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強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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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輕顏向天師告辭,她滿懷心事轉身要走,張天師笑道:「三娘子特意過來,就是為了求證嗎?可有應對之策?」

  李輕顏苦笑:「我一弱女子……」

  「三娘子可不是弱女子,大梁多少男兒都不如三娘子有擔當有魅力有善心。」

  李輕顏怔住:「天師您……」

  「三娘子五歲經商,六歲便開善堂安頓撫養無家可歸的孩子,出錢出力救濟災荒,又不是一次兩次,老朽忝為天師,豈不知三娘子所作所為?」

  李輕顏羞郝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力所能及而已。」「於三娘子來說,只是力所能力,於那些流浪無家可歸無所安身的孩子們來說,卻是救命之恩,若這世間,人人都能做到力所能及之事,又豈會有如此多不公與不苦難,三娘子乃大善之人,請受老朽一拜。」

  說著老天師便要行禮,李輕顏忙避開:「使不得使不得,確實是力所能及,於我來說,行善積德是件很快樂的事,算不得大功勞,便如好賭之人行賭,愛歌唱之人歌唱是一樣的。」

  老天師眼睛大亮,感慨:「老朽活了這麼把年紀,都沒有三娘子想得通透,只有天性善良之人,才會把行善當成快樂之事,便是有好些年年捐錢捐物的人,他們想的是積累功德為來生或者子孫後代積福。三娘子行善沒有功利,只求開心快樂,此乃純善。」

  李輕顏想說,自己也算不得絕對的好人,自己行事但憑心情,無愧於心便可,該殺人放火的時候,也會的,比如說,那王勁楓和秋這等惡人,還有傷害過自己的人,她都不會心慈手軟。

  又給老天師行了一禮,李輕顏真的要回去了,王妃還病著呢。

  張天師卻遞給她一個古樸無華的盒子,李輕顏愣了愣:「天師……」

  「或許三娘子有一天會用得著。」

  李輕顏正要打開,張天師卻道:「回去再打開吧。」

  回府的馬車上,李輕顏仍有點迷糊,好幾次想要打開那木盒子,又忍住,覺得張天師有話沒說,可初次見面,人家不說也不好強求。

  回到王府的李輕顏仍心事重重的樣子,下人見了如臨大敵,飛奔去稟報,率先趕來的是趙鴻昱:「阿顏,你怎麼這麼不懂事,不是讓你侍疾守在皇祖父身邊嗎?怎麼回來了。」

  李輕顏定定地看著他。

  「來,我送你回去,只說你有要緊的藥材要回來來,臨時回來一趟。」說著他便拽李輕顏的手。

  李輕顏被他拽著踉蹌了幾步,用力甩開:「放開。」

  她去宮裡也有兩個時辰,王妃的第二療程要開始了。

  她急著去見王妃。

  「你站住!」趙鴻昱憤怒的聲音帶著不耐:「李輕顏,現在不是你任性的時候,我知道你很關心母妃,太醫已經在府里了,沒有你,母妃也會有人救。」

  「沒有我,皇上的身邊也有人侍疾。」李輕顏冷冷回道。

  「可你這是抗指啊。」

  李輕顏沉默著,對他的那點子愧疚漸漸消散,這場婚姻終於又到了該結束的時候了嗎?

  「走,進宮。」趙鴻昱高大的身形將她籠在身下,很有壓迫感,他攬住她,幾乎是半摟著的,讓她無法掙脫,將她往外推。

  李輕顏強忍著怒火:「你放開我,母妃的第二個療程要開始了,不能耽擱。」

  「慢性毒要,發作不會那麼快,而且,有兩個太醫守著,不會有事。」趙鴻昱一邊走一邊道。

  忍無可忍,李輕顏一針扎在他手臂上,感覺刺痛的趙鴻昱臉僵了僵,正要說話,身子一軟,緩緩倒下,他的隨從一臉目瞪口呆地上前:「世子妃你……」

  李輕顏厭煩地拍拍被趙鴻昱弄皺的外衣:「沒事,只是迷藥,睡兩個時辰就好。」

  說完,她再也不多看趙鴻昱一眼,趕緊往王妃院裡去。

  因為毒性被激發,第一個療程後是最難受的,趕到時,王妃已經痛得滿頭大汗,兩個太醫束手無策地為她行著針。

  每一針下去,王妃的臉都不可抑的抽畜一下。

  看見李輕顏,王妃灰黯的眼神才亮了亮,虛弱地喚:「阿……顏。」

  「母妃。」李輕顏心痛地上前,快速拔了她被紮成刺蝟般的銀針,兩位太醫也不惱,反而鬆了一口氣:「世子妃回來就好,下官實在不知王妃中的何種毒……」

  李輕顏擺擺手:「辛苦二位大人了,這裡有我,請去外堂喝口茶吧。」

  太醫走後,李輕顏握住王妃的手:「別怕母妃,阿顏回來了。」

  說著便要給王妃扎針,她卻反握住李輕顏的手,搖頭:「算了,別治了。」

  「為什麼?您快放開。」

  王妃虛弱地苦笑:「沒意思,活著沒意思。」

  李輕顏更難受了,她自小就得王妃疼愛,李二夫人有時太過嚴厲,比王妃古板,她的很多想法都得不到母親的支持和贊成,小時苦腦時,便會來王府向王妃傾訴,她調皮時,李二夫人會責罰她,王妃知道後就會來說情,還將她帶回王府玩耍,有了好吃好玩的都會留她一份。

