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椅子?」。😾♗ 🍟♟
聞言我戲謔道:「這可不是你家的凳子」。
李又又細細考察凳子,確鑿的說:「這就是,你瞧這椅子背後有一處很深的凹痕,是我幼時胡鬧搞得」。
「這椅子怎麼會被你隨手變出來了?」。
她很快就猜想到了什麼:「你又多了某種特性?」。
我頷首:「算是吧......不然你爹也不會這麼放心讓我來門口堵截靈異對策局的人」。
「這下你可對我放心了」。
「我是不會死的,也死不掉」。
「如果接下來我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別猶豫,別做其他無意義的事情。立刻走,回李村」。
李又又撇撇嘴:「方才有人說他來才不是送死的」。
我無所謂的笑道:「死不掉,不就不是送死了」。
轟!
一聲巨響打斷了我們的閒談,那巨響來自村外的那圈迷霧。
轟......轟.......轟!
轟鳴聲連續不斷,而且還在持續接近。
坐在椅子上的我最深有體會,簡直是地面都在晃動,震動感連峰起伏似的傳來。
我與李又又本能抬首看向那圈迷霧。
原本沉積,濃郁的迷霧莫名流動了起來,一時間濃霧淡薄了許多。
能見度提升,此時已經依稀能看到迷霧內的事物。
那是個龐大的黑影,在迷霧中行走,扯動萬千雲霧,帶起大地晃動。
「客人來了.......可惜椅子還沒坐熱乎呢」我嘀咕著起身,隨手抹去椅子。
黑影在迷霧中掙扎,能感覺到它在迷霧中。
離外面,離村子已經很近了。
對它來說那些迷霧就似是漁民的漁網罩住魚兒,任由他人掙扎迷霧總能將其困住,並包裹住。
巨大黑影在霧氣邊緣徘徊,嘗試突破,一次次緊接邊界,一次次將要衝出。
吼!
又是一吼叫令人振聾發聵,心神一顫。
與此瞬間,如鋼針的猩紅毛髮刺破了霧氣,龐大黑影近在咫尺。
藤黃色獸爪探出霧層,重重落下鑲嵌入泥地,又一隻獸爪探出。
兩爪相錯,利爪半藏霧圈,陡然划動。
環繞著李村的那圈迷霧紗障像是一件衣服一樣被那雙獸爪撕裂開。
霧氣消散順著氣流朝兩側分開。
砰.......砰...砰。
黑影終於露出真貌,身形宛若嶙峋山石疊嶂般壯碩,四肢著地也有三米高。
一身金屬光澤的猩紅毛髮隨同吐息起伏不止,好似皮下血肉充滿爆發性的力量。
身軀纏繞著尚未散去的迷霧。
巨熊垂下眼眸,暗金獸瞳倒映著我與李又又。
血色巨熊的背脊上坐著兩人。
一個是位小年輕,小年輕皮膚異常白皙,第一感覺有點娘里娘氣的。
另一位則是個虬髯老人,老人衣服松垮難遮乾瘦骨架,手持烏木拐杖,不時敲下巨熊。
我以為上面那兩個就是靈異對策局的人,卻沒想先開口的竟是那隻血色巨熊。
「我以為你會躲起來或者逃走........張阿四」。
「有點意外的是.......你在這裡等著我們」。
「想必是李四告知你的.......能推測到這種程度,唯有那傢伙」。
「方才那煩人的迷陣也必然是李家所為」。
「那傢伙還是插手了」。
背上的老人搖頭笑道:「李四這算不上插手,他若是想插手,來的人就不會是我們了」。
「相反他只是用了迷陣,也算是給了局裡幾分薄面」。
「他不會幹預,而我們也不能太過分」。
巨熊發出震耳笑聲:「能有什麼過分的呢,只是來抓張阿四而已」。
獸瞳近一步盯著我:「餵......張阿四與我們走吧」。
「其他過多的掙扎,反抗都是無意義的」。
「我們不想大動干戈,也不想在這個地方大打出手,你最好能妥協」。
我茫然攤著手,笑道:
「我想各位是找錯了人,來錯了地方吧」。
「這裡可沒有什麼什么姓張的人,也沒有人叫張阿四」。
「如果要找姓張的,我知道哪裡可以找到,就在那牛馬村」。
熊背上的小年輕聞言樂了:「你並非張阿四?你是誰?」。
我:「我是無心」。
小年輕:「你是無心......那就更應該和我們走一趟了」。
「堂堂大亂世間的三無,靈異對策局怎能讓你在外遊蕩呢」。
「既然人的身份你不想要,你非要找回自己的身份,那你也該接受無心的罪責,處境」。
我看著那巨熊好奇說:「多問一句,三位是靈異對策局的人吧」。
巨熊眸子閃過絲惱怒:「靈異對策局——內史郡監侯:紅熊」。
小年輕:「靈異對策局——巴郡監侯:白蛇」。
那虬髯老人捏著鬍子:「九原郡監侯:地精」。
「我等三位監侯奉上面的意思將你帶回局裡」。
「帶我回去?」我忽覺察哪裡似乎不對:「靈異對策局要帶我回去.......張家也想讓我們回去」。
「怎麼?你們不是一夥的嗎?」。
虬髯老人地精:「靈異對策局怎會與張家是一夥的,從未為伍,哪怕合作也只是目的相同而已」。
「張家妄如教化三無,以三無來封印三無,如今是成功了也算是失敗了」。
「此前你被張家所掌控,布局,靈異對策局可以保持旁觀的態度,如今你從張家跑出來,靈異對策局再無袖手旁觀的道理」。
「不談張家如何,上面說了要帶你回去」。
我榮幸說:「前有三位監侯來帶我走,後有陰陽張家緊追不捨,我還真的成了香餑餑」。
「三位監侯啊,看來對策局是動了真格,這麼一看以前的那些探員連小打小鬧都算不上」。
「但我若是不想走呢?」。
紅熊咧嘴:「那就只有動手,靠蠻力這一條辦法了」。
「說實話我還從未與三無有過交手,畢竟張家總是糾纏著三無,哪輪到他人出手」。
「好不容易碰到今天這個機會,你要是不反抗,不掙扎幾下,我還挺遺憾的」。
「無心啊,不然讓我瞧瞧你的實力?」。
我面露興奮的說:我還從未與熊交過手呢」。
「更不要說是靈異對策局的監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