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喚出分身推開門,剛探出頭分身就感覺到不對勁了,她伸長脖子往走廊深處看去,濃郁的黑暗吞滅了一切,什麼也看不清。
她拿出手電筒照過去,旁邊幾扇門都關著,沒有一絲動靜,三個女人的房間就在那裡。
分身頂著異樣的感覺踏出了門,走到樓梯口,她又回頭看了一眼,身後依舊是濃濃的黑暗。
她邁向樓梯,很快就來到了1樓,關閉手電筒,探頭往客廳里看了一眼,什麼也沒有。
她靠在樓梯口牆前,沒有下一步動作,原本江應白打算,一個人偷摸著探索一下一樓。
但她剛才出房間的時候,發現隔壁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就像是布料摩擦聲,非常小,但她的分身屬性翻倍,聽力異常好。
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這證明隔壁的人沒有睡覺,很有可能一整晚都在聽她牆根。
所以江應白改變主意了。
「咚咚咚。」
她此刻站在一樓走廊上,後面是樓梯口,前面是客廳。
順著走廊往右走是廚房,廚房旁邊是幾個雜物房,往左走是浴室,浴室對面是間超大的臥室,雙人床,聽說是給原主和甜甜的新房。
分身靠在牆邊耳朵豎起,聽著樓上的動靜。
「咚咚咚。」
的聲音還在持續,江應白知道有人要下來了,她們果然在監視她。
分身打開手電筒往樓梯口一照,腳步聲瞬間消失,舉起手電筒,分身不輕不重走向雙人臥室,握上門把手,金屬質感偏涼,微微轉動。
咔嚓——
一聲,門開了,分身不急不慢走了進去,臥室靠牆有張兩米長的大床,上面鋪著淺藍,白,灰色條紋厚實棉被,下面是純白的墊被。
這地方晚上氣溫驟降,睡在這張床上應該會很舒服。
地板紅棕色打底,金色條紋,黑灰色花型,牆面杏金色打底,紅棕色條紋,灰色小花,進門旁邊是一面牆的兩米高衣櫃。
床旁邊有兩個床頭櫃,旁邊有個等身高的鏡子,鏡子旁邊是張梳妝檯,下面有個垃圾桶,窗戶兩側都是書架,還有幾張小的風景畫。
厚厚的窗簾緊閉,這間房也沒開窗。
分身走到梳妝檯前,低頭凝視著桌面,上面什麼都沒有,分身拉開一個抽屜,裡面也是。
桌面顏色沒那麼鮮艷,表面看起來也不是很光滑,簡單來說就是,這個房間很乾淨很整潔,但是不新。
分身伸出手摸了摸,表面有些粗糙,拿出手電筒照了照,光亮下桌面上出現了很多細微的刮痕,那是擦拭後留下的痕跡。
這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在預示著,這個房間曾經有人住過,但此刻他們已經離開了,並且仔細清掃過房間。
那麼曾經住在這裡的人會是誰呢?
分身回頭看向大床,床上有兩個白淨的枕頭,目光一寸一寸掃過房間的牆壁,最後落在床靠後的牆上。
那裡空空如也,看起來有些奇怪,江應白思考了一會,一間雙人臥室,靠床的牆壁最有可能掛什麼裝飾品呢?
這麼一想,答案似乎顯而易見。
是結婚照,或者風景畫。
分身垂眸,不自覺的低聲輕喃,「夫妻嗎?」
「是誰?甜甜的父母?」
這麼一說,似乎從來沒聽說過甜甜提起她的父母,商量婚姻這種大事不應該是父母做主嗎,為什麼只有她的奶奶出面?
難道是去世了?很快江應白就否定了這個想法,甜甜那樣子,看起來可不像是父母雙亡的孤兒。
而且拿逝去父母的臥室當婚房,會不會太荒謬了,畢竟別墅很大,再找一個房間當婚房,完全沒問題。
除去已知出現的人物,還有甜甜的父母,似乎就只剩下原主的父母。
想到這裡,江應白拿出手機打開相冊,最近拍的照片裡面有4張紙條,她打開第1張紙條的照片。
紙條上面描述了它們會奪走原主的一切,其中就包括原主的房子。
難怪她們會讓原主睡在有主人的房間,原主在住的房間本來就是他自己的。
這樣一來就說得通了,這個房子根本就不是甜甜的,而是原主的。
在晚上與甜甜的聊天中,甜甜認為原主非常窮,不應該是她在向原主灌輸他很窮的信息。
迷霧重重的謎題瞬間變得清晰,看似詭異莫測的故事,真相卻如此狗血,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奪走原主的房子,不,應該是原主的錢。
分身拉開其餘抽屜,這些都是她的猜測,沒有證據,口頭上講給隊友聽,可能沒用,無法幫助隊友逃出去。
她需要切實的證據,就像是那4張紙條一樣,這個臥室裡面應該有。
吱嘎,吱嘎,的聲音不斷迴響,不一會兒分身就已經檢查完床頭櫃和化妝檯,但結果令人很失望,這裡什麼都沒有。
連灰塵都沒多少,看來那三個女人經常來打掃這裡。
分身蹲下身子,拿出手電筒往床底下照去,床底下只有一些灰塵,並沒什麼有用的東西。
最後她只能看向衣櫃,一一拉開讓人很失望的是裡面依舊什麼也沒有。
回過頭,她站在房間中間,還有哪裡能藏東西呢?
目光落在書架上,書架是空的,沒有一本書,雖然不可能有線索,但分身依舊緩了口氣。
假如這裡的線索是和紙條一樣的東西,在滿是書籍的書架上找一張紙條,堪比登天,所以她寧願上面什麼也沒有。
就算有,江應白也沒時間去找。
思考兩秒,江應白看向窗簾,會不會藏在窗簾後面?
她大步朝窗簾走去,輕輕拉開,透亮的玻璃倒映著她的臉。
外面和她預想中的差不多一片黑暗,什麼也沒有,就像是一片虛無,情不自禁,令人膽寒。
她拿出手電筒往外照去,光線落入外面就像被吞噬了般,石沉大海,沒有激起一絲漣漪。
分身收回手,看向窗台,她再次失望了。
這裡很乾淨,異常的乾淨,連平時不會有人打掃的窗框角落,都沒有灰塵,可見那三個女人有多細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