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麼?」
外婆被黎舒年這句話給驚到了,老人家頓時老淚縱橫,抬起顫抖的手,指著黎舒年。
「你這是要氣死我嗎?」
「我只是想提醒外婆,別忘了我媽慘死的樣子,她只是想離開那一個如地獄一般的婚姻,你卻讓她忍一忍。我作為女兒,實在看不下去,也始終忘不掉而已。」
黎舒年儘可能用最平靜的語氣和外婆說話,但垂在身體兩側的雙手,已經緊緊地握住了拳頭。
當年母親剛嫁給黎宇文這個白眼狼第二年,黎宇文的狐狸尾巴就漏出來了。
母親雖然雖黎宇文有情,但不想讓年幼的黎舒年在那種環境下長大,提出了離婚。
但外婆卻以家裡人丟不起這個理由,阻止母親和黎宇文離婚,最終在渣男和噩夢婚姻的折磨下,母親含恨而死。
而外婆還覺得是母親不孝順,就這麼了結自己的生命。
「你……你……你是想把我氣死,你和你媽都是一樣的賤骨頭,有著好日子不過,卻瞎折騰!」
說罷,便抬起手,結結實實的給了黎舒年一巴掌。
耳光的痛感遠遠不及心裡的痛……
「只要我活著,你就不能做出出格的事情,和唐家的婚約,你……你必須得遵守,不然我一把老骨頭死不瞑目。」
外婆聲淚俱下的說著,明明是在用道德綁架黎舒年。
但是那力不從心的模樣,好似黎舒年在欺負她似得。
面前的老人家要和黎舒年沒有血緣關係的話,她完全可以懷疑,外婆對自己沒有安什麼好心。
「外婆,您消消氣。」
黎舒年的身後傳來了唐哲瀚殷勤的安慰,他拄著拐棍,戰戰兢兢的走了過來。
「小年她最近太忙,壓力也大,沒有做什麼事情。」
唐哲瀚一副老好人模樣來圓場,黎舒年不願意多看一眼他那虛偽的臉,生怕自己生理性的噁心。
「黎舒年,你還愣在那裡做什麼?你趕緊扶哲瀚一下呀!虧他幫你說話,你真是個沒良心的。」
外婆對黎舒年有是一頓奚落,而且見黎舒年不情不願,還抬起手,推了她一把。
「死丫頭,在外面工作這幾年一點都不懂事了。」
「小年一直很乖的。外婆,放心,我也不用扶,我一個人走可以的。」
唐哲瀚又開始惺惺作態,黎舒年實在聽不下去,假意抬是有扶著他,實際上用力的掐住了他的大臂。
「嘶~」唐哲瀚疼到蹙眉,但又不好說什麼。
而黎舒年壓低聲音說道:「別在這裡噁心我,你在病房裡好好待著不好嗎?」
「呵!我要是不出面,你外婆今晚上估計都得說叫你,你不謝謝我,怎麼還恩將仇報了?」
唐哲瀚一副小人得志的笑了笑,黎舒年強忍著噁心,又暗搓搓的掐了他一下。
而外婆見兩人一起走進了病房之後,才安心的回到客房休息。
關上唐哲瀚病房門的那一刻,黎舒年用力的推搡了唐哲瀚一下。
她從沒有過害人之心,但這一刻她是真的希望唐哲瀚摔倒在地。
可是唐哲瀚卻紋絲不動,還很瀟灑的把拐杖扔到了一邊。
「你剛在我外婆面前……裝瘸?唐哲瀚,你真的好卑鄙呀!」
黎舒年氣到憋紅了小臉,抬起手,就想給他一耳光。
可是女人的力氣在男人面前,總是略顯單薄的。
唐哲瀚只是抬手,微微用力握住黎舒年的手腕,她便動彈不了。
「你給我聽好了,黎舒年,別以為自己傍上了顧御辰就可以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了,只要你的外婆活著,你就是我唐家的人,我想對你怎麼樣,就怎麼樣?」
「你放屁!」
黎舒年用力掙扎,不願意就這麼被唐哲瀚給拿捏了。
可是當他想要說出唐哲瀚最近的項目時,卻被他強勢打斷,「你可以在顧御辰面前整我,但是我也可以在你外婆面前整你!」
唐哲瀚不知道哪裡來的底氣,在黎舒年的面前非常自信的說出這句話。
如若外婆沒有被接過來,黎舒年絕對不會慣著眼前的混蛋男人,可是現在……
「我並不知道我媽會找你爸,要到你外婆的地址。呵呵,沒想到你那個爸,一點小恩小惠都能收買,省去了我不少麻煩。」
唐哲瀚繼續大言不慚,而且還一步步逼近黎舒年。
「你外婆也對我說了,暫時就在這裡養身體。這樣你也好照顧,對吧?」
「不可能。」黎舒年否認,「我會照顧我外婆,不勞煩你費心。」
黎舒年強勢應對,可卻不得不往後退,生怕和唐哲瀚面對面太近。
噁心又晦氣!
