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人充耳不聞,只是動作粗暴地將他綁在了刑架之上。
那個頭戴黑帽的男子惡狠狠地道:「謝北辰,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謝北辰聞言,身軀猛地一顫,瞬間意識到自己怕是中了奸人的圈套,謝青瀾根本就不在這裡。
只見這人手執一條通體烏黑的長鞭,鞭身布滿了尖銳如狼牙的刺鉤,在昏黃的光線中閃爍著幽幽的寒芒,恰似來自地獄的惡鬼獠牙。
「謝北辰,你害得我好苦,我定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見那個戴面具的男子怒目圓睜,聲嘶力竭地吼道,隨即抬手便是狠狠一鞭。
「啪!」
這一鞭攜著雷霆萬鈞之勢,發出一聲令人心驚膽戰的脆響,狠狠抽打在謝北辰的身上,他的衣衫瞬間綻裂開來,鮮血如泉涌般汩汩而出。
謝北辰緊咬鋼牙,從牙縫中擠出一聲悶哼。
接著又是「啪啪」兩聲,謝北辰的額頭瞬間布滿了豆大的汗珠,臉色蒼白如紙。
「啪!」
面具男子怒目圓睜,手臂肌肉緊繃,使出全身十分的力氣揮出一鞭。
那鞭子猶如一條黑色的閃電,迅猛地朝著謝北辰抽去。
「啪!」
這一鞭狠狠地落在謝北辰的背上,瞬間衣衫破裂,一道血痕赫然顯現。
謝北辰的身體猛地一顫,眉頭緊皺,牙關緊咬,卻硬是一聲不吭,只是從牙縫中擠出一絲沉重的呼吸。
面具男子毫不留情,緊接著再次揮動第二鞭。
他手腕翻轉,用力將鞭子甩出去。
「啪!」這一鞭抽打在謝北辰的肩頭,他的肩膀仿佛被重錘擊中,微微下沉。
謝北辰的臉上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但他的眼神依然堅定,不肯發出求饒的聲音。
第三鞭接踵而至,面具男子面目猙獰,將鞭子高高舉起再用力揮下。
「啪!」謝北辰的腰側被擊中,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向一側傾斜,口中發出一聲悶哼,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可他的脊樑依舊挺得筆直。
第四鞭如疾風般落下,面具男子瘋狂地嘶吼著,將所有的憤怒都灌注在這一鞭中。
「啪!」謝北辰的大腿遭受重擊,他的雙腿微微顫抖,整個人晃了晃,但隨即又站穩,目光冷冷地盯著面具男子,仿佛在向對方示威。
第五鞭以雷霆萬鈞之勢襲來,面具男子用盡最後的力氣,將鞭子抽向謝北辰。
「啪!」這一鞭抽到了謝北辰的胸口,他悶哼一聲,嘴角溢出一絲鮮血,然而他的眼神中沒有絲毫屈服,只有無盡的堅韌和不屈。
這五下,每一下都用足了十成的力氣,那男子邊抽邊咬牙切齒地怒吼:「我要讓你嘗嘗這生不如死的滋味!」
謝北辰強忍著劇痛,雙目噴火,怒視著對方。
又是「啪啪啪」十下,謝北辰身上已是皮開肉綻,鮮血淋漓,可他依舊挺直脊樑,不曾有絲毫的求饒與屈服。
馬頭面具的男子愈發惱羞成怒,嘶聲吼道:「謝北辰,你竟還不求饒?」
謝北辰怒喝道:「我謝北辰就算死,也絕不向你這惡賊低頭!他究竟在何處?」
男子怒不可遏,又狠狠抽了十鞭,邊抽邊咆哮道:「你就等著在這痛苦中死去吧!」
謝北辰依舊毫不退縮:「你這無恥之徒,到底把他怎樣了?」
就這樣,整整一百鞭抽落,謝北辰已是遍體鱗傷,體無完膚,然而他依舊不求饒。
馬頭面具的男子怒不可遏,整張臉因憤怒而扭曲得近乎猙獰,他的胸膛劇烈起伏,好似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
他顫抖著,用那因憤怒而痙攣的雙手,從懷中死命地拽出一個精緻卻散發著陰森氣息的雕花檀木盒。
打開盒子的瞬間,一隻形如蜈蚣、周身閃爍著詭異幽綠光芒的蠱蟲在盒中瘋狂扭動,仿佛急於掙脫束縛去肆虐一番。
他咬牙切齒地衝著謝北辰吼道:「這個蠱蟲名為噬心蠱,一旦讓它鑽進你的身體,就會像無數惡魔張牙舞爪地啃噬你的心臟,讓你陷入萬劫不復的痛苦深淵,生不如死!我倒要瞧瞧,你到底還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謝北辰的目光冷冽如冰,直直地射向馬頭面具的男子,那眼神仿佛能將對方的靈魂凍結,他聲音低沉而堅定,冷冷地喝道:「你究竟是誰?」
他得罪的人太多太多了,一時並沒有絲毫頭緒!
馬頭面具男子對謝北辰的質問充耳不聞,只是繼續用那陰森恐怖的語調說道:「這噬心蠱的恐怖威力超乎你的想像。」
「只要被它侵入,沒有人能夠抵擋住那蝕骨的痛苦而不屈服。」
「你現在若乖乖向我求饒,我興許還能大發慈悲,給你留一具全屍。」
謝北辰冷哼一聲,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滿是不屑與鄙夷:「你做夢!」
馬頭面具男子徹底被激怒,他雙目通紅,猶如發狂的野獸。
他手持鋒利的匕首,朝著謝北辰的胸口迅猛地劃出一個深深的十字,鮮血瞬間如泉涌般汩汩而出,染紅了他的衣衫。
緊接著,他粗暴地將那噬心蠱放到鮮血淋漓的傷口處,蠱蟲如同嗅到了世間最鮮美的血腥,迫不及待地迅速沒入謝北辰的胸口。
起初,謝北辰只感覺到胸口傳來一陣細微的酥麻,仿佛有無數纖細如絲的觸角在輕輕觸碰,帶著一絲詭異的瘙癢。
然而,僅僅片刻之後,那噬心蠱便露出了猙獰的面目。
他只覺得仿佛有無數尖銳如刀的獠牙在瘋狂地撕咬著自己的心臟。
每一口都像是要將他的靈魂生生扯碎,每一下都像是要將他的心智徹底摧毀。
謝北辰的雙手死死地抓著刑架尾端,手指關節因極度的用力而蒼白如紙,手背的青筋如同暴起的虬龍。
他的額頭瞬間布滿了豆大的冷汗,汗珠如斷了線的珍珠般滾落,划過他緊閉的雙眼和緊咬的牙關,融入那鮮紅的血水之中。
馬頭面具男子見狀,臉上浮現出一種扭曲到極致的猙獰得意笑容,那笑容猶如來自地獄的惡鬼,透著無盡的邪惡與殘酷。
一炷香的時間緩緩流逝,謝北辰所承受的痛苦稍稍輕緩了些許。
然而,馬頭面具的男子卻殘忍地開口說道:「他死了,被萬箭穿心,死在了那荒無人煙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