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無皮與四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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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二撕開了自己的臉皮,就在他出現在無心眼前後。😲♖ ➅❾ˢ𝕙Ǘ𝐗.cό爪 🎁🔥

  似是故意展露自己的身份。

  他將臉皮掀開,下面是素未謀面的陌生面孔。

  但此刻證明能其身份的已經不是面孔這種表象東西。

  那種肆意掀開皮囊的能力除了無皮,再無他人。

  六十年前尤二朝九珀告別後離開了尤家村,現在看是被無皮剝了皮。

  忽然我思緒一滯,我想起了不久剛剛在九珀面前跪拜頭髮花白的尤二。

  尤二六十年前就被無皮剝皮,現在的尤二是無皮?

  那雙重瞳也使人印象深刻,我也曾擁有過。

  那重瞳的主人也十分眼熟,笑眯眯完全人畜無害的樣子,可不就是四瞳天師。

  四瞳曾參與過無心的圍剿。

  我第一感覺便是有點荒誕,

  哪怕之前李又又說過那些大異之人基本都長壽,但看似只有二十多歲的四瞳天師毫無變化的介入兩個時代。

  不由得讓人覺察到錯亂的時間差。

  前些日子我剛從四瞳天師手上逃走,如今又見到四瞳天師找上了前幾代無心。

  不由得感嘆,張家還真是和無心有化不開的仇恨。

  他們真的會追殺無心至死,那股意志難以消磨。

  只是這兩個傢伙的組合太古怪,難以置信了。

  一邊是三無中的無皮,一邊是要將三無伏滅的張家人。

  這兩敵對的居然站在了一起,看似還要一起對無心出手。

  結合自己的經歷,我發現我與這代無心遭遇也差不了多少,或許我還比他悲催多些。

  無心巨石上俯視這兩位不速之客。

  他笑笑道:「就算你不剝開臉皮,我也知道你」。

  「也許你是期待對方驚愕,倉皇之色,可惜你在我這裡期待不到」。

  「總是喜歡這種多此一舉,除了張揚外別無意義的炫技,無皮你還是太嫩啊」。

  「即為三無何須在意表面?在意其他世事?」。

  「你選擇與張家合作,怕是個不太好的選擇」。

  「你清楚張家是想要三無消失,其中不止是我,也包括你」。

  「無皮你認為你協助張家,張家會放過你嗎?」。

  「再或者你是想藉助張家,將我吞掉來以此抵抗張家?」。

  無皮五官被憤怒引燃,他刺耳的叫囂:「閉嘴」。

  「我最厭惡你這種高談闊論的姿態,最噁心你不把任何人當做威脅」。

  「無需你廢話,你現在只需要知道將要消失的是你,三無中第一個消失的!」。

  面對炸毛的無皮,無心沒有理會轉頭對著四瞳天師展開了譏諷:

  「嘖嘖......張家人」。

  「這不是小四眼嗎?」

  「上次見你還是在張家,重瞳掌握了嗎?」。

  「張家還真是沒人了,把你都派出來了」。

  「要是你的重瞳丟了,張家內不知該有多騷亂呢」。

  四瞳天師禮貌的笑笑:「這就不需無心大人擔心了」。

  「張家派在下來送別無心大人」。

  「大人的時代該結束了」。

  「本以為大人會繼續躲藏下去呢,卻沒想這麼輕鬆就被找到了」。

  這話他是看著披著尤二皮的無皮說的。

  「這人在外面大肆尋找奇人異士祈求一些偏門邪術,他很想讓你身邊的那個丫頭留下呢」。

  「恰好被無皮得知,於是無皮奪了他的皮,得知了你的位置」。

  「事情就是如此的湊巧,我們苦尋你時,悄然間就得到了線索」。

  「雖然找到您,可能否留下你還是未知的,畢竟你可是無心」。

  無心聞言嘆氣聳肩:「饒了我吧,我可跑不動了」。

  「太累了,你們張家簡直像是麥芽糖一樣,粘稠,千絲萬縷」。

  「那我可不可以認為是你有意尋死呢」。四瞳保持著淡笑從懷裡取出一個物件,

  那是一根骨杵,似玉石,似白骨,一端是尖銳的長矛骨刺。

  我頓感並不存在的手開始疼了起來,

  虛天錯!

  上次我被虛天錯傷了直到現在還沒好。

  虛天錯針對三無,造成的傷就連魂炎也無法治癒。

  看到虛天錯本能的惡寒。

  無心從巨石上站起:「隨你自己看」。

  「虛偽」無皮一把抓向無心,本不長的手忽然增長了許多順利抓住無心。

  但當那隻手收回時,他只是抓到了一層虛幻的外衣。

  無皮看了看手上的那層正在消散的外衣,又抬頭看看無心。

  無心胸膛上幾乎敞開的撕裂性傷口格外駭目,身體也是那種半透明的狀態。

  無皮冷笑著捏碎手中外衣:「都說了你虛偽」。

  「你說我做別無意義的炫技,你又何嘗不是呢?」。

  「這身傷用一層障眼法就能當做不存在嗎?也就能騙騙你自己」。

  「虛天錯的傷加上我造成的傷怎可能會輕易恢復?你拖著那身傷如何應對我們?」。

  無心的傷還在!

  不僅是我愣住,就連九珀的眼瞳也出現了一絲茫然。

  那次無心回來帶來鬼母淚時他的傷只是被障眼法遮住了?

  鬼母淚沒有修復他的傷!

  陡然間一絲通透出現了。

  本來我就覺得不對,以這代無心實力不應該會被輕易伏殺,

  現在一看無心一直帶著這麼重的傷,會出事無力逃脫也不足為奇了。

  九珀呆呆的望著,口中茫然喃喃:「他.....他說過.....他的傷好了.....」。

  蟲魈也被一同帶入了它自己的回憶,它聽到九珀那樣說,當即反駁:

  「胡扯,他那種傷怎麼可能輕易好?」。

  「那日我見到他身上原來有如此慘烈的傷後也是驚了一跳,那種傷換做其他邪祟早就魂散西天了,換個鬼王來也不一定能承受的住」。

  「這傢伙身上居然藏著這樣的傷,也不知道上次與我交手的時候是不是就有那個傷了,如果那次就已經有了」。

  「我才是真的丟臉啊,他頂著重傷都能制伏我」。

  「不過你都吃了鬼母淚,他怎麼不治傷」。

  回憶在繼續,無皮的下一句話讓九珀眉頭一皺,金瞳顫動。

  無皮道:「你的傷還在,你廢了那麼多的心思,不顧風險奪了鬼母淚,為何不治自己?」。

  「我甚是費解,我以為你奪鬼母淚是用來治傷提升實力的,當初得知你將鬼母淚得到手還惱怒了好久」。

  「鬼母淚在哪裡?」。

  無心調侃道:「你想要鬼母淚,起碼要先受和我一樣的傷再說」。

  「貴物自然在貴人之手,命中有,命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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