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我誰也不嫁

  第198章我誰也不嫁

  沒有人知道傅家對外界宣布倪歡和許牧之婚事後,沈郅焱是怎麼熬過來的。

  他給倪歡打電話,想要個解釋,可倪歡的電話打不通。

  他聯繫不上她、找不到她。

  所以,在接到傅家晚宴邀請函的時候,幾乎是想也不想的就來了。

  ——

  空間充裕的休息室里,男人襯衫領口外翻,從上面往下數三顆扣子解著,露出一小塊肌理分明的肌膚,禁慾又撩人。

  只是那雙桃花眼暗沉的能滴出水來。

  他手掌伸進倪歡禮服里,在女人光滑如玉的肌膚上胡來,引得她一陣戰慄。

  倪歡惱了下,去抓沈郅焱的手。

  沈郅焱卻變本加厲,按著她不讓她動,另一隻手專挑倪歡的敏感點撩撥。

  終於,在倪歡忍不住咬緊嘴唇後,他覆在倪歡耳畔,壓著聲音,啞聲問:「你不會嫁給許牧之,對吧?」

  倪歡眼底往外直冒小火苗,抬眼瞪著他:「威脅我?」

  沈郅焱:「不敢。」

  說著,他將手掌移到另一處地方,覆在倪歡肌膚上,猛地收緊,重重握了下,語調不正經的一笑:「我在求你。」

  倪歡實在忍不住了,用力掙扎著要扒開沈郅焱的手。

  可她的那點力道和沈郅焱比起來,根本不夠看。

  男人輕而易舉的攔下她的動作,「別亂動。」

  倪歡不聽,挪動身體要從桌子上下來。

  男人眸色一暗,將她攔腰抱起,無視她的掙扎,抱著她走向了沙發。

  倪歡屁股剛挨到沙發,男人便按著她的腿壓了上來,她咬緊了牙,支著手臂起身,抓住沈郅焱的手臂,用力咬了下去。

  男人悶哼一聲,另一隻手臂環住她的腰身,將人拽到了懷裡。

  倪歡這才鬆口。

  她穿著晚禮服,布料光滑單薄,被拽到沈郅焱懷裡那一霎那,清楚的感受到了他的變化。

  倪歡身子一僵,不敢動了。

  沈郅焱自然察覺到了她的改變,沉沉一笑,聲音染著啞意:「讓你別動,你就是不聽?」

  倪歡在心底暗罵了聲流氓,身體僵著,微偏頭看他:「你要幹什麼?」

  沈郅焱不會在這種破地方碰倪歡。

  他本來也沒想做什麼,就是來找倪歡要個解釋。

  但看到女人雙頰邊不正常的緋紅後,沈郅焱忽然想逗逗她,於是,故意曖昧的動了動,更加貼合她,過後,笑道:「當了兩年苦行僧,你說呢?」

  倪歡被他身上傳來的溫度燙到,不自然的將臉扭到一邊,提醒道:「外面有人。」

  沈郅焱聞言又是一笑:「沒關係,我剛剛進來的時候已經把門鎖好了,不會進來人,也不會讓你曝光。」

  倪歡:「……」

  她皺著眉頭看向他,卻意外撞進他沾染情谷欠的眼眸里。

  「你……」

  倪歡想說的話卡在了喉嚨里。

  沈郅焱是個正常男人,在這種情況下能忍住不碰倪歡是因為他愛她,不想委屈了她。

  但這並不能代表他心裡沒有衝動。

  感受著沈郅焱的蠢蠢欲動,倪歡懊惱的閉了閉眼,早知道,她就不該來二樓。

  更不該讓沈郅焱進門。

  不過……他這麼鬧騰,身上的傷都好了?

  想著,倪歡抬手勾起沈郅焱的襯衫領口,又想往裡看。

  男人及時按住她的手,笑得意味深長:「這麼迫不及待?」

  倪歡臉一黑,倏地抽回手。

  他都能把她攔腰抱起來,想來腿應該也沒什麼大問題了吧?

