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要她過一輩子這樣的生活,她寧願冒險博一把前程!
「奴婢知道小姐是有大志向的人,可司寇氏家大業大,一旦等他們緩過勁兒來,立即就會清算我們。小姐若是和大小姐站在一起,往後難免受到牽連。」
「長姐是家主,你的稱呼注意一些,若是叫長姐聽見,我恐怕保不住你。」屍香提醒一句,目光看向遠方:「岩碑林不會被清算,司寇必敗無疑。」
「小姐那麼肯定司寇會敗?」
屍香道:「司寇不是天機閣的對手。」
司寇氏這麼多日的追捕,軒轅修還可以在城中生事,最後司寇氏甚至還抓不住他。
由此可見這男人在司寇氏眼皮底下也有勢力。
烈陽國大軍壓境,長姐又已經叛變,司寇很快就會獨木難支。
屍香心中都已經算計好了一切,她相信自己的決定不會有錯。
……
屍香回到房間,她娘親一眼就看得出她有心事。
溫和的婦人提起裙擺走上前:「家主將夫人和二小姐都禁足了,侍衛嚴加看管,她們連房門半步都踏不出來。」
「意料之中,二姐和司寇的私生子有婚約,長姐自然不會讓她們去通風報信。」屍香心不在焉的。
婦人無奈的看著女兒:「你呀……心裡裝著誰?」
屍香詫異的看過去:「娘親為何這樣問?」
婦人道:「我告訴你夫人和二小姐半步都不能離開房門,你就沒有想到點別的?」
「別的?」
婦人笑著搖搖頭:「這說明,岩碑林盡在家主掌控之中,老爺的勢力已經不復存在了。」
「這才多少時間……」屍香詫異的張大嘴巴,隨之眉頭緊皺:「這個長姐,看來我們從前小看她了。」
「她殺人殺的那麼利索,兩位長老又站在她那邊,誰又願意為了老爺反抗她?」婦人在女兒身邊坐下:「而且,不聲不響中她在家中籠絡的人還不少。」
「我本以為,就算她清楚財務的運作,不至於讓這個家主之位坐不下去,可那麼多侍衛也不會直接聽命於她,沒曾想她竟然做到了。」
婦人瞧向女兒,沉吟著,問道:「那一夜,你帶到我面前那個戴面具的男子,是你此刻心中想著的人?」
屍香一頓,臉上一陣嬌羞;「娘!」
婦人溫和的笑了:「看你這樣,人家心裡沒你?」
屍香眼裡閃過戾氣,有些煩躁;「他心裡念著沐雲初。這女人身份不簡單,我這些日子瞧著,司寇氏對於她被弄丟了很在意,也不知道她到底有什麼作用,而且軒轅令對她言聽計從,她身後又有整個烈陽國。」
「那又如何?烈陽的雲初公主都已經嫁人了。」婦人淡淡道。
「娘,你知道她?」
「這些事情要知道不是什麼難事,稍微查一下便可。」
屍香眼睛一亮:「娘,你還查出了什麼?」
婦人沉吟片刻:「還有一事,烈陽朝中在傳,沐雲初的夫君可能是天朝太子。」
「天朝太子?已經亡國幾十年,太子還在?」要知道,有「太子」這樣的稱呼,就說明對方組建了一定的勢力。
否則直接被喚做遺孤便可,孤身一人的天朝遺孤,也不會有人放在心上。
「不能確定,不過此事與我們無關。」婦人道:「一女不侍二夫,更何況沐雲初還需要她的夫君為烈陽征戰。就算她對軒轅修心動,她的國家也不允許她做出背棄自己夫君的事情來。」
婦人放了一個盒子在她面前;「這個你興許用得上。」
屍香打開一看,滿臉的驚訝:「情蠱?娘,這是不是……」
讓她用這種手段勾搭軒轅修,這未免也太降低身份了。
「你若是有把握,自然是用不上這東西。可你若是沒把握,便趁早斷了他對沐雲初的心思。」婦人從容的傳授經驗:「沐雲初辜負他,此刻他若是碰了你,他對沐雲初的心境自然會改變。」
「傻丫頭,一味的矜持不一定是好事。瞧你父親當初,即便有正妻又如何,還不是日日宿在我屋裡。即便娘沒能讓你成為嫡女,可你父親待你也沒有半點偏頗。」
屍香點點頭。
父親甚至打算將家主之位給她,只是不知屍珩到底用了什麼手段。
說起死去的那個人,母女兩都沒有什麼傷心的情緒,唯一的就是心中有點遺憾罷了,屍永生如果沒有死,岩碑林遲早是她們母女的。
「母親,我知道了。」屍香想通了什麼一般,含笑應下。
……
司寇清讓的人去一號基地抓人,但如今岩碑林的勢力卻不是他們想進去就能進去的。
就算他們進去了,整個一號基地那麼大,岩碑林的人不配合,想要找到人也不容易。
搜查不順心,司寇清讓在一號基地外還沒有死心,思索著該想什麼法子繼續搜查。
就見屍香的馬車緩緩靠近。
看見她,男人的眼底有一絲怒氣:「這麼不放心?」
屍香福身:「清讓哥哥,你為何不去城外搜捕?」
「你說的話我還能信嗎?」
看見他冷漠的眼神,屍香露出受傷的表情:「你不信我就算了,長姐讓我清點基地的蠱苗,我先走了。」
見她孤零零的背影,司寇清讓又有點後悔自己剛才的態度。
有心想說什麼,又開不了口。
屍香去清查蠱苗,負責人為她安排了住處,她都特意暗示了,可負責人給她安排的住處還是和軒轅修等人相隔甚遠。
屍香也不好說什麼。
軒轅修那邊,很快便有一侍衛上前稟告:「少主,屍家三姑娘過來了,說是來清點蠱苗。」
「屍珩的意思?」軒轅修側眸掃過去,眼底冰冷。
「似乎……是的。」侍衛心有餘悸,糾結了半響:「屍家主還讓屬下轉告少主,她家妹子軟萌易推倒……讓少主把握機會。」
說完一股寒意嚇得他腿軟,噗通一聲跪下:「少主饒命!家主說,屬下若是不來傳話,就要將屬下丟去夫人的房間,伺候夫人七天七夜!」
七天七夜,他受得了才怪啊!
而且,屍夫人那把年紀了,他還是個少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