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言自顧自的說著,但黎舒年卻沒有回應,陷入了沉思。
她在得知孩子生病的那一刻起,就想過孩子的病為什麼和莫青梅那麼相似。
都是血液上毛病,而且還是罕見病,只能緩解,但沒有徹底治癒的可能。
「不過,莫青梅最近那麼折騰,估計是病好的差不多了。」
「她找到治療方法了,為什麼不給孩子治一治?」
黎舒年疑惑不已的說著,不禁讓林妙言開始大膽猜測。
「她不會是先給自己治了,再想著給孩子治?不會吧,她可是孩子的親生母親,而且還是和自己最愛的顧御辰生的。為什麼會?」
細思極恐。
林妙言沒有繼續用陰暗的想法揣測莫青梅,可是孩子現在的情況,太有蹊蹺。
「算了,不管他們了!你現在好好養身體,明天我親自下廚給你做飯。」
「你又陪我,又照顧我,我怎麼好意思?我請了保姆,你別忘了。」
黎舒年走到了冰箱前,打開之後,看了一眼,「原材料充足,明天我們坐等吃美食!對了,你那麼久了都沒開工,沒事吧?」
「沒……沒事的!」
林妙言拿打開一瓶啤酒,喝了起來,眼神微微閃爍。
「最近你的項目重點還是在時裝周上嗎?」
黎舒年多問了一句,是想到了最近這裡也有一場小型的時裝周,在網上一直在招聘模特。
就林妙言的外在條件隨便進,加上她的資料和在模特圈的曝光度,她只要去,就是降維打擊。
「怎麼?那麼想讓我工作呀?」
林妙言沒有正面回答,但眉頭卻緊蹙在了一起,「好了,不聊工作,我們不缺錢。」
「好吧!」
黎舒年見林妙言不願多說,她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第二天一大早,黎舒年帶著女兒打預防針。
她不忍叫醒睡懶覺的林妙言,便和保姆一起去了醫院。
遇到了之前合作過的客戶,他的太太剛生了孩子。
兩人便聊了起來,當知道對方進軍了模特業,便隨口提了一句林妙言。
畢竟她的業務能力也是得到國內外專業人士認可的。
但當黎舒年說出林妙言這個名字的時候,對方一直在皺眉。
「哎!林小姐的業務能力還是不錯的,就是……她可能得罪了什麼大佬,現在在業內被封殺了,我們想合作也不敢呀!」
「什麼?」
黎舒年驚到了,原來林妙言所說的假期,是自己被封殺了。
「黎小姐,你也知道的,我們這個行業都是被那幾個大資本給控制,你朋友她……這次得罪的好像是顧氏,我們想用也不敢的。」
「理解。」
黎舒年當然明白客戶的為難,但也心底把顧御辰給罵了一頓。
她真的沒想到顧御辰是那麼卑鄙的一個人,對自己有怨,針對自己身邊的人。
黎舒年壓著怒,把女兒送回家之後,就嘗試聯繫顧御辰。
那個狗男人之前的手機號還換了,黎舒年不得不打電話給林凡。
但當林凡知道黎舒年和蕭毅生了孩子之後,對她的印象就每況愈下。
林凡掛了三次,黎舒年還是鍥而不捨的打了過來。
「哎!」
林凡其實有些不耐煩了,但當看到了黎舒年發來的信息。
「有急事!」
出於責任心,林凡按下了接聽鍵,「餵。什麼事?」
「我要見顧御辰!」
黎舒年開門見山說出自己的想法,即便被林凡否認,她也得表達出來。
她一肚子的怒火,隨時都要爆發,但為了能讓溝通繼續,她必須忍住。
「對不起,顧少的預約已經滿了!而且他也不想……」
「我也不想見他!但是現在有個原則性問題,他必須出面解決,拜託了。」
黎舒年急切的說著,但林凡還拒絕的很絕決。
「不好意思,黎小姐。」
「你還愣在那裡做什麼?」
顧御辰從辦公室里走了出來,見林凡沒有跟上,便催促著。
而黎舒年在電話那頭也聽到了顧御辰的聲音。
她激動了起來,立刻讓林凡把手機給顧御辰。
「拜託你了!林大哥,我是真的有事找他!我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自己的朋友!」
黎舒年就差求林凡了,一開始的迫切變成了無力。
林凡也不是鐵石心腸,見顧御辰走了過來,便對他說,「黎小姐找您!」
他把話說傳遞到了,至於顧御辰同不同意是他的事。
「什麼?」
顧御辰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禁多問了一遍。
「黎小姐打電話找您!說是有事情……」
「我為什麼要接她的電話。」
顧御辰拒絕得很絕決,「我不想見她!」
在電話那頭聽到顧御辰這麼說,黎舒年的心底一陣猛顫。
她不知道是因為男人拒絕了他,還是因為幫不到朋友。
總是黎舒年只覺得鼻頭酸酸的,視線開始模糊。
而電話也被冷冰冰的掛斷了,黎舒年怔怔的站在原地,心底一陣酸澀。
很想立刻和林妙言對不起!!
