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劍宗,別跟著。」
「你把儲物袋還我。」
「那沒可能。」
「那我跟你去劍宗。」
「你要跟就跟著吧。」
「路費你報銷。」
「嘿你個……」
後面的路,便是一男一女結伴而行,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小情侶出門旅遊呢。
幾天時間裡,白芷如問題寶寶一般,一直向聶遠提出各種問題。
雖然在聶遠離開之後,她曾偷偷調查過聶遠,也知道了一些關於他的事情。
譬如斷脈廢體,宋宛兒退婚,再譬如皇族人師尊,家族被神秘勢力一夜屠滅等等,可畢竟從當事人口中得知才有意思。
對於這些問題,聶遠要麼是瞎說,要麼直接不說,反正是真話每一句,關鍵是這傻姑娘還信以為真。
看著被自己忽悠到瘸的白芷,聶遠有些不忍再騙,將自己皇族人弟子的事情講給了她聽。
白芷聽後,小眼神忽閃忽閃,一臉的崇拜:「你也太厲害了,把逍遙境強者都忽悠得團團轉,簡直就是大騙子。」
「等會等會,你特麼不會誇人就別硬夸,容易出事。」聶遠撇了一眼白芷。
「小女子一個,讀書少。」白芷撓了撓頭,尷尬笑道。
……
夜幕降臨,趕了幾日的路,兩人找了個隱蔽的山洞打算休整休整。
布置好禁制後,白芷坐在地上發呆,而聶遠,從魔戒中掏出破天精粹,準備融合。
「破天精粹。」看到聶遠手中的光團,白芷瞬間來了興趣,「你怎麼會有這種寶貝。」
「呦,識貨?」聶遠撇了白芷一眼。
「那可是,本姑娘可是大家族……唔。」說到一半,白芷意識到說漏了嘴,忙將口捂住。
「哦?沒看出來你還是個大家閨秀。」聶遠打趣道。
「要你管。」白芷看了兩眼破天精粹,便回到原位繼續發呆。
「開干!」
一語落下,聶遠直接將破天精粹吞入腹中。
不錯,就是直接吞入腹中。
「我去,狠人。」一旁的白芷看得是連連稱奇。
夢仙則是搖頭笑了笑:「瓜娃子。」
唔!
破天精粹剛吞入腹中不到兩息,聶遠突感周身氣血逆流。
噗!
還不等他有所反應,伴隨著一口鮮血吐出,周身七百二十條經脈寸寸斷裂,肉身之上更是出現道道皸裂。
破天精粹宛若洪流,衝擊著他每一寸肉體,痛苦之意瞬間讓他的臉色變得蒼白無血,豆大的汗珠自額頭滑落。
咕咚!
又是一大口鮮血吐出,順帶著也將破天精粹給吐了出來。
「怎……麼回事……」聶遠痛苦地沉聲道。
「瓜娃子,這破天精粹乃是破天強者的產物,莫說是你,就算是三藏境強者都不敢直接吞食,也多虧你運氣好,精粹正在沉寂,否則這會呀,就能開席嘍。」夢仙悠哉說道。
「你……不早說……」
「你也沒問啊,想要融合破天精粹,須有龍滸草,只有其中的強大生機,才能保你融合是死不了。」夢仙再次說道。
「你大爺……」
「聶遠,要不要幫忙。」見聶遠一副狼狽模樣,白芷不緊不慢地來到聶遠身前蹲下。
「要……」
「給錢。」白芷緩緩伸出一隻手懟到聶遠臉上。
「不用了。」
聶遠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隨後閉眸開始催動厚土功。
「不要拉倒,等你死了,身上的寶物全都是我的。」白芷說著,便走到遠處,靜靜盯著聶遠,似是在等聶遠啥時候死。
實則是等這個大騙子啥時候真的撐不住了出手相助。
嘎巴,嘎巴!
隨著體內不斷發出骨骼碰撞的聲音,自頭頂飄出一陣陣青煙。
斷裂的經脈在一寸寸融合,體表的皸裂也在慢慢褪去。
「這到底是怎樣的功法……」
白芷看得發愣,饒是她的見識都未看出這是何種功法,受傷如此嚴重,眼看就要斷命的樣子,愣是把命給續上了,就連斷裂的經脈也能恢復。
呼!
兩個時辰,渾身是血的聶遠,長呼了一口氣,站起身活動了一番脖頸。
不錯,他又恢復如初了。
「怎麼會……」
白芷有些不敢相信,走到聶遠身前左瞧瞧,又看看,不時還上手摸摸。
「這不科學。」白芷捏著下巴說道。
「白芷,你可否知道龍滸草。」聶遠問道。
「自是知道。」白芷說道,「由於其中蘊含磅礴生機,是煉製續命丹,生機丹等高階丹藥的必備靈草,可謂是一株難求。」
「那你知道哪裡有龍滸草。」
「不知道。」白芷再次說道,「前方數百里處有座名為冬泉城的巨大城池,我們不妨明日去那裡問問。」
「也好。」
「你還沒告訴我你要龍滸草幹嘛呢。」
「泡茶。」
聶遠一語,將白芷給噎住了。
一夜無語,第二日,兩人再次起程。
數百里的路程對二人來說算不得啥,慢慢悠悠走,也就幾個時辰。
「聶遠聶遠,快看,你前任。」
剛臨近冬泉城時,白芷拽了拽聶遠的衣角,並指著前方說道。
聶遠順著方向看去,只見數個穿著劍宗道袍的弟子走在前方,走在最前頭的一男一女,男的風度翩翩,女的冷若冰霜,正是差點成為聶遠妻子的宋宛兒。
「好強!」
此刻的宋婉兒,給聶遠唯一的感覺就是強,修為已即將突破洞明境,身上隱隱散發出的氣息,更是令人心悸。
聶遠敢打包票,這娘們的實力,遠不止看上去的那般簡單,同時他又好奇,地底遺蹟之行時,她的實力還與自己差不了太多,怎麼會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有如此提升。
「她的天陰之體徹底覺醒,修行速度自然就提了上去。」夢仙為聶遠解釋,隨後又嘿嘿笑道,「不過你也別太慌,等你吸收了破天精粹,實力和她也差不了太多,說不定還能將其追回來呢。」
「莫打趣。」
聶遠收回目光,將黑袍壓得更低,向城門走去。
「看見她,你就沒點啥感覺?」白芷快跑兩步,來到聶遠面前問道。
「這能有啥感覺,要知道,她師傅可是與我有血仇,不弄死她都算是我大發善心了。」
「瞎說,剛才你看她眼神都不一樣了。」
「那是你看錯了。」
「沒有。」
「你特麼起來,擋我道了……」
「胡說。」
「我靠,宋婉兒回頭了,給老子擋著點。」
「不要怕,你都改頭換面了,她認不出來。」
推嚷間,兩人已經進入冬泉城中。
剛一進城,聶遠便被亮瞎了雙眼,雖然他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可見到此景,還是不由被震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