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梅婷點點頭,腦子裡想的可不是這些事。
她在想,自從喬海發現她得了『怪病』之後,就對她身體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怎麼才能斷了喬海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好好地純潔小乖乖,就成了現在這幅齷齪大灰狼。
「梅婷,你娘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其實她心裡是心疼你的,經常在我耳邊念叨你過得怎麼樣,你呢,可千萬別怨她。」
「啊?」溫梅婷愣了愣,又傻呵呵的點頭,「啊,知道了。」
溫朝陽說王淑英想心疼她是嗎?心不心疼的,她又不是不知道,多說無益。
不過,她心裡不難過,畢竟王淑英和她真沒有多大關係,頂多有時候替她身體的主人感到不平罷了。
溫朝陽在她耳邊念經,她有一句沒一句的聽著,眼睛時不時地看著喬海,隨風一撇,在看看美麗的稻田。
稀里糊塗一上午過去,喬海把能幹的都幹完了。
興致勃勃跑來找溫梅婷,問她中午吃啥,他肚子都餓的咕嚕咕嚕叫了。
溫朝陽熱情的招呼,「梅婷,你和喬海來家裡吃吧,又近,也省得你回去在忙活了。」
女婿幫他幹活,招待一頓飯也是應該的。
誰知,喬海不同意,「不去,去你家都吃不飽。」
他是記住了,上次陪溫梅婷回門的時候,都沒吃飽還是喝湯勉強灌了一個水飽,好可憐。
「行了爹,喬海飯量大吃的多,還是我回家給他做吧,他吃的也自在。」溫梅婷解釋道。
既然如此,溫朝陽也不好說啥了。
臉色有點尷尬,「哎,家裡窮,你們多擔待擔待。」
窮是一回事,不上進又是一回事。
有些話其實不應該她說,可不說,溫梅婷又忍不住,「爹,金寶也老大不小了,你說他都娶了媳婦,馬上就要當爹了,總不能讓你和娘養他一輩子吧。他遲早有一天要撐起一個家庭的重擔。
該讓他幹的活就別心疼了,人總是要長大的,你們寵著他,心疼他,那將來就是要害了他的。哎,我是嫁出去的女兒不便插手娘家的事情,但是爹,你得好好想想他今後的路。」
言盡於此,該說的都說了,至於聽不聽得進去那就另一碼事了。
溫梅婷和喬海扛著鋤頭回家,家裡有銀子,衣食住行方面都寬裕,首先從伙食上就能看的出來。
喬海人高馬大,溫梅婷每頓飯都要給他準備些葷食,不然肚子裡沒有油水身體都是虛的。
他也喜歡吃溫梅婷做的飯,從來都是一掃而空,絕對沒有剩餘。
日子一天天過著,又過了幾天,溫梅婷去給王淑英看病。那看病,就要去做最詳細的檢查。
結果王淑英一聽,居然要她那麼羞恥的脫光給她看,還是看裡面,她瞬間就炸了。一百個不同意。
「娘,我是你女兒,你怕什麼呀?」
「不用你看了,你走。」
王淑英諱疾忌醫,她寧願病死,也絕對不會讓溫梅婷去檢查的。魚魚小說 .
沒辦法,這件事只能先暫時告一段落。
進入一年中最悶熱的月份,夏蟬都沒力氣鳴叫了,樹葉大卷耷拉著腦袋,空氣都是徑直的,一點風都沒有。
悶熱也就夠了,最主要的事已經快兩個月都沒下過雨,河裡的水都快乾涸了。
農民是靠天吃飯的,如此的大旱,那就是天災。
所有人都愁眉苦臉,地頭上聊的多數都是啥時候能下雨,要是在這麼下去,今年就完蛋了。
喬寡婦把打來的水倒在水缸里,嘆息,「靈泉河快乾涸了,水都渾濁不堪。我瞧見好多魚蝦都死在了岸邊。」
溫梅婷在醃鹹鴨蛋,早上搭配米粥很是不錯。她把鴨蛋一個個放到罈子里,一層層的撒鹽,最後封上罈子。
「是呀,恐怕今年又是個大災年。」
溫梅婷沒體驗過天災人禍,所以看的比他們開,「娘,你不用太過擔心,大不了我們舉家搬遷,去別的地方生活。」
「傻孩子,誰願意背井離鄉。」
「沒錯,沒有人願意過背井離鄉的生活。」溫梅婷感慨,她何嘗不懷念二十一世紀的家呢。
璀璨的眼睛有點濕潤,溫梅婷收起目光,又把罈子搬走放到地窖里。
乾旱鬧得人心惶惶,溫梅婷上山採藥許多不耐寒的草藥都絕了,一大片的枯黃野草。
喬海是不擔心,他也不懂得擔心。
夜空很亮,喬海陪溫梅婷在院外盪鞦韆,小聲詢問,「媳婦,你知道靈泉河裡有河神嗎?」
「哪有什麼河神呀,都是騙人的。」溫梅婷只管享受,鞦韆忽高忽低,蕩漾起來還能帶著微風,很舒服。
喬海很認真,「有的,我聽大寶說,靈泉河是有靈氣的河,裡面就住著河神的,特別厲害,據說可以呼風喚雨。」
「呵呵,你說的是東海龍王啊?」溫梅婷打趣的回答。
「才不是,我沒和開玩笑,我說的都是真的。」喬海把鞦韆盪的特別高,他還很開心的樣子,「媳婦,你說河神有沒有撿到你的銀鐲子啊。」
「噗嗤」溫梅婷笑出聲,「照你這麼說,河神還是個漂亮妹子了?戴著我的銀鐲子不願意給我?」
溫梅婷腦補一副畫面,河面上咕嚕咕嚕冒泡,突然蹦出個身穿比基尼金髮碧眼的漂亮河神,然後一手拿著一個鐲子問她,「美麗的小姐,你掉的是這個金鐲子呀,還是這麼銀鐲子呀。」
想著想著,她哈哈大笑起來。
喬海被她感染,也陪著一起笑。
仲夏夜,銀鈴般清脆的笑聲在草叢上迴蕩。
第二天,溫金寶找上門來,賊溜溜的眼珠子四處看,「大姐,村里人都說陳家旺是富戶,要我說呀,那是他們沒來過喬家。」
喬家的院子裡有綠油油的蔬菜,雞鴨鵝一應齊全,就連柴火也都整齊落成一座小山,房屋上掛著的紅辣椒,還有一串串玉米哪裡像是災年的人家。
溫梅婷想說,那是你沒看見地窖,如果看見了,還不得說喬家是豪門呀?
「你來有什麼事?」溫梅婷對溫金寶沒有好臉色,聲音都是冷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