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導致他成為副本BOSS,是什麼會讓他如此執著。
吳呈睫毛微動,「你認為他們是真正的人?你認為我是真正的人?」
江應白搖搖頭,「不是。」
兩人繼續沉默。
一直到7:55,吳呈突然開口。
「原本這副本原本很長,完全完成至少需要兩周,後來開的次數越來越多,怪物越來越強,從原本一天一個,轉為沒有上限,玩家死的越來越快,最快記錄開啟不到一天,全死完。」
江應白靜靜的聽著,她知道機會難得,錯過這次就不會有下次了。
吳呈嘴角烈出個詭異的微笑,「晚上除了我身邊,哪裡都不安全,它們無處不在,在門縫裡偷窺,天花板上吊著,鏡子裡看著,門外站在,床底下躺著。」
說完他撇了撇嘴,「不過,他們都是活該,如果老實本分走任務,他們本不會死,可他們貪,就像是你幾個隊友一樣,他們想殺死我,變強。」
難怪吳呈一直都不待見他們,甚至第1次見面,展示了明晃晃的惡意。
江應白非常驚訝,她萬萬沒想到,這個副本boss居然知道這麼多,玩家是什麼,系統是什麼,玩家的目的,他竟然都知道。
最關鍵的是,他居然把這些告訴自己,他為什麼會說給自己聽,不,仔細想想,補習一開始,吳呈對她的態度就不一樣。
完全不在乎自己知道多少。
難道自己有什麼不同,快她就想到了,只有她不是主動進入副本,換而言之只有她對他沒有威脅。
他說這些話是想幫她。
吳呈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奇怪,相反他人挺好的。
根據吳呈的話,以及一些蛛絲馬跡,和自己的經驗,江應白很快猜到真相。
她說,「所以最開始你想救他們,但你被系統壓制了,你只能做出系統想讓你做的事情,但沒有人猜出你的願望,他們都死了,你越來越強,系統對你的約束也越來越弱,玩家完成,或者說解決這種副本有很豐富的獎勵,所以事情演變成這樣。」
吳呈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江應白繼續問,「說說吧,你想要什麼。」
他剛才說了自己的願望,是不是證明他也可以說離開的方法。
吳呈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時間,7:59。
吳呈睜開眼睛,站起身和坐著的江應白差不多高,望了她一眼,「時間差不多了,你該離開了,如果今晚你活著,明天我會告訴你。」
江應白點頭,她明白了,吳呈不是性格好,而是早就厭煩了,甚至在逼瘋的邊緣。
他根本不在乎玩家的死活,也不在乎她的,有理由就殺死,沒理由就等著玩家自己作死。
告訴她這些可能只是因為好玩,尤其是江應白有些特殊。
但沒關係,她至少有機會活著,江應白站起身,「很感謝你提供的信息,我明天會來找你。」
說完江應白離開了,吳呈盯這門口看了一會,才回到床邊,關燈前一刻他自言自語,「永遠都不會改變,你什麼時候才能醒悟呢。」
……
外面,江應白來到走廊,這次沒遇到鬼打牆,江應白打開燈,小心翼翼往樓下看了一眼,很黑,什麼也沒有。
剛下一樓,準備去開燈,突然黑暗裡毫無預兆一隻手拉住她,江應白拿出小刀就要刺過去,那人力氣很大直接抓住她舉刀的手。
溫熱的呼吸灑在江應白耳邊,似乎預示身後是個活人,那人貼近一步,在她耳邊小聲的說,「季白,是我,徐茨,你別害怕。」
江應白很鎮定,看不出慌張,她問,「你怎麼證明?」
徐茨很快說道,「現實最近出現了很多玩家,惡性事件越來越多,世界遊戲的事快瞞不住了。」
徐茨很聰明,她們只是萍水相逢,連朋友都不算,無論怎麼說,都無法快速打消江應白的懷疑,但說現實的事就不一樣了,現實的事只有玩家才知道。
但江應白還是不相信她,畢竟吳呈這個副本BOSS知道的太多了,通過玩家了解這些,也不是沒有可能性。
所以江應白決定將計就計,先套消息再考慮別的,她沉聲回,「我相信你了,你先放開我,告訴我你為什麼在這裡,不然我不會說我知道的。」
徐茨聲音微冷,手指拂過江應白的臉頰,「我會放開你,你老實一些,我看得出你只是個新手,實力遠不如我,我絕對能在你動手之前殺了你。」
江應白點頭,「放心,我不是傻子。」
語氣依舊。
徐茨緩緩放開她,兩人迅速後退一步拉開距離,一絲光在兩人之間亮起,那是一簇火飄在空中,將兩人的臉照的發黃。
【蒼白的火(紫級/可持續升級)】
【物品功能:光照區域怪物無法進入,對靈異類大幅度提升,靈異類無法看見此道具以及裡面的人】
【物品描述:你越界了,裡面不是你的位置】
此時江應白才發現徐茨受傷了,她額頭布滿虛汗,手臂上纏著一圈繃帶,可能是傷口太過嚴重,血止不住的往外溢出,繃帶透著紅色。
徐茨緩緩開口,「這是我的道具,可以抵禦鬼怪。」
江應白頷首,道具也打消不了她心中警惕,「你剛剛怎麼不開啟?」
如果她用了,江應白不可能看不見。
徐茨也不意外她這麼說,解釋道,「我怕你不是真的。」
江應白點頭,這理由也說的過去,「說說看你剛剛經歷了什麼?」
徐茨吐出一口氣,臉色不太好看,可見嚇的不輕,「本來我們以為危機在你那,都沒太警惕,吃完飯我就回去睡覺了。」
「剛躺下沒多久,有傭人敲我的房間,我怕是鬼沒開門,也沒說話,門外的人敲了好一會,說來給我送水果,我依舊沒信,沒多久外面的人就離開了。」
「但不知為何,我突然感覺有人在看著,我警惕的望向四周,房間裡嗎開燈,很黑,我拿出道具,就是這個,」徐茨指了指蒼白的火。
說著她眼球開始顫抖,似乎是非常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