  這樣一來,倪歡心裡的愧疚感也能減弱一點。

  看著女人面上不斷變化的神情,沈郅焱隱隱能猜出什麼,他眉眼裡凝上暖意,低頭在倪歡下巴上輕啄了下:「記住自己說的話。」

  倪歡一愣:「我說什麼了?」

  「你剛剛說,不會嫁給許牧之,我都聽到了,你可不能抵賴。」

  「我什麼時候說過?那明明是你說的。」

  倪歡反駁著,沈郅焱聽到後神色一暗,抬起她的下巴,盯著她問:「所以,你真想嫁給他?」

  倪歡打開他的手,語調淡淡:「我誰也不嫁。」

  沈郅焱默了下,騰出一隻手來,斂著眉眼給倪歡整理胸前的衣服。

  倪歡以為他又要亂來,忙推開他的手。

  沈郅焱看了她一眼,目光在她略顯凌亂的衣領上掠過:「你要這樣出去見人?然後告訴所有人你和我在休息室里都做了什麼?」

  倪歡聽著這話覺得不對勁:「什麼叫我和你做了什麼?我們明明什麼都沒做。」

  沈郅焱一點頭:「對,是沒做什麼,但現在做也不晚,來吧。」

  說著,他去解襯衫紐扣。

  倪歡瞪他:「沈郅焱,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沈郅焱想逗她的心思一歇,轉言問起他最關心的事情:「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他還以為他又哪裡做錯惹倪歡不開心了。

  今天來晚宴的路上,包括第一眼見到倪歡時,他都一直處於忐忑不安的狀態。

  說起這件事,倪歡也很無奈,她聳了聳肩,「電話打不出去。」

  話落,沈郅焱看著她的目光微變,脫口而出道:「他們對你不好?」

  「不是……」

  倪歡不想讓沈郅焱知道她在傅家那些煩心事,於是避重就輕道:「我爸不想讓我跟你來往,他覺得我和你在一起不是正確的決定。」

  說完,她抬眼望著沈郅焱的臉龐,微泄口氣,語調凝重的囑咐道:「沈郅焱,你最近要小心一點,知道嗎?」

  她是真的害怕她爸會對沈郅焱做什麼。

  當然,沈郅焱的勢力範圍不輸給她爸,可……她爸手底下涉及的區域都是普通人不會踏入的禁區。

  如果真對上,沈郅焱一定會吃虧。

  想起這些事,倪歡腦子裡就一團亂,她不知道她和傅禎相處狀態算不算正常。

  倪歡前二十年裡都孑然一身,所有事情自己做主。

  雖然偶爾她也會羨慕其他人有父母管束,但更多時候她還是處於所有事情自己做主、自己決定的狀態里。

  所以,忽然多出來一個親人來代替她做決定,約束她的自由和行為,倪歡真的有點不知道現在的生活是不是她想要的。

  當她陷入更深層次的思考時,沈郅焱的吻落在她鼻尖上。

  倪歡回過神,見沈郅焱正用一種十分寵溺的目光看著她。

  「歡歡,你是在關心我嗎?」他問。

  倪歡抿了下唇,道:「沈郅焱,楊禾的事你還沒跟我解釋。」

  她不提他就不知道自己解釋嗎?

  沈郅焱目光微凝,淡淡收回看向倪歡的視線,垂眸思索片刻後,緩聲道:「還記得之前你給我打電話,我沒接到那次嗎?」

  那件事情也算是倪歡心裡的一個結,她當然記得清清楚楚。

  倪歡:「楊禾接的電話,說你不在。」

  「嗯,那次之後我讓人重新調查了她。」

  倪歡點點頭,問:「然後呢?」

  沈郅焱回憶起當時的事情,道:「然後查出了楊禾在國外上大學時,曾接受過一個人的資助。」

  「誰?」倪歡追問。

  沈郅焱看向她,緩緩吐出一個人的名字:「許牧之。」

  倪歡沉默了。

  許牧之……

  對啊,她早該想到的。

  高中的時候,楊禾和葉茵茵同級,許牧之比她們大,按理說,不應該認識,但倪歡有一次卻看到楊禾並肩和許牧之撐著傘。

  當時是個下雨天,她正忙著去去給盛衍送傘。

  許牧之經常在國外,不怎麼回國。

  所以倪歡當時以為自己看錯了。

  現在想想,許牧之可能很早之前就和楊禾認識了。

  「沈郅焱,」倪歡下意識拽住了沈郅焱的衣服,緊張的看著他:「所以說,楊禾是許牧之安插在你那裡的……眼線?」

  沈郅焱看了看她的手,點頭:「差不多是個意思。」

  「那楊禾人呢?她為什麼要發給我那些圖片?」

  「你說為什麼?」

  沈郅焱繞有深意的看著倪歡。

  倪歡想了想,道:「想挑撥我和你的關係?」

  男人聞言一笑,彈了下倪歡的額頭,淡笑:「還不算太傻。」

  倪歡:「……你才傻。」

  「楊禾人呢?你把她趕走了嗎?」

  「這個,你應該去問許牧之。」沈郅焱說:「楊禾想給我下藥,事情敗露後我並沒有第一時間趕她走,而是利用她引出背後的其他陰謀,但楊禾……心理素質不高,在我住院那幾天,她自己遞了辭呈。」

  「所以,她現在很有可能在許牧之身邊?」

  「或許。」

  聽著沈郅焱的回答,倪歡擰起眉。

  楊禾進入沈氏少說也有兩年,這豈不是代表從兩年前開始,許牧之就在籌謀著奪回沈家?

