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宋啟下意識反問了一句,但很快又收住開口的衝動。
目前為止,還不可能有人知道少女殺手的身份,秦風是在故弄玄虛!
秦風繼續追問:「你不信我能查出少女殺手的身份?」
宋啟恢復平靜:「我們不需要你來查,你只需要交代自己的罪狀即可。」
秦風不屑笑道:「明明知道他不可能是普通人,排查起來沒那麼高的難度,為什麼還一無所獲呢?」
「只能說明你們給少女殺手做的畫像有瑕疵,甚至是完全錯誤的方向。」
「哦?」宋啟眼神一眯,「看來你很懂,那你來做一個正確的畫像,我洗耳恭聽。」
秦風搖搖頭:「天下哪有免費的午餐,想要得到我的幫助,你得先替我做一件事。」
「什麼?」宋啟好奇。
「給我安排單獨的牢房,一日三餐都要特殊照顧,這點要求不難做到吧?」
「不難。」宋啟點點頭,「我答應你,現在可以說了嗎?」
秦風說道:「五年前的三位受害者都是未成年少女,背後都有不為人知的罪過,他在幫她們洗罪。」
宋啟插嘴道:「這些我們已經分析過了,說點我們不知道的。」
秦風繼續道:「他給屍體放血並做了防腐處理,並非是把她們做成藝術品,而是一種職業習慣。」
「只是那時候他操作還不熟練,所以需要小心翼翼,在外人看來,就像是一種精雕細琢。」
「你說什麼?」宋啟眉頭一緊。
秦風呵呵一笑:「至於是什麼職業,想必你一定猜得到,我就不囉嗦了。」
宋啟一下就猜到了他所謂的職業,但絕不相信這個答案。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憑什麼這麼說?」
秦風聳聳肩,「該說的我都說完了,信不信由你。」
「真相往往是很殘忍的,你不想讓自己受傷,就從現在開始放棄追查。」
接下來無論宋啟再問什麼,秦風都閉著眼睛不再開口。
審訊戛然而止。
宋啟兌現了承諾,跟魏嵐申請給秦風調換了牢房,並特別加餐。
接下來的一整晚,他都徹夜難眠。
腦子裡一直回想著,秦風所說的兇手畫像。
真的是職業習慣嗎?
難道自己之前的推測錯了?
可如果自己沒錯,為什麼過去這麼久,只查到烈女教就查不下去了?
為什麼連模仿作案的林可韻都查到了,卻查不到真正的少女殺手?
第二天一早,宋啟被一陣刺耳的手機鈴聲吵醒。
是魏嵐的電話。
「嵐姐什麼急事啊?這麼早給我打電話……」
「別睡了,出大事了!」
魏嵐沉聲道:「秦風越獄了!」
話音落下,宋啟腦袋「嗡」的一聲炸裂!
「你說什麼?怎麼可能?」
齊海看守所雖然不是戒備最森嚴的地方,但也從來沒發生過犯人越獄事件。
更何況,秦風昨天才剛被轉移到單人間,怎麼可能有辦法越獄?
「電話里說不清楚,你先來現場再說吧。」
魏嵐掛斷電話,宋啟洗漱都來不及,立刻動身前往看守所。
齊海看守所的單人間並不多,一共十幾間。
一般用來看押重刑和患有特殊疾病的犯人。
雖然是單獨看押,但比起多人間的戒備等級絲毫沒有減弱。
從早到晚都有獄警巡邏視察,有任何可疑情況都會被第一時間上報。
更何況,看守所各個區域遍布監控,全方位無死角。
可就是在這種情況下,秦風居然金蟬脫殼越獄了,還殺了一個獄警!
被害獄警死在單人間裡,身上穿著秦風的囚服,偽裝成他的模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譚術過來做了簡單屍檢,初步確認死因是被人扭斷了脖子。
一擊斃命,沒有絲毫拖泥帶水,手段相當狠辣。
看守所方面推測,當時秦風趁著獄警送飯之際,裝病引誘他進門。
趁這個時候,突然發動襲擊,扭斷了獄警的脖子。
雙方調換了衣服,秦風偽裝成獄警,堂而皇之溜出看守所。
「監控錄像呢?」宋啟問道。
魏嵐搖搖頭:「昨晚事發的時候,恰好發生了停電,監控全停了,沒能拍到當時的畫面。」
宋啟眉頭一緊:「怎麼可能那麼巧?一定是秦風的同夥混進看守所動了手腳!」
「但我不明白,離開看守所需要經過三道關卡,最後一道大門口還有執勤的守衛。」
「秦風就算偽裝成獄警,用他的通行證僥倖通過前兩道關卡,最後那一關的人工通道他怎麼過去的?」
魏嵐聳聳肩:「這個問題尚不清楚,司法局會派人進行內部調查。」
宋啟深知事情不簡單。
想要悄無聲息越獄,必須裡應外合,而且中間每一道環節都不能出錯。
秦風能做到,只能說明他背後的勢力極其強大!
與此同時。
齊海郊外一棟莊園別墅內,秦風被五花大綁坐在椅子上。
對面坐著一個男人,目光陰鷙瞪著他。
不是別人,正是鄭誠!
昨晚的停電是鄭誠故意讓人搞出來的。
知道秦風很聰明,一定會趁機大做文章。
果然,秦風利用停電的契機,裝成呼吸困難呼叫了獄警。
等獄警慌忙跑進來查看情況,趁機一擊必殺,玩一出金蟬脫殼。
停電也影響了門衛崗亭的照明燈。
在光線昏暗的情況下,守衛不一定能認出他的身份。
事實上,守衛也早就被鄭誠買通。
不管秦風如何偽裝,都會輕易放他離開。
等秦風以為自己成功越獄,放鬆警惕出來的時候。
鄭誠的手下從背後襲擊了秦風,並將其綁架送到這裡。
而鄭誠之所以大費周章抓住秦風,還是為了套出黃小櫻的下落,給自己的二弟報仇。
「秦風,我們又見面了,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鄭誠咧著大嘴,露出詭異的笑容。
秦風面無表情,一言不發,絲毫沒有對即將遭受的痛苦感到害怕。
鄭誠起身走過去,一把揪住秦風的頭髮,沉聲道:「告訴我黃小櫻那賤人的下落,我就可以讓你少受點痛苦。」
「否則,你會體會到千倍萬倍的痛苦,那可就遭老罪嘍!」
秦風微微一笑:「你覺得自己很聰明對嗎?」
「難道我不聰明嗎?」
鄭誠得意洋洋炫耀:「我只用了一計順水推舟,就讓你自己從看守所來到了我面前,如果換了別人,誰能做到?」
秦風冷笑:「恐怕只有一句話適合你,自作孽不可活。」
「你死到臨頭了還嘴硬是吧?」
鄭誠突然一拳砸在秦風臉上,「我現在就閹了你,看看你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來人!拿刀來!」
旁邊保鏢立刻遞上來一把匕首,以及一副塑膠手套。
鄭誠又下令:「把他褲子扒了,摁住他不要動,老子親自動手!」
幾個保鏢死死摁住秦風,另一個保鏢把他褲子脫到膝蓋。
「秦風,無麻醉閹割手術,你也要體會一下了,嘿嘿……」
正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聲慘叫,嚇了眾人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