  某種程度來說,王妃待李輕顏比李二夫人更好,尤其嫁給王勁楓的三年,李家不讓她回去,對她的狀態了解很少,反倒是王妃,總明里暗裡幫襯著,尤其生意上遇到麻煩,不用她求上門,王妃也能暗中幫她解決。

  之所以答應嫁給趙鴻昱,除了形式所逼還有帶他救了趙鴻晟的恩情,還有很大的原因是她願意有王妃這樣的婆母。

  可如今,王妃眼中一片死寂,了無生趣,讓李輕顏的心如何不痛?

  拿出帕子輕輕在王妃鼻間揚了揚,王妃漸漸睡去。

  手卻仍緊緊握住李輕顏的。

  雲娘幫著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發掰開。

  兩個時辰過去,第二個療程已經接近尾聲,李輕顏差點虛脫,王妃倒是在睡夢中沒受多大痛苦,卻給她的施針難度增添了許多。

  雲娘抱住臉上蒼白的她:「讓芍藥燒熱水,主子先洗個澡吧。」

  扶著雲娘剛走到外堂,王妃跟前的郁媽媽便跪了下來,李輕顏嚇一跳,忙要扶,又渾身乏力:「快起來,使不得。」

  郁媽媽噙著淚珠道:「若不是世子妃,王妃她怕是……」

  說完,她便要磕頭,李輕顏忙扶住:「媽媽這話外道了,既便不是兒媳,王妃也是阿顏的姨母,如同娘親一樣的親人。」

  郁媽媽這才起身,李輕顏:「您好生陪著母妃,千萬在勸她想開,莫要走極端,告訴她,這世上,除了身子和命是自己的,其他都別看太重,千萬珍惜自個兒。」

  洗了個熱水澡,去了一身疲乏,草草用了點晚膳,李輕顏困極了,倒頭就睡。

  還沒到半刻,將將淺眠,身邊的床便沉下,有人揭了被子在她身邊躺下,猛地驚坐起,一臉愕然地看著身邊之人。

  趙鴻昱笑得溫柔,她中衣半敞,露出胸前雪白一片,他的眼神變得熾熱和深沉,喉結滾動,抬手撫來,李輕顏忙向後一躲,斥道:「幹什麼?」

  她一臉驚懼如防狼的樣子,趙鴻昱眼神更加發沉,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幹什麼?你說我幹什麼?你是我的世子妃,我們是合法的夫妻,行夫妻之禮天經地義。」

  「你瘋了嗎?」她怎麼不知道,他會是如此惡劣之人。

  「瘋?我就是太縱著你了,李輕顏,你竟敢給我下藥,若你非我妻,謀害皇孫的後果你承受得住嗎?」

  這是要用身份壓人,興師問罪來了?

  李輕顏冷笑:「剛才你只是睡了兩個時辰,你若再不下去,我不介意讓你睡三天三夜。」

  趙鴻昱越發憤怒,漂亮的眸子染上一層怒火,他壓住她的雙手,高大的身體將她壓得無法動彈,而她的反抗令身體的磨擦變得更加密切,讓她明顯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和他逐漸粗重的喘息。

  李輕顏是過來人,知道這意味著什麼,男人在體力上天生的強勢讓她抵抗不過,而她因憤怒和掙扎激紅的肌膚越發如怒放的玫瑰般嬌艷誘人,她的身體嬌軟玲瓏,更刺激著趙鴻昱的感官,男人粗魯地將手伸進她的衣襟,並撕扯著僅存的薄衫,唇也吻了上來,李輕顏咬緊牙關,卻被他懲罰性的咬了一口,她一吃痛,他便闖了進來,攻城掠地。

  李輕顏被他弄得嬌喘吁吁,她知道,再掙扎只會激發他更大的獸性,不由一聲輕嗤,攤開身體由他施為:「不就是行房事嗎?無所謂,就當被狗咬了一口,和秋的面首都有幾十個呢。」

  他的動作果然一頓,停在她的上方,眸中怒意翻湧:「面首?你當本世子是面首?」

  「不然呢?世子還以為,你我是兩情相悅下的魚水之歡?」李輕顏冷笑。

  她口吻輕蔑,眼中滿是不屑,趙鴻昱翻身坐起。

  身上驟然一松,李輕顏的心也跟著一松。

  可下一秒,就覺得身子一涼,他竟將錦一扯扔了,她上身不著寸縷,沒了被子,連遮掩之物也無,下意識便去掩住胸口,卻見他的眼神大刺刺地在她身體流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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