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日月往事——三真一假
日月鄔鶴穿越的年代乃是南宋慶元三年，如果換做正常的公元年算法的話，應該是公元一一九七年。
日月鄔鶴出生的那個年代，岳飛早已死去了多年，甚至造成南宋偏安一隅的奸相秦檜都早已老死。
南宋已經窩囊了好多年了，但是經濟實力的確足夠富足，而日月鄔鶴在當時則是出生於一個武夫之家，父親是一個鏢局裡的鏢師。
日月鄔鶴出生的家境雖然算不上富足，但是窮文富武在古代並不是沒有依據的，日月鄔鶴最初的童年時代雖然缺乏了不少現代社會各種信息所能夠帶來的樂趣。
而且雖然由於父親作為鏢師要經常在各個地方遊走，很長時間可能都無法回家，但是其對於家中的各種開銷也從未有過吝嗇。
日月鄔鶴倒也算得上是衣食無憂。
在最開始沒有弄清楚自己所在的世界名為「日月同錯」的時候，日月鄔鶴還曾經幻想過自己是不是可以在不久之後的戰亂年代起兵造反，如同某點上的各種歷史文那般利用自己在現代所學到的各種知識與了解的歷史信息，來個「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但這終究只是平白的幻想而已。
甚至都不需要去實踐，日月鄔鶴就直接放棄了自己不切實際的想法。
畢竟根據他那走南闖北的標識便宜老父親曾經閒聊時透露的信息，蒙古大草原那邊，在日月鄔鶴還未出生的時候，各個部落就已經被一個名為鐵木真的傢伙完成了統一。
傳說中的上帝之鞭都已經成型，在這個時期玩什麼造反，那不純純腦子有病。
而南宋也早就已經積勞成疾，在當初岳飛還活著的時候，說不定還有可能整治，但是現如今岳飛都去世了快一個甲子了。
他也不是什麼門閥世家，貴族後代，就一個小小的鏢局鏢師家的幼子，這些事情壓根就輪不到他去操心。
不過考慮到今後連年的戰亂，日月鄔鶴倒也是放棄了擺爛的想法。
南宋雖然文化發展也相當不錯，但那些對於日月鄔鶴來說就稍微有些折磨人了。
這個年代的娛樂方式，諸如鬥雞，鬥蛐蛐或者是看歌劇，跳舞，聽說書先生說書諸如此類，經過了現代娛樂方式的洗禮，連看那些文學名著，京戲唱腔都可以化作一種學習負擔的日月鄔鶴來說，實在是讓人提不起什麼興趣。
相反，倒是習武鍛鍊長肌肉倒是讓日月鄔鶴感受到了一種前世從未體驗到的莫名快感。
而在這時他這才明白了前世網上所說的鍛鍊是會上癮的，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於是日月鄔鶴在那之後也就正式選好了自己的道路，習練武術繼承自己老父親的家業，同樣成為鏢局的一名鏢師走南闖北。
七歲開始並不算太高強度的習武，訓練最基本的戰鬥本能。
進入青春期，開始快速成長之後，則是再真正加大訓練強度。
僅僅十五歲，日月鄔鶴就成了一位不弱於自己老父親的武人，並且得到了鏢局的承認，與自己的老父親一同當上了鏢師。
唯一的遺憾，估計也就是日月鄔鶴幼年時期城中曾發生瘟疫，母親於當時染病死去，並沒能看到日月鄔鶴獨當一面的場景。
不過任那時候的日月鄔鶴如何去想，也不會想到，自己獨當一面的開始，竟也會是災難的開始……
……
說到自己十五歲時，日月鄔鶴嘴中的話語微微頓住，抿了抿嘴，暫時跳過了這個話題，這才繼續開口道：
「我第一次進入迷霧空間，大概也就是在那次運鏢的過程中。」
「在那時候，那時候在空間的也就是咒術五河和治癒系吳核你們兩個。」
「你們應該是知道我後面發生的事情的。」
「當然為了其他人的故事體驗這部分我自然不會跳過的。」
「治癒系吳核和咒術五河倆人提供給了我最初的力量保障。」
「這份保障讓我撐到了一名道士到來幫我解圍。」
「同時這名老道也看我擁有一定的天賦，在爭取我的同意之後就把我收入了門中。」
