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奇華聽說兒子被抓,第一時間聯繫了律師前去撈人。
律師相當專業,立刻列舉了一大堆不在場證明,並出示了精神病診斷報告,足以幫楊子軒洗脫罪責。
綠藤警方只能放人。
葉美案的調查重新回到原點,於尋義實屬無奈。
從警局出來以後,楊子軒發現後面有便衣警察跟蹤監視,立刻命令律師開車甩掉他們。
律師提醒道:「楊少,他們是來保護你安全的,畢竟孟強不一定躲在哪裡,伺機偷襲。」
「聽說他們還派人,全天候跟蹤保護你的兩個小跟班了……」
楊子軒冷哼一聲:「讓那群臭條子保護我的兩條狗還行,我的命這麼金貴,怎麼可能指望他們?」
「直接去我的秘密基地,再多派點保鏢過來。」
「不怕孟強來找我尋仇,就怕那孫子不來!」
律師只能聽令,開車甩掉了便衣警察。
跟蹤組發來反饋:「周隊,楊子軒甩掉我們了……」
周正已經懶得罵他們了,輕聲讓他們收隊先回來。
宋啟眉頭緊鎖:「這個楊子軒真是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孟強最大的目標就是他,他反而主動脫離警方保護……」
周正冷哼一聲:「無所謂,死一個禍害也好,大不了我們麻煩一點。」
「倒是青峰集團也是真絕,從上到下沒有一個好人,簡直都快成人渣生產專業戶了。」
與此同時。
紅發集團負三層撞球廳。
鄭誠正在跟謝成棟打撞球,談笑風生。
手下突然跑來,在他耳邊小聲匯報:「鄭董,楊子軒無罪釋放了。」
對於這個結果,鄭誠早有預料,但沒想到會這麼快,連半天都不到。
綠藤警方的排查力度很大,已經把他列為重點嫌疑人。
為了轉移視線,他才吩咐手下把兇器藏到楊子軒車裡,企圖禍水東引。
哪怕拖延個兩三天,他也能安排手下出境暫避風頭。
現在只能鋌而走險,走一步險棋……
「謝少,咱倆是不是兄弟?」
鄭誠突然開口發問,謝成棟有些懵逼。
「鄭董這話什麼意思?咱倆的關係還用說嘛!」
「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就差拜把子了。」
鄭誠點點頭,笑道:「那兄弟我現在有困難,謝少願不願意幫我一把?」
謝成棟大度的擺擺手:「嗐,你有話直說,咱哥倆不用拐彎抹角。」
「那好,那我就說了。」鄭誠話鋒一轉,「之前害你入獄的那個女人,是叫沈靜對吧?」
「你按照我說的方法,去把她做了,剩下的事我來善後。」
聞言,謝成棟大吃一驚,「不是,鄭董,你什麼意思?要我殺人?為什麼啊?」
「別問為什麼。」鄭誠咧嘴一笑,「你殺了她不僅是幫我一個大忙,也算報仇雪恨,對咱倆來說,是雙贏的局面。」
謝成棟雖然記恨沈靜,但也不是傻子。
強姦的事他還能讓老爹謝寶慶擺平,可殺人不一樣。
哪怕謝寶慶是市委書記,也百分之百保不了他。
「鄭董,我恨沈靜不假,大不了我廢了她,把她賣去下海當玩物,也不至於要她命啊!」
「再說,殺了她以後,我怎麼辦?」
「你應該知道我現在是保外就醫階段,一旦被發現,我死罪難逃,連死緩都爭取不了。」
謝成棟還不知道鄭誠跟葉美案有關聯。
如果知道,估計早就跟鄭誠劃清界限,甚至可能背刺一刀。
眼看謝成棟油鹽不進,鄭誠大失所望。
「唉!謝少,你這個兄弟情義也太不值錢了!」
「一個無名之輩都不敢殺,你這個書記之子算是白當了。」
「算啦,求人不如求己,咱倆啊,公事公辦吧!」
話音落下,幾個保鏢立刻衝上來摁住了謝成棟。
然後把他抬到撞球桌上,身體擺出一個「太」字型。
謝成棟大驚失色,憤怒大喊:「鄭誠!你這是幹什麼!馬上放開我!」
鄭誠拿了一個撞球,對準謝成棟的襠間。
輕輕一出杆,撞球「嗖」的一下發射出去,正中要害!
「啊——」
謝成棟當即發出一聲慘叫,疼得臉都變成了豬肝色。
緩過勁來以後,他咬牙切齒低吼:「鄭誠!你他媽瘋了!連我都敢動?」
鄭誠不屑一笑:「我敬你的時候,你是書記之子,我不敬你,你就是個屁!聽懂沒?」
「你不怕我爸……」
謝成棟還沒說完,鄭誠立馬出聲打斷:「就憑你爸謝寶慶?」
「呵呵,一個區委書記而已,正處級幹部,連市局的陳偉都比不上,他算個屁啊!」
「只要我們紅發集團動動手指,明天就能讓他烏紗帽不保,你信嗎?」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謝成棟徹底沒了銳氣,低聲道:「你究竟想怎樣?」
鄭誠收住笑容,冷聲道:「我要你按照我的方法殺了沈靜,就問你能不能行?」
謝成棟斷然拒絕:「殺人絕對不行,我做不到!你這是把我往火坑裡推,拿我當冤大頭啊!」
話音一落,鄭誠又拿了一個撞球,使出全力打了一桿。
撞球像顆炮彈一樣,「嘭」的一下打爆了謝成棟襠間。
「啊啊啊啊啊!!!!」
整個撞球廳,迴蕩著謝成棟殺豬般的慘叫聲。
鄭誠並不罷休,又拿了一個撞球瞄準謝成棟。
「別……快住手!」
謝成棟疼得幾乎快要昏厥,趕緊認慫:「我聽你的還不行嗎?但是你得保證我不會出事!」
鄭誠終於露出滿意的笑容,擺擺手示意保鏢放人。
謝成棟瞬間滾落到地板上,像死狗一樣狼狽不堪。
鄭誠蹲在他面前,輕輕撫摸著他的腦袋。
「謝少,早這樣不完了嘛,非要鬧得不愉快,我這個人是最不喜歡動粗的。」
「你放心,只要你按我說的辦,保你不會有事。」
「事成之後,我會給你三百萬,送你出境避避風頭。」
「出境?」謝成棟立刻意識到不對勁,「我還在保外就醫,是不能出境的,再說我要是走了,我姐就獨占資源了……」
鄭誠呵呵一笑:「誰說讓你坐飛機出境了?我給你安排偷渡船。」
「你姐那邊也不用擔心,大不了我替你做掉她。」
「以後你就是謝書記的獨生子、掌中寶,等風頭過了再回國,一切榮華富貴照舊。」
謝成棟長嘆一口氣:「好吧,什麼時候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