……
顧御辰走進了電梯,林凡緊跟在後,他全程低著頭,不敢看顧御辰。
他知道自己做錯事了,極有可能被老闆批鬥。
「去查她在哪裡?」
顧御辰冷不防的冒出了這一句,林凡有些懵。
這剛才不願意接人家電話,但卻要查人家行蹤。
老闆心,海底針!
林凡雖然不解,但還是照辦,不到十分鐘就精準定位到了黎舒年的位置。
「黎小姐在林肯醫院對面的咖啡廳,好像是有什麼心事,人很低落。」
林凡如實的匯報著,但顧御辰卻冷聲打斷,「沒問你就不要回答了。」
「好。」
林凡閉嘴,不敢再多說一句。
顧御辰只要是接觸到黎舒年的事情,人就會變得非常陰晴不定。
而一個在坐在咖啡店的黎舒年挫敗感十足,她很想和林妙言當面道歉。
但覺得歉意嘴上說得不值一提,她估算了一下,林妙言停工,一個月最少都會有五十萬以上的損失。
她看了一下自己的餘額,給林妙言轉過去一百萬。
不到五分鐘時間,林妙言那邊就發來了信息。
一個問號,足以見得她是雲裡霧裡的。
「幫我先存著!我有需要找你要!」
黎舒年這麼一解釋,林妙言才沒有多問。
「呦,一個人嗎?」
一個油膩的男人走了過來,徑直的拉開了黎舒年面前的椅子坐下。
「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你。」
黎舒年知道對方不懷好意,但又不想惹事,只能到了一個藉口。
但是對方明顯不聽,抬起手,想要拉黎舒年的手腕。
黎舒年眼疾手快,用力把他的說推到一邊,冷聲提醒著,「先生,請您自重!」
說罷,便拿起包包起身要走,可是男人卻大聲提醒著,「你走可以,但是躺在醫院蕭毅的死活,你不管了嗎?」
聞言,黎舒年惱怒不已,莫名其妙的被威脅上了。
而自己也不能完全不管,但是一旦管了,這群人就像是牛皮糖一樣纏著自己。
「你可以不管,但是我會讓蕭毅站不起來。到時候……」
男人的話沒有說完,黎舒年拿起手邊的咖啡,對著他猛地潑灑過去。
「媽的,你這個賤人!你找死嗎?」
男人被激怒了,伸手要打黎舒年。
黎舒年瞬間變臉,哭唧唧的叫著救命,「救救我!!!拜託大家幫我報警。「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忽然被一個男人欺負。
咖啡館的里的人肯定是坐不住了,不僅幫黎舒年報警,而且還上前按住了那個男人。
「你找死!你知道這樣對我,你朋友會……」
「你也知道他是我朋友?我對朋友已經仁至義盡,你想對他怎麼樣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