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應白一個人走在寂靜無人的街道上,微風拂過,停住步伐,望向一條岔路口,要去廣場上看看嗎?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江應白就行動了,至少要看看那邊在搞什麼建築。
廣場上。
那是個圓柱形的建築,像是個燈塔,無數個紙人持磚加高建築,也不知道是什麼開建的,看起來她錯過了很多,果然白天不該偷懶,應該在鎮上四處走走。
對於建築的用處,她大概猜到了。
又看了一會,她才轉身離去,回酒館。
洛塔和霞的房間黑漆漆,緊閉著,兩人睡的很香。
江應白打開房門,關上,進浴室洗了個澡,然後躺在床上發了一會呆,才閉上眼睛,該睡覺了,明天還有事情要做。
10分鐘後她睜開了眼睛。
不知道為什麼睡不著,江應白失眠了。
她向來是個對自己很好的人,也比較放縱,睡不著那就不睡了,她點開系統聊天,在一堆樂子人發言中,找到了幾條比較感興趣的話。
「啊!你們猜猜我現在在幹什麼」
「敢賣關子?!死刑!立即執行」
「+1」
「+1」
「+1」
……
「哎,別呀,我錯了,我現在在皇宮裡面當士兵!」
「這很值得驕傲嗎?」
「你這不太行啊,我都成為騎士長了」
「哎呀,你們別著急,先聽我說,皇宮最近鬧鬼!」
「你的消息不太新鮮啊,我早就知道了」
「我知道內部消息,我前幾天親眼看到那個鬼殺人了」
「!」
「天災本爆改靈異」
「感謝排雷,我以後要繞著皇宮走」
「展開說說」
「那隻鬼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困在了皇宮裡面,國王想趕走他,但是一直沒成功,平時他就在廣場上面亂轉,晚上去廣場上就能看到他,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失控,失控後會在皇宮裡隨機挑選一個人殺死」
「媽耶,感謝排雷」
「那你還待在皇宮裡幹嘛?」
「安全啊!外面哪有皇宮安全」
「你說的對,但是畫家是反抗軍」
「emm,沒關係,等他打到皇宮的時候,我直接投降加入他們」
「你可真是個人才」
「舉報你有錢拿嗎,我要舉報你」
……
「皇宮裡面的鬼?」
江應白閉眼在腦海里仔細搜索了一番,由於她時不時看看公屏,獲取的情報,以及亂七八糟的消息真的很多。
好一會她才想起,之前也在公屏上看到過關於,皇宮裡面鬧鬼的事。
「很獨特。」
他好像是這個任務裡面唯一的鬼,唯一等於特殊,而特殊等於異常,有機會的話可以更加詳細的了解一下。
又水了一會公屏,江應白才漸漸感到困意,閉上了眼睛。
……
12:30
江應白吐出刷牙的水,洗了個臉,出門去找洛塔和霞。
五分鐘後,三人坐到一起。
「事情解決了?」洛塔眼睛瞪得溜圓,拍著桌子,激動的站了起來。
江應白端起杯子,點頭,「我昨天晚上一個人出去解決了。」
霞和洛塔同時撲到江應白面前,異口同聲道,「啊!你又晚上出去了?」
霞拉過江應白的手握住,緊緊地盯著她的臉,眼神中充滿了擔憂和關切,想從她臉上找到一絲疲倦,「不要太累了,你不是有我們嗎?我們也可以做很多事。」
洛塔點點頭,「就是就是。」
江應白微微搖頭,「我沒事。」
兩人都不信江應白的話,但誰也勸不動她,只能默默嘆氣。
洛塔問,只能說說看法了,「那麼,昨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江應白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洛塔和霞聽的很認真,中途霞甚至哭了,洛塔也是一臉沉重,可能是最近發生的事太多了,洛塔都已經習慣了。
洛塔拍了拍霞的肩膀,「霞姐姐,別難過了,這個世界真的太槽糕了。」
霞抹了把眼淚,眼睛紅紅的,透著深深的絕望,嘴角都在顫抖,但她始終沒有哭出聲,「對啊,真的好糟糕,為什麼會這樣呢。」
洛塔聽後,安慰的話卡在喉嚨里,怎麼也說不出來,是啊,為什麼會這樣呢。
江應白喝了一小口水,「霞,你怎麼想?」
霞歪頭看她,眼裡充滿了迷茫和痛苦,以及逃避,寶石一樣的眼睛依舊透徹,她問,「我?」
江應白再次喝了一口水,「嗯,你,只要你做出選擇,我會幫你。」
她很平靜,沒有激情澎湃的說出一大段話,許下承諾,也沒有滔滔不絕訴說,自己會給霞帶來怎樣的未來,更沒有語言暗示霞選擇她想要的。
但就是她的這種平靜,比世上任何承諾都要可靠。
霞低頭看著地面,長長的白髮順著往下落,思考一番後,她說,「我不想加入他們任何一方。」
她還有半句沒說完,她想走自己的路,她想找別的方法拯救這個世界,但霞不敢說,她怕江應白真的幫忙,這是一條極其困難的路,她不能讓別人陪她一起冒險。
洛塔湊到霞身邊,抱住她手臂,「嗯!霞姐姐我支持你,你就是你,想去哪裡,想做什麼,都由你自己決定!」
霞點點頭,揉了揉洛塔毛茸茸的腦袋。
江應白雙手執杯沒說話,她知道霞心裡在想什麼,霞這種把心事寫在臉上的人太好懂了,連猜都不用猜。
她決定認真對待這次任務,不再擺爛了,這半個月裡每天都有麻煩找上門,如果不拿個完美結局,未免太虧了。
天災結束後就去自由城。
……
後半天三人去鎮上逛了一圈,這座小鎮一夜之間變了個樣,原本它安靜的,死氣沉沉的,飽含希望的。
現在只剩下了悲傷,好像所有鎮民,以前所忍受,積壓的負面情緒,在這一刻全面爆發了。
鎮上到處都是哭聲,可惜淚水不能挽回親人的生命,甚至有些人接受了不了而選擇自殺。
但江應白並不可憐他們,他們是一群徹底被操控的人,連發泄情緒的權利都沒有,哭都要經過同意。
他們已經失去了人權,比起人他們更像是一種資源,一種消耗工具,這麼想想女人和少女真的很不一樣,可這種不一樣,也被尤利安當作工具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