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胡茬男一柄巨大鋼叉浮現手中,猛朝聶遠扎去,與先前的大高個一樣,他也想一擊將聶遠挑殺。
這次聶遠沒有躲開,做戲做全套,不受點傷怎麼行,台下眾人也不是白痴。
哧!
不過聶遠也不是傻逼,抬手一擋,避過要害,鋼叉直刺中聶遠肩膀。
由於肉身太過堅硬,聶遠強行逆轉血液,在被刺中的地方憋出一個血窟窿眼。
噗!
聶遠爆退數步,直至風雲台邊緣才停下,捂著肩膀,一口鮮血噴出。
當然,這口鮮血也是他自己憋出來的,光頭胡茬男太菜,想要傷他,還差個十萬八千里呢。
「我就說麼,玄籌怎麼可能有那等實力,先前肯定是那兩人行錯了氣,才讓玄籌撿了便宜。」
「垃圾終歸還是垃圾,即便突破了靈光境,依舊是垃圾。」
「還妄想挑戰閆承師兄。」
「走後門的敗類。」
眾人見聶遠吃癟,紛紛叫好,儘是一副不屑的嘴臉。
「我靠,這把得完犢子。」
聶遠的親友團一個比一個著急,就連一直自信的白芷也不由挑眉,這還是她認識的聶遠?
「你若答應,日後遠離宋女神,我便只將你打敗,你若不答應,那我……」
「答應你馬比!」
不等光頭胡茬男將話說完,聶遠一顆迷蹤彈甩出,整個風雲台瞬間被煙霧籠罩。
「作弊,他作弊,使用道具,快將他押至戒律堂受罰。」
看著風雲台上的煙霧,台下一弟子突然跳起來咋呼一聲。
「放你媽的屁,有哪條規定說,風雲台上不能使用道具的。」秦壽回懟道。
「你……」
「你什麼你,不服和我干一仗。」
東門吹雪一語,對方瞬間蔫了,東門吹雪的強大他們是見識過的,能逼的閆承使出全力,絕不是三流貨色。
「雕蟲小技,以為這樣就能贏我?」望著四周包裹的煙霧,光頭胡茬男冷哼一聲。
聶遠嘴角勾起一絲壞笑,兩三步走到其身後。
光頭胡茬男突感背後一陣涼意,剛轉頭,便迎上聶遠的大拳頭,不出意外,他也跪了。
將光頭胡茬男身上掃蕩乾淨之後,聶遠也找了個舒服的地方坐下,為了逼真,他還在自己胸膛轟了一掌,一口鮮血噴出,還不忘將血跡往自己身上塗了塗。
看著自己一身的狼狽,這才滿意地癱坐下。
煙塵散去,眾人見到聶遠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氣,更是不停地往外咳血,還不等他們幸災樂禍,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光頭胡茬男便映入眼中,全場再次死一般的寧靜。
一次兩次是運氣好,這都第三次了,絕對不能再說是運氣使然了,即便眾人再不願承認,可事實就擺在眼前,他們又不得不承認。
「這小子不會是真的開了掛吧。」
「不知道啊,這都第三個靈光境六重的弟子了。」
「或許,他真有擊敗靈光境六重的實力。」
「你們還記得他走的是誰的後門嗎,那可是赤龍女帥,你覺得女帥會給劍宗塞一個垃圾過來?」
「妖法,這一定是妖法。」
「就是,一個靈光境一重的垃圾,怎會有擊敗比他高出六個小境界的強者,一定是用了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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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的議論聲再次響起,有些已經開始相信聶遠有不俗的戰力,可比肩靈光境六重,而有一些,依舊不肯相信,堅持他們的看法。
「不愧是我秦壽認準的兄弟,就是牛逼,靈光境一重就撂倒三個靈光境六重的。」
「就是,女帥的後門,怎麼可能沒點東西。」林陌點頭附和道。
「還有要戰的,掏錢。」聶遠一嗓子扯出,還帶出來一口血。
「我靠,玄籌,你不要命了,快下來,報仇咱有的是時間,別擱著犟。」秦壽忙勸道。
「是啊,玄籌師弟,以你的天賦,再修行個個把月就能報仇,沒必要如此。」東門吹雪也是連忙勸阻。
「玄籌,咱要不算了吧。」白芷也跟著勸道,這般模樣,看得她都有些不自信了。
不過很快,她就又要自信起來了。
「不行,你們為我受了那麼多苦,此仇必報。」說話間,聶遠再次吐出一口血,同時朝東門吹雪他們眨巴了一下眼睛。
幾人看到後,瞬間明白聶遠的意思,合著你小子身上都是演技啊,害老子擔心你半天。
白芷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就說聶遠怎麼可能這麼弱的,原來都是演的。
既然明白了聶遠的意思,那哥幾個可不就得配合配合他一下麼。
「哥們,你現在已經重傷,若再戰,九死一生,下來。」
「是啊玄籌,不要再戰了,下來。」
他的幾個兄弟也各個都是演技派,面部表情拿捏的恰到好處,比真的還像真的。
「那我今日便……」
聶遠剛要說話,一個錢袋子已經落在風雲台上,一個儒雅公子上台,輕笑道:「玄籌師弟不要著急走啊,這是十萬兩,與我切磋一二。」
聶遠故作為難道:「我現在怕是……」
「再加十萬。」儒雅公子再次丟出一個錢袋子。
「那好,我便與師兄切磋一二。」聶遠艱難說道。
「玄籌你個瘋子。」
「下來,你會死的。」
「不要打了,快點認輸。」
兩女靜靜看著風雲台上聶遠的演技,而東門吹雪他們三個則是再賣力地演,整的和真的一樣。
「看劍!」
儒雅公子一聲輕喝,手中法劍寒光乍現,朝聶遠殺去。
聶遠再次丟出一顆迷蹤彈,嘴角的壞笑再次出現。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手法,儒雅公子還沒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便被聶遠砸暈過去。
一套連招,儒雅男子被扒了個精光丟到一旁,我們的聶大少坐在地上又往自己胸膛拍了一掌,沾著血往衣袍之上糊,還細節的拿儒雅公子的法劍往衣服上割了幾下。
待一切完事之後,又往地上一癱坐,擺出一副受傷嚴重的樣子。
煙霧散去,台下眾人倒吸一口涼氣,聶遠坐在血泊之中,臉色更加的蒼白,身上多出了十數道劍傷,而那位儒雅公子,已經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一直沒發現,玄籌竟然如此之強,都傷成那樣,還能把一個靈光境六重的修士給干倒。」
「這還只是靈光境一重,若讓他成長起來,那還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