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身只好失望的拉上窗簾,腦海里突然靈光一閃,分身快步來到掛在牆壁上的畫,動作利索的取下畫框。
背後什麼也沒有,但她沒感到失望,只是打開了畫框,可惜畫紙與墊板之間依舊什麼也沒有,剩下的幾句畫也是如此。
江應白不免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難道說這間房子裡面並沒有線索。
咚咚咚……
就在此時,樓梯傳來了許久未響起的腳步聲,分身臉色一凝,那個人終於忍耐不住,要下來找她了。
分身看向門口,還好進來的時候順便帶上了房門,這樣想著她走向房間的角落,蹲下,輕聲呢喃出,「猜猜我在哪。」
捉迷藏道具瞬間開啟。
咚咚咚。
腳步聲很輕很輕,但瞞不過分身的耳朵,這麼近的距離,除非她完全不發出聲音,否則分聲都能聽到。
咚咚咚。
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外面的人在向這間臥室靠近。
等待途中有些無聊分身看向右下角。
【san值97/100】
分身每次召喚出來,身上的負面狀態都會消失,受傷部位也會自動復原,其中也包括san值。
看來以後再遇到這種副本,得多用用分身,可以省下很多精神藥劑。
咚咚咚……
腳步聲還在向這裡靠近,終於她來到了門外,腳步聲停止,一切又重新歸為平靜。
分身加倍提高警惕,注意著外面的動靜,時不時能聽到輕微的呼吸聲,以及布料摩擦聲,還有某種東西摩擦著木板的聲音。
她的腦海不自覺出現一幅畫面。
一片黑暗裡,有個人影趴在門上,瞪大眼睛往門縫裡看,往前再往前,拼命的往裡看著。
但很可惜分身沒有打燈,這間臥室里沒有一點光亮,她註定什麼也看不見。
於是她放棄了看清裡面的想法,將耳朵緊緊貼上木門,仔細的聆聽著裡面的聲音。
可惜她註定會失望,就算她此刻推門而入,也不會有光亮打在她身上,也不會有人微笑著看著她,或是聽到任何聲音。
過了一段時間,稀稀疏疏的聲音再次響起,可能是那樣的姿勢有些累,她放棄了,她直起了腰板。
一切聲音再次消失,四周回歸死一樣的寂靜。
江應白思考著,接下來外面那個人是選擇推門而入呢,還是離開呢,很快外面那個人就給出了答案。
咔——
門軸轉動的聲音,
咔噠——
門打開了。
別墅裡面沒有亮一盞燈,外面也沒有一絲微光,一切的一切都是黑的。
江應白看著門口,她沒有夜視能力,也沒有可以夜視的道具,儘管在黑暗中呆了不少的時間,眼睛已經適應黑暗,但她仍然看不清那裡有什麼。
只能靠著耳朵,聽著聲音判斷那裡發生了什麼。
踏踏踏——
久違的腳步聲再次響起,那個人在往房間裡面走,一步,一步向前。
她的速度很緩慢,動作幅度非常的小,不知是在刻意避免發出聲音,還是在製造壓力。
假如此刻房間裡藏了個人,心臟一定會緊張到極點,比起短痛,長痛真的太折磨人了。
尤其是那個人還知道,原主是個精神有問題的人。
常常遇到不科學的事情,使他的神經緊張到了極點,稍有不對就會徹底崩潰。
最後陷入無盡的瘋狂中,分不清現實與虛假,那將會是最恐怖的深淵與夢魘。
不一會腳步聲停止了,她轉身往回走。
難道是要離開?可真的會有這麼輕鬆嗎?
咔噠——
果然不出江應白所料,那個人只是回頭去關房間的門。
分身一動不動,穩如泰山,連心跳和呼吸都沒有快一分。
每到這種時刻江應白都會非常慶幸,還好自己是個比較冷靜的人,這種小場面根本嚇不到她。
噠噠噠——
腳步聲重了一些,她再次來到了房間中央。
似有所感江應白閉上了眼睛。
咔噠一聲。
有光線打在了她的眼皮上,分身依舊閉著眼睛沒動,等到完全適應後,她才慢慢睜開了眼睛。
那人身高大概1米58左右,穿著淡粉色的睡裙,頭髮零零散散落在身邊,發梢處微微上卷,每一個弧度都恰到好處,看得出是一雙非常靈巧手的作品。
膚色白裡透紅,有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穿著毛茸茸的藍色拖鞋,手裡舉著手電筒,在房間裡轉圈四處打量。
江應白有些意外,跟上來的人居然是甜甜,而不是沐姜,沐姜每次出現都能給原主帶來,不小的心靈衝擊。
原主對她的恐懼是最高的,都被嚇出心理陰影了。
原主精神狀態變成這樣,她有一半的功勞,人抓人這種情況,怎麼來說都是派沐姜來做比較好吧。
畢竟沐姜出手,可能都不需要有什麼動作,故意賣個破綻表示,「我就跟在你身後」,估計都能給原主嚇死。
難道說沐姜此刻在休息?
白天沐姜出手,晚上甜甜出手。
比較在那種情況下貿然通知沐姜,很有可能會暴露,為了避免驚動江應白她只能自己跟上。
又或者她們是輪班制,這個點剛好到了甜甜看守的時間。
正當江應白思考著,一道光束猛地打在她身上,但她只是眨了眨眼睛,身體沒有一個動作。
拿到這個道具時,江應白做過實驗,正常眨眼,呼吸起伏都不會判定為動了,不過快速眨眼,不斷起伏會被判定為動了。
所以只要技能發動成功,精神正常,不故意賣破綻,就不會失效。
唯一可惜的是「我找到你了」,只能用以找人,對找隱藏的線索沒用,不過總的來說這是個好道具。
分身再次眨了眨眼睛,甜甜隨意晃的燈光打在了她的方向,刺眼的光線晃的她眼睛痛,不過還能忍。
發覺屋裡沒人後,甜甜有些驚訝,又有些失望。
不過她並沒有離開,而是拿著手電筒緩緩蹲下,看向床底,空空如也。
她走向衣櫃,輕輕的,慢慢的拉開。
江應白知道她是故意的,因為她臉上的笑容實在是太詭異了,這三個人還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嚇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