
「爹爹!」棟子一骨碌爬起來,站在床上,大聲指責道:「你為啥要抱著我娘親!」
張清遠哼了一聲,傲嬌地說:「我抱你娘咋啦,這是我媳婦,我愛怎麼抱怎麼抱!」
「不行!不能抱!只能棟子抱!」
「切,我就抱,你媳婦呢?你去抱你媳婦唄!」張清遠給了兒子一個挑釁的眼神。
「說什麼呢你!幼稚!」李若蘭沒好氣地打了丈夫一下,失笑道。
棟子急了,赤著腳下床,蹬蹬地跑到爹娘身邊,使勁拉著張清遠,想把兩人分開。
張清遠堅持了一會,看到棟子快哭了才放開媳婦。
棟子這才沒有咧開嘴哭鼻子,趕緊衝過去,爬到娘親懷裡,將頭埋在娘親的肩膀,嘟著嘴說:「棟子才不要抱媳婦呢,棟子就要娘親抱!」
「你小子——」張清遠打了兒子一下。
棟子也打爹爹一下。
張清遠再回一下,父子倆玩的不亦樂乎。
「好了好了,別鬧了。」李若蘭將丈夫的手拍走,打斷這對幼稚的父子倆,問道:「吏部怎麼說?你最晚什麼時候入職?」
張清遠這才老實了,乖乖回答:「六月中旬吧。」
李若蘭點點頭,「那時間還挺充足的,明天收拾一天,後天你們就回吧,早去早回。」
張清遠滿臉不舍地說:「哎呀,又要一個多月看不到你了!」
「沒事,這是最後一次了嘛,堅持堅持,反正科舉都結束了,你以後就安安穩穩地當官,去哪咱們不都在一起嘛!」李若蘭安慰道。
「也是,那我就準備準備榮歸故里吧!去年急著離開,這次回去,等我大擺筵席,慶祝一番!哈哈哈——」
第二天,一家人忙活著收拾行李,中午吃飯的時候,劉靜香突然一陣反胃,跑出去吐,張柏趕緊跟出去,查看娘子的情況。
徐老太、李若蘭和春桃三人相互對視,難道是懷了?
等二人回來,徐老太說出自己的猜測,張柏瞪大眼睛,結巴了,「不,不會吧?」
婆媳三個壓根沒理張柏,就看著劉靜香。
劉靜香的臉唰地一下紅了,低聲回答:「有可能吧,我也不能確定。」
「叫個大夫看看不就知道了。」說著,李若蘭喚來下人,吩咐去請個大夫過來。
沒一會,大夫來了,一診脈,果然是懷了。
張柏興奮地一蹦三尺高,自己終於要當爹了!
劉靜香也很激動,嫁進來一年多了,終於懷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