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如今鎮壓著當初那股邪修的靈力已經在逐漸的減弱,而那些邪修們,也會在被鎮壓的過程中,不斷加強自己的靈力。
再者而言,這鬼影宗在修仙界中的存在,的確是讓人心中不安,也正是它的存在,讓整個修仙界的安危,變得岌岌可危。
修仙界這種平和之下暗藏著的危機,倒是可以預見的。
見大師兄又恢復了從前那種老成持重的模樣,這倒是讓晚晚有幾分的不適應。
但是她也沒有多說什麼旁的事情,而是迅速的從軟榻上起身,她動作敏捷的一躍,身體便輕盈的離開了軟榻,然後穩穩的落到了地面上。
雙腳落地之後,她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兩隻小手,仿佛是在撣去手上的灰塵一般。
她目光堅定的看向面前的大師兄:「大師兄先在此處吧,我要出去一趟。」
說完這話她就準備往外面衝去,卻沒想到一把被大師兄撈了回來。
晚晚和大師兄接觸了一下,這才注意到。原來大師兄竟然已經飛升了?
她滿臉詫異的轉頭看向大師兄,小小的身子仍在大師兄的懷中,不停的聳動著。
「大師兄,你飛升了?」
想不到,她不過離開才極短的時間,大師兄竟然就已經飛升了。
師兄好像已經在玄仙這一仙階上停了許久了,本來她也以為,大師兄早就該飛升了,可不知為何,大師兄總是突破不了。
想到這裡,她便用力的離開了大師兄身邊:「師兄可是遇到了什麼機遇?」
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能飛升,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的。
大師兄搖了搖頭,這些時日,他獨自一人在這小漁村中暫居,倒也沒有去做什麼旁的事情。
不過是日常會幫村民們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但是因為他體內是受寒氣侵入,自然是未曾恢復的。
小漁村冰天雪地的,而且比從前更冷了幾分。
所以他每次即使是有心幫忙,也不能在外面停留很久。
「好似是從瓊華姑娘為我看診之後,」他說到這裡,季榮又搖了搖頭,「或者說,是自從那寒氣侵入我體內之後,我便覺得有些異樣的感覺。」
起初他只是沒有在意,又或者說,他不過是以為自己是受了寒氣入侵,有些虛弱罷了,但沒想到,這些寒氣竟然促進了自己的突破。
他自然是開心的,身為玄天門的大師兄,他這仙階已經停留在玄仙之上許久了。
如今能夠突破為仙君,他自然是高興的。
雖然晚晚的速度極快,如今已是仙帝,但是如今他離晚晚更近了一步,也是極好的。
最起碼,他不能丟了師父的顏面,不能丟了玄天門的顏面。
聽到大師兄這話,陸星晚微微挑眉。
想不到,倒是陰差陽錯的,竟是陸師兄那體內的寒力,促進了大師兄的飛升。
不知道這種情況下,算不算是孽緣。
又忽然想到了陸師兄,想到很快陸師兄會與大師兄見面,她便乾脆要同大師兄說開。
若是日後她開口叫大師兄,兩個人同時應了,那豈不是尷尬的很?
想到這裡,陸星晚有些尷尬的抬起手來撓了撓頭,想要緩解心中的侷促。
大師兄一向是了解晚晚的,看著她這模樣,便知道她怕是又做了什麼虧心事,想同自己說呢!
也是在這一瞬間,倒讓季榮覺得仿佛,他們玄天門並沒有經歷這麼多的事情,而晚晚也一如從前在玄天門的那個晚晚,沒有到凡間歷練這一趟。
對於晚晚到凡間歷練了這一趟的事情,季榮心中其實一直是有些歉疚的。
他一直覺得,是晚晚在飛升之時自己沒有保護好她,才導致晚晚受了這麼多的苦。
雖然他心中清楚的很,晚晚走了這一趟凡間,於她的修煉是大有裨益的,但仍是忍不住的自責。
看到晚晚這模樣,他便轉身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滿臉笑意的看向晚晚。
「你是不是又做了什麼錯事?若是做錯了事情,只管同師兄說,師兄會向師父求情的。」
只是在他說完這話的一瞬間,倒想到了如今仍在修仙界受苦受難的師父,心中又多了幾分的恍然。
誰人能想到,如今已經貴為仙尊的師父,居然會受到邪修的攻擊?
陸星晚抿了抿唇,終於還是開了口:「大師兄既然跟我一同去過上古秘境,便是應該知曉我的身世。」
見晚晚說起了她的身世,季榮的面上倒是少了方才那股戲謔的模樣,而是坐直了身子,一臉鄭重的看向她。
「大師兄或許不知,這次我同瓊華姐姐前去上古秘境,實際上是有了非常大的收穫。」
季榮點了點頭,他當然知道了,晚晚這次前去上古秘境,可是為飛升為仙帝了,他如何不知呢?
「大師兄,我這次在上古秘境之中,尋到了我的族人。」
想到這裡她又搖了搖頭:「說起來,倒也不是在上古秘境之中尋到的,總之,陰差陽錯的,我尋到了天極宗剩餘的族人。」
「當真?」聽了晚晚這話,季榮幾乎是從椅子上彈跳了起來。
若是晚晚能尋到她的族人,那晚晚在這天極宗,便不是只有她一人了。
從前他還在擔心,若是晚晚當真要光復天極宗,又沒有自己的族人支持,那實在是……
不知她光復天極宗之後的意義是什麼。
可是如今,她有了自己的族人。
接下來,晚晚便繼續將自己尋到的族人的事情,全部講給了大師兄聽。
自然,大師兄也知道了,那用寒力傷了瓊華姐姐和自己的人,便是陸景明。
也正是晚晚在天極宗的大師兄。
季榮靜靜的聽著晚晚所說的話,眼底逐漸浮上了驚愕之色,他倒是沒想,到那個用寒力襲擊他與瓊華姑娘的神秘人,居然會是晚晚的大師兄。
其實他並沒有責怪於他,但是這際遇,實在是過於神奇了。
仿佛冥冥之中,有一隻無形的手,將這些人不斷的牽絆到一起。
晚晚說到這裡,再次尷尬的笑了笑:「同大師兄講這件事情,自是要讓大師兄知曉,日後除了大師兄你,我在那天極宗,也是有一個大師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