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柳慧低著搖頭,眼底憤怒一閃而逝,隨即又抬頭,沁著淚水的眼睛看上去亮得驚人,她一字一頓道。🐠😳 🐸🐨
「小女,小女不知。」
「不知?」
四王冷冷一笑,鷹眸微眯,目光銳利地射向吳柳慧,有些嘲諷道。
「你不是不知,而是不想知道。」
「既然如此,那本王再告訴你一遍,母妃宣你們鎮遠侯一家進宮,便是明里暗裡告誡你們,不要讓你對本王做非分之想。」
「沒想到,本王的母妃終究還是看錯了你,雖然外表看上去一副大家閨秀,柔柔弱弱的模樣,但背地裡……呵。」
四王冷哼一聲。
「吳柳慧,你明知道本王與中容國雲公主情投意合,婚事在即。」
「你可知,你的這一聲慧兒,如若傳了出去,本王就是有理也說不清了。」
吳柳慧低頭跪在地上,聽著四王無情又嘲諷的話,雙手緊緊攥著,惡毒從她的眼角破殼而出。
現在的四王,就是她的一棵救命稻草,她不能鬆手,她要牢牢抓住。
「四王爺,從昨日到現在,慧兒想了很多。」
「慧兒是真心實意的,但慧兒會聽從梅妃娘娘的告誡,再不對王爺有任何非分之想。💞💣 ❻❾รH𝔲x.𝒸𝓞M ♠🐟」
「只要四王爺能救慧兒出去,慧兒會和爹爹說,讓他全力支持四王爺,慧兒也不會肖想王……」
「你給本王閉嘴。」
四王臉色沉的能颳風下雨,曾經有多溫潤的人,發起怒來便有多可怕。
此時的四王,雙眼的凶光猛然大漲,駭然的氣勢令跪在地上的吳柳慧都覺得呼吸困難,臉色一變,不受控制地跪著往後退了退。
「吳柳慧,你是當本王傻,還是覺得,你有鎮遠侯府嫡出大小姐的身份護著,本王就不敢動你。」
「為了本王的二哥,你害死了自己的表妹,為了本王的二哥,你給顏幽幽下蠱。」
「可笑的是,現在你竟然違心說對本王是真心實意,那你的真心實意可真是夠廉價的。」
「吳柳慧啊!吳柳慧!你雖惡毒,但也白痴,想把我們兩兄弟玩弄股掌,就你,還不夠資格。」
四王冷冷瞟了她一眼,目光冷沉,宛如刺骨的寒風。
他不是不知道鎮遠侯的心思,以前,他沒有遇到能讓自己心動的女孩兒,覺得娶誰都一樣,反正京城裡的那些大家閨秀們都是一個樣子。
但自從遇到雲語瑢後,短短的月余,便讓他相信了一見鍾情。
吳柳慧就因為二哥,便害了自己的親表妹,給顏幽幽下蠱。
有這樣惡毒心思的女人,他不能給雲語瑢留有後患。
「關四,把藥給她灌下去。」
四王冷冷吩咐了一聲。
「是。」
關四也是一百個看不上吳柳慧的作為,要不是他不打女人,就憑他的脾氣,這吳柳慧早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藥?什麼藥?」
吳柳慧猛然抬頭,看到關四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一臉的驚恐。
「四王,四王爺,你……你這是幹什麼?」
她一邊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往後退,一邊忙聲質問。
「不幹什麼?」
四王回頭,高大俊美的臉上,五官稜角分明,腳步雖緩慢,卻很是沉穩,一雙眸子淺笑溫柔,目光很是乾淨清澈。
只是,這乾淨清澈的湖面下,卻是怒海滔天的巨浪。
「你給顏幽幽下蠱,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備受蠱毒折磨,本王的二哥看不下去了,他讓本王親自來,也讓你嘗嘗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此時,關四已經走了過來。
「吳大小姐,得罪了。」
說完,蹲下身體,一把拽住吳柳慧的胳膊。
吳柳慧被他抓的胳膊生疼,忍不住輕吸了一口氣,滿心的恐慌。
「放手,放手,我是鎮遠侯府的大小姐,你個賤奴才,拿開你的髒手。」
可是,無論她再怎麼掙扎,再怎麼恐慌,再怎麼咒罵。
關四,就像是個沒有心的人一樣,臉上毫無波動,一手捏著她的下巴,一手打開瓷瓶的蓋子,就迎了上去。
「啊!不要碰我,不要給我灌藥,不是我給顏幽幽下的蠱,我沒有給顏幽幽下蠱。」
她以為,她就算是抵死不承認給顏幽幽下蠱,無憑無據,四王和逸王也不會拿她怎麼樣。
可是,她沒想到,四王和逸王做的這麼絕情,他們完全沒有看在鎮遠侯府的面子上放她一馬。
如若顏幽幽知道此時吳柳慧心裡的變化,肯定會仰頭大笑。
婊里婊里的白蓮花,你有什麼臉面,讓人原諒你做下的惡行。
四王聽著吳柳慧的咒罵和嚎叫,站在一旁,冷冷的看著,心情沒有任何波瀾起伏,面上更是無動於衷。
終於,瓷瓶里的牽機藥被灌進了吳柳慧的嘴裡。
關四一把鬆開她,嫌棄的彈了彈身上被吳柳慧抓亂的衣襟。
吳柳慧弓著身子,用手放進喉嚨里去摳。
嘔聲傳來,她卻吐不出什麼東西。
「四王,四王爺你給我灌得是什麼?四王難道為了顏幽幽那個賤人,想要害死我。」
「四王就不怕我爹爹……」
「怕什麼?」
四王冷著臉打斷她。
「本王最討厭被人威脅。」
「還有,本王告訴你,剛剛給你灌下的是牽機藥,是宮裡用來懲罰罪大惡極的冷宮妃嬪而煉製出來的毒藥,能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吳柳慧,你以為你不承認給顏幽幽下蠱,逸王就不會拿你怎麼樣嗎?你以為本王與你們鎮遠侯府走的近,本王就要受制於你們鎮遠侯府嗎?」
「你,太小瞧逸王了,也太小瞧顏幽幽了,更小瞧了本王。」
「你以為,本王非你們鎮遠侯府不可嗎?本王,能讓你們鎮遠侯府生,也能讓你們鎮遠侯府死。」
四王低聲說完,轉身出了牢房。
「關四,你看著她,待她瀕死之時,再給她灌下解藥。」
「是。」
關四接了令。
而此時的吳柳慧,剛剛灌下的牽機藥已經起了作用。
她面色醬紅,全身抽搐痙攣,面目猙獰,因為疼痛,躺在地上,頭和腳靠近,全身如同牽機一樣,備受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