但唐哲瀚沒有要停下來的一下,還一直王黎舒年的面前走。
「那就得看你外婆的意思了,我這個准女婿的安排,她是很樂意接受的。黎舒年,我勸你最近老實點,老人家的是很提可禁不住你折騰。」
「夠了。」
黎舒年怒意湧上心頭,但此時卻有種無力感,因為她後退到無路可退,後背抵在了冰涼的牆壁上。
兩手抬起,抵在唐哲瀚的胸口上,目露怒意的看著他。
「你最好收斂點!」
「我其實已經都很收斂,從來就沒有碰過你,就把你送給了顧御辰。」
唐哲瀚開始在言語上侮辱起了黎舒年,她本想厲聲反駁,但又覺得很沒意思,只是扯了扯唇冷笑下。
「你也為你的收斂得到了不少好處!這半年來,你在唐家終於抬起頭了,現在竟然不知恩圖報。」
「呵。」唐哲瀚戲謔一笑,「是你應該謝謝我,讓你能爬上顧御辰的床,在面前耀武揚威了好幾次,不過到今天為止結束了。」
唐哲瀚一把將黎舒年搭在自己胸膛的手拿開,忽然湊近了黎舒年,滾燙的氣息,讓她驚懼不已。
「你要幹什麼?」
黎舒年是成年人,知道唐哲瀚忽然湊近自己有什麼企圖。
她儘可能的扭轉頭,不想讓自己直視他的眼睛,也不想從他的眼底看出那惡劣卑鄙的念頭。
「我想幹什麼,你應該明白的!你平日裡都是怎麼伺候顧御辰的,現在伺候我一下,應該不會介意吧?反正你是我的未婚妻,我上了你也不違法。」
唐哲瀚邊說著,邊用手擒住了黎舒年的下巴。
強迫她看向自己,不容有任何的躲閃,「之前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在我面前裝純,說想等到結婚再給我,可是我把你送給你顧御辰,你直接就和人家做了,現在好像還做上癮了,每天都要膩在一起,你把我當什麼了?恩」
唐哲瀚說出這番話的時候,頗有幾分惱羞成怒的成分在。
黎舒年嗤笑了一聲,反嗆道:「你這是嫉妒顧御辰,還是在乎我?既然我是你的棋子,我和誰上床和你有什麼關係?」
「我就想試試,看看你到底有什麼能耐,可以讓顧御辰為你做那麼多。」
唐哲瀚咬緊牙關道出了這一句,眼底有YU望在翻滾。
男人的衝動一蹴而就,往往不一定是喜歡,而是那骯髒的征服欲。
「放開我!放開!」
黎舒年說不怕是不可能,要是唐哲瀚想要真的對她做什麼,她根本無力反抗。
而唐哲瀚也勢必被YU望沖昏了頭,捧住了黎舒年的臉頰,想要吻上去。
黎舒年左右搖著頭,躲閃著男人粗魯骯髒的吻。
兩手也開始拍打著唐哲瀚的胸膛,慌亂間,手機掉落在地上。
兩人在糾纏下,腳踩到了手機上,觸碰了一個快捷撥號的按鈕。
……
而喪心病狂的唐哲瀚已經把黎舒年拉扯到了床上,僅僅用了一隻手,就把黎舒年按在了床上了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