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8章 金寶,你當我是提款機呀?

  溫金寶隨手拿起桌上擺放的葡萄,甘甜誘人,滋味也太好了吧。接二連三又吃了好幾個。

  「大姐,你這葡萄還有嗎,一會兒給我拿點,回去給爹娘吃。」

  信你個鬼呀。

  還給爹娘吃,爹娘怕是葡萄皮都看不著。

  「沒了,就這些。」地窖里還有,她純粹就是不想給他吃,「你還沒說你來幹啥呢。」

  溫金寶一聽就這些了,他索性連葡萄串都拎在手裡,「是這樣的,你也知道最近大家都被災情弄得愁雲慘澹。咱家裡也揭不開鍋了,我們是能忍著,可你弟妹不行呀。她還有幾個月就要臨盆了,這個時候可不能有個萬一。所以,娘叫我來再問你借點錢,你放心,等家裡手頭寬裕了,就還你。」

  有借有還,再借不難。

  關鍵是,借給他那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溫梅婷對於這個遊手好閒的弟弟無語,每天混吃等死,也不為家裡的生計著急。沒錢了,就伸手去要。

  「金寶,你當我是提款機呀?我哪有錢借給你呀。你想想,你們收成不好,我們就能好啊?喬海為了娶我進門,把家裡的積蓄都掏空了。好不容易上次下注贏點錢,拿給娘一部分,餘下的上次我和喬海去縣城買了一大堆東西也花的七七八八了,真沒有多餘的給你。」

  溫金寶不信,還有提款機是個啥?先不考慮這麼多了,他質問,「大姐,你可不能見死不救。」

  「瞧你說的,我又不是冷血無情的人。你我都是一個娘生的,那就是親兄弟,我還能對你見死不救嗎?」溫梅婷演戲還是可以的。

  她一邊皺眉,一邊嘆氣,「哎,你是不知道日子有多難過。喬海還能吃能造的,家裡也是難熬啊,我還想著你能不能把上次我給娘的錢,借給我們一點,到時候有錢了,雙倍還給你。」

  做什麼春秋大夢呢。

  溫金寶嚇得直接起來,嘴角都在抽搐,「大姐,咱家什麼情況你最清楚,可別惦記娘的錢。」

  「那我們也不能餓著啊。」

  「喬海牙縫裡省出來的一點,也夠你和喬寡婦吃了。」溫金寶撒丫子就想跑,「行了大姐,我先回去了,你弟妹還要我去照顧呢。」

  來到快,走的也快。

  溫梅婷冷笑,坐在椅子上丟了一顆葡萄入口,真甜呀。

  天氣悶熱,溫梅婷坐在樹蔭下乘涼,她抽空還是看醫書,同時無聊的時候會研究各種手術里常用的醫療器械。

  她嘗試著畫了好多草圖,不過都不太滿意。

  這天,靈泉村來了幾個外人,穿著道服,為首的老翁頭髮花白有種仙風道骨的味道。

  與他同行的還有兩個小道童,十七八歲的樣子。

  靈泉村對外人是很牴觸的,看喬寡婦和喬海被排擠的樣子就不難猜出個大概。

  不過,這三人卻是大受歡迎,村長親自設宴迎接,安排居住在家裡。

  當然,設宴肯定是要全村來集資,畢竟,關乎的是全村人的福音。

  具體怎麼回事呢?

  溫梅婷還是聽喬寡婦說的,「聽說那道長法力深厚,可以雨降甘霖,等他籌備一場祭祀的法式,旱災就可以輕易化解。」江蘇 .

  「娘,橫聽豎聽也都像是江湖騙子呀。村長和村民就這樣相信了?」溫梅婷好奇,再愚昧無知也不該這麼容易上當吧。

  喬寡婦解釋道,「我本是不信的,不過那道長也的確厲害。他把手放入滾燙的油鍋里都毫髮無傷,而且他還能懸浮的飄在半空,想來是有點道行的。」

  溫梅婷愣了愣,眨眨眼,這點小伎倆騙村民足夠用,可騙溫梅婷還是嫩了點。想當年,她看過多少神奇的魔術,不比他的厲害多了?

  不過,她也不打算解釋。左右那道士也沒有危及到她的利益,還是不拆穿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喬寡婦從地窖里拿出一塊臘肉,兩個蘿蔔,還有一顆大白菜打算給村長送去。

  溫梅婷其實也是有點好奇的,「娘,讓我和喬海去吧,你在家裡休息。」

  說著,一邊招呼喬海過來,「喬海,你來拿著竹籃,我帶你玩去。」

  喬海是小孩子的心性,聽說帶他玩,屁顛屁顛從床上趴下來,眼睛發亮的盯著溫梅婷看,「去哪玩呀。」

  「去村長家,他家裡來了法力高深的道長,會變法術,你想不想去?」

  「去呀,還愣著幹啥。」

  喬海還急了,拎著竹籃跑的比溫梅婷還要快。

  溫梅婷笑了笑,緊隨其後追上去。

  兩人於路上說說笑笑,打打鬧鬧來到村長家,村長姓張,單名一個一,那是因為他家裡就他一個孩子。

  村長五十多歲,花白的頭髮倒是利落,他正招呼村民把食物一次放下,並且進行清點呢。

  溫梅婷看了一眼,暫時就有十多個和她一起來的人,什麼玉米地瓜土豆的應有盡有。

  有人也好奇,伸著脖子看,「也不知道道長能不能求來雨。」

  身後的男人附和他,「肯定是能的,我親眼看見了道長的法力深厚,特別厲害。就連那兩個小道童都能一掌劈開瓦片。」

  「能一掌劈開瓦片就厲害了?我咋覺得像咋雜耍的。」溫梅婷諷刺的說。

  男人不樂意了,吹鬍子瞪眼睛,「溫梅婷,你什麼都不懂就別胡咧咧,萬一得罪了道長不願意給我們降雨了,哼,你就是靈泉村的罪人。」

  能降雨,溫梅婷是一百個不信。

  她更願意相信這三人是江湖騙子,來村里騙吃騙喝的。

  就在兩人議論的時候,從屋子裡走出一個白色道袍的男人。

  雪白的頭髮,還有雪白的鬍鬚,手中拿著一個拂塵,走路輕飄飄的好像一步都連只螞蟻都踩不死。

  溫梅婷注意到他的長相,眉眼深邃,稜角分明,白皙的皮膚光滑細膩,半分皺紋都沒有。

  可以說,這道長長得是很妖孽,給人一種病態美。

  他哪裡是四五十的老者?溫梅婷看,最多三十出頭的樣子。

  「啊,那位就是道長吧,果然是仙人之姿。」排隊的人群中又有人驚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