  可是……是誰騙許牧之說他是沈博揚的兒子?

  引導許牧之誤解事實真相的那個人會不會就是這一切是非的創造者?

  「在想什麼?」

  沈郅焱的聲音將倪歡思緒拽回。

  她搖搖頭,「沒什麼。」

  說完,有點累的靠在了沈郅焱肩膀上,聲音悶悶的問他:「沈郅焱,你去看過於玟淑了嗎?」

  沈郅焱臉頰在她柔軟的髮絲上蹭著,眸色黯淡道:「看過了。」

  曾被他當過至親、卻一次次讓他失望,磋磨掉他所有感情的人,正冰冷冷的躺在警察局的解剖室里。

  「那,沈博揚找到了嗎?」

  倪歡又問。

  沈郅焱嗯了聲,「在許牧之那裡,還在找合適的機會把人救出來。」

  倪歡在沈郅焱懷裡點點頭,還想問什麼的時候,隔音不算太好的休息室外走廊里忽然傳來對話聲。

  「看到小姐沒有?先生正在找她。」

  「小姐……小姐好像在休息室。」

  「是嗎?誒,門怎麼鎖上了?」

  「小姐?小姐您在裡面嗎?」

  『叩叩叩』的敲門聲不斷。

  倪歡聽到動靜下意識要從沈郅焱身上起來,但卻被男人按住。

  她扭頭看他,「我爸找我,我該走了。」

  沈郅焱嗯了聲,他也聽到了走廊里對話,於是伸手幫倪歡將後背上的拉鏈拉好,又幫她將頭髮整理了一下。

  做完後,低頭咬了下倪歡的唇瓣。

  「別跟許牧之走太近。」

  倪歡推開他的肩膀,也沒說同不同意,站起身,提著裙擺朝門口走去。

  走到門口,想起什麼,回過頭:「你等會再出去,萬一被別人看到……」

  後面的話倪歡沒說完。

  但她相信沈郅焱能聽懂。

  她不怕被別人知道她和沈郅焱的關係。

  她怕的是因為這段關係會給沈郅焱帶來危險。

  ——

  倪歡離開後,沈郅焱一個人在休息室里抽了根煙後才打算起身離開。

  他身體剛站直,右腿某個部位忽然傳來一陣刺痛感,站在原地緩了會,那股痛感才緩緩消退。

  沈郅焱狀若無事的走出休息室,站在門口思索片刻,正猶豫著是趁機去許牧之那裡把沈博揚帶走,還是留在這陪倪歡待到最後。

  思慮不決間,正左方忽然走來兩個匆匆忙忙的服務員。

  嘴裡還念念叨叨著什麼『傅小姐從樓梯上摔了下去』『趕緊送酒精去三樓臥室』等字眼。

  沈郅焱聽著面色猛變,攔住其中一個,問:「傅小姐怎麼了?」

  ——

  倪歡回到一樓主廳,四處看了看,沒看到她爸人在哪,倒是看到許牧之從角落的電梯裡走了出來。

  倪歡步伐微頓,不由得往上看了眼。

  許牧之這是去哪了?

  怎麼從電梯裡出來了?

  正當倪歡覺得奇怪時,許牧之一眼看到她,朝她走了過來。

  倪歡站在原地沒動,眼看著他走到自己面前。

  許牧之在她身前立定,視線微微打量過她的臉頰後,忽地一凝,盯著倪歡脫妝的嘴唇,溫潤的眸色倏地一冷。

  「剛吃過東西?」許牧之問。

  倪歡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嗯?沒有啊……」

  「是嗎。」

  許牧之伸手相碰倪歡,但卻被後者躲開。

  他的手僵在半空,語氣聽不出情緒的問:「那口紅怎麼沒了?」

  口紅?

  倪歡愣了愣,反應過來後,忙抬手捂了下嘴唇。

  該死,沈郅焱怎麼不提醒她。

  「哦……那個,」倪歡後知後覺的說:「我忘記了,我剛剛吃了塊蛋糕。」

  她話落,看到對面的男人笑了笑,唇邊勾起的弧度很明顯是在嘲諷什麼。

  見狀,倪歡舔了舔嘴唇,不自找難看,扭頭就走。

  結果,剛一轉身,碰到了個江城世家的名媛上前她找她說話。

  「傅小姐?」

  女人笑著問,語氣不掩驚訝:「您怎麼在一樓?」

  倪歡:「?」

  「我不在一樓,還能在哪?」

  女人笑意僵了僵:「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您的腿好點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