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運用這靈器,開始小心翼翼的在周圍探尋著邪修的活動跡象。
可以說,晚晚和秦修言兩人,是在這方圓百里內幾乎是進行了地毯式的搜索,但是無論是從山谷還是到森林,甚至連溪流他們都去過了,卻沒有任何的蹤跡。
那些邪修仿佛在傷了師父之後,便瞬間從這世上蒸發了一般。
若不是瓊華姐姐真的為師父看診過,確定師父是被邪修傷害了,怕是他們會覺得,這不過是師父的一場夢魘而已。
兩人經過了這一番搜尋之後,沒有任何發現,經過一番商議,覺得不能在此處繼續浪費時間了。
「如今瞧著,這些人似乎是有所準備的。」秦修言還是不適應和晚晚非常認真的說話。
在他眼中,晚晚還是從前那個無所事事的小丫頭罷了。
可是事到如今,他也沒有旁人商量,便只能試探的和晚晚開了口。
陸星晚重重的點了點頭,再開口和五師兄說話的時候,語氣中也多了幾分的認真:「師兄所言不虛。」
「我們倒是不能在此處再耽擱下去了。」
秦修言自是贊同陸星晚的想法的,既然他們在此處沒有尋到任何的線索,自然還是要先將此事回稟給師祖和師父他們。
秦修言做了決定,便準備啟程返回玄天門了。
在他準備啟程的時候,陸星晚一步就拉住了他。
從前只知道,自己這個五師兄是個速度快的,可沒想到他的脾氣也是這樣的急躁,竟還沒有問過自己呢,就這樣急切的啟程了。
且不要說這一路上......
這五師兄,當真是一個沒媳婦的命。
自己無論如何也是個女孩子,他竟一路上只顧著趕路,沒有回頭看自己一眼。
算了算了,如今不是同五師兄計較這些的時候。
還是辦正事要緊。
「師兄,師門這邊,你先回去回稟吧!」
「我想先去瞧瞧大師兄。」
如今師門中的師兄弟,自是不知道大師兄受傷的消息,陸星晚也沒有告知他們,自是怕他們擔心的。
既然大師兄的情況,如今她與瓊華姐姐知道,那便已經足夠了,若是讓更多的人如今在這個時候知曉大師兄的情況,怕是火上澆油。
「如今四師兄在凡間遭了那批人的毒手,我實在是擔心大師兄。」
「也好,如此,你便先去瞧瞧大師兄。」說到這裡秦修言頓了頓,「如果在凡間沒有旁的事,便讓大師兄先回修仙界吧!」
這秦修言,一向就是季榮的迷弟。
上次季榮離開時帶了商知沒有帶他,他心中實在是氣憤難當,但是奈何這是大師兄和師父的決定,他也不能多說什麼。
如今知道大師兄獨自一人在凡間,他自然是擔心的。
何止是擔心,簡直是擔心到抓心撓肝。
雖然如今晚晚說要去瞧大師兄,他自是要回師門去回稟此事,便不能同晚晚一同前去了。
但是他是非常支持晚晚的。
兩人就這樣,兵分兩路。
秦修言這邊不斷的整理著自己一路上與晚晚的所見所聞,想著回到宗門中,如何用言簡意賅的話,將這些事情告知師兄他們。
而晚晚望著五師兄遠去的背影,面上倒是不由的浮上了那日大師兄中了寒氣之後,滿是虛弱的身影。
她咬了咬牙,也不再猶豫,用方才同五師兄一起趕路時的速度,快步往小漁村的方向去了。
雖然最近修仙界發生了很多的事情,而且每一件事情也讓人覺得有些焦頭爛額的。
但是總歸,是要一件一件來的。
好在陸星晚前往這小漁村的一路都是十分的順暢,沒有什麼惡劣的天氣,所以陸星晚倒是沒有費太多的時間,便抵達了小漁村。
這裡的村民已經習慣了陸星晚他們一行人的神出鬼沒,所以見到晚晚,自也沒有多問,只是行了禮,說了幾句話而已。
晚晚便直奔著師兄的房間去了。
當她著急忙慌的推開師兄的門,卻看見大師兄正在房間內寫著什麼,抬頭看向晚晚的眼神中,還帶著一絲的疑惑。
看到大師兄的一瞬間,晚晚終於是放下了一顆心。
她長舒了一口氣,然後也顧不得同大師兄寒暄,便躺到了一旁的軟榻上。
她重重地將自己小小的身軀摔到了軟榻之上。
這段時日只顧著在趕路,實在是太過於操勞了。
最主要的是,不僅僅是趕路,她還在一路上擔心著大師兄的安危,這讓她覺得有些許的心累。
見晚晚如此,大師兄知道她定是趕路累了,忙站起身來走到了她的身旁,仍是從前那副笑意盈盈的模樣。
「怎得這樣著急?」
「你大師兄我在這小漁村,倒是安全的很。」
「你可是因為擔心大師兄的安危,才這樣一路奔波的?」
晚晚此時正在軟榻上,緊閉著雙眸,聽了大師兄這話,忙重重的點了點頭,又覺得不對,瘋狂的搖了搖頭。
隨即也並不準備再瞞著大師兄,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她坐直了身子,滿臉鄭重的看向面前的大師兄:「大師兄,修仙界要出事了。」
聽了晚晚的話,大師兄倒是滿臉嚴肅的看向她,晚晚這個丫頭雖然有時喜歡調皮,但是卻從不會用這種大事來嚇唬旁人。
她既如此說,那說明是有十足重要的事情發生了。
接下來,晚晚便事無巨細的同大師兄講述了這段時日在修仙界發生的事情。
說實話,她同瓊華姐姐回到玄天門時間仿佛也不長,但是這事情,卻就是一件一件,多如牛毛一般。
而且每一件事情,都在向外宣告著。
修仙界要大亂了。
大師兄靜靜的聽晚晚講完這些話,竟沒有露出絲毫的驚訝,但晚晚說完之後,他也並沒有開口。
隨即站起身來,轉身來到窗外,透過那小小的窗戶,看向外面冰天雪地的景象。
外面的冰天雪地的模樣,倒像極了如今季榮的內心,冷冰冰的。
對於這種局勢的出現,季榮並不感覺到詫異,或許可以說,從很早之前,他就知道,會有這樣情況的發生。
畢竟這整個修仙界,已經平和了近千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