「而這名老道士，就是我的師傅——林九」
說到林九這個名字，日月鄔鶴在腦海當中不由的浮現了一個眉毛呈現一字型，身穿玄色道袍的老人。
想起了那個經常對著自己吹鬍子瞪眼的老道。
「臭小子，修煉法身不是讓你去鍛鍊身體，成天在這裡跑跑跳跳有什麼用，你身體鍛鍊的再強，也不會讓你的法身強一星半點……」（生氣~）
「成天在那裡打坐參悟也不怕屁股後面得痔瘡。」（小聲~）
「一個混小子在說些什麼別以為我老了就什麼都聽不見~，還不滾去修煉去！」（怒吼~）
「好好好——」（敷衍）
……
「混蛋！小雞崽子，你是不是又偷拿為師的煉器材料去煉你那凡鐵破槍了？你見過哪個神通者是玩槍的？！」（怒吼~）
「伱不也拿這些煉器材料練你那破道袍？看看你那衣服上都還有補丁呢。」（嫌棄）
「你懂個屁，我這道袍里縫的可是百納衣！滾滾滾，給我滾出去！下次我要是再看到你進入材料房，我就扒了你的皮！」（怒吼~）
……
「沒想到你小子還有點做飯的天賦~，怎麼樣要不要試著把你那破槍扔了，換著練一個大鼎？做飯砸人兩不誤呀！你師傅這裡最近這兩天可是多了不少好材料。」（誘惑~）
「去去去一邊去，武器越怪死的越快。拿個鼎砸人也真虧你這個牛鼻子想的出來。」（嫌棄~）
「咳~」（嗆到~）
「你這混小子的那邊上帶著個旗的槍也沒好到哪去吧！而且誰教你這麼跟師傅說話的！」（掀桌~）
……
往事如煙，即便是日月鄔鶴回想起這一切也不得不感慨。
不過想著想著，他也同時也想起了一個手捏生魂，紫面獠牙的傢伙，原本輕鬆的面容頓時倒是上了幾分凝重，一雙拳頭緊緊攥起，手背之上的青筋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不過日月鄔鶴的這些回憶都僅僅只是自己微不足道的日常罷了，這些就沒有必要講出來了。
日月鄔鶴只是著重講了幾個自己在成長過程中遇到的幾位涅槃屍，然後便是開始重點介紹起了自己的宗門。
「我們的門派名為——一假門。」
「而且就是在這個便宜師傅口中，我這才在過去的記憶尚未完全清晰之前，我完全回憶起日月同錯這部作品之前，了解到了這個世界的真相……」
「根據我曾經那便宜師傅嘴裡的話，我們一假法門曾經可也是大有來頭……」
……
視野來到日月同錯的一二一五年，這年日月鄔鶴十七，已在自己便宜師傅的手底下修行了兩年有餘。
此乃一日夕陽西下，與涅槃屍辛苦戰鬥歸來的師徒二人在一處山巔的道館外。
日月鄔鶴躺在一株歪脖子樹粗壯的樹幹上，嘴裡叼著一節狗尾巴草，望著天邊逐漸落下的夕陽，不自覺的開口道：
「師傅，你說這些殭屍究竟是從哪裡來的呢？」
「而且那群早該進入墳墓里的傢伙究竟什麼時候才能真正回到墳墓當中呢？」
對於日月鄔鶴的詢問，日月鄔鶴的便宜師傅林九自然也不清楚究竟該如何回答。
涅槃屍來源於萬業屍仙這件事情他自然不會不知道，但究竟什麼時候萬業屍仙才能被真正剿滅，那就不是他一個區區中神通能夠知道的了。
他所能知道的信息也僅僅只是幾百年之前，傳說中的常世萬法仙君姜明子曾與涅槃屍的主人萬業屍仙發生過大戰。
根據傳言在那次戰鬥當中常世萬法仙君姜明子的確是贏了，甚至還曾留下了「這個世界上沒有諸神，只有常世萬法仙君」的美名，可見其強大。
但五百年過後，涅槃屍依舊層出不窮，當初的結果究竟如何？怕是也只有當事人才能知道了。
不過林九知道這些，但也知道自己不能直接這麼說。
日月鄔鶴的天賦不錯，至少相比於他這個已經活不了多長時間了的老傢伙來說，強的實在是太多。
不過可能由於曾經的經歷，日月鄔鶴對於實力的執念實在是太深了。
雖然兩年過去日月鄔鶴如今的實力已經不比他這個老頭子要弱了，似乎依舊對此感到不滿意，就好似身後有著一隻看不見摸不著的猛獸在追逐著他，不斷向前。
而今天他們下山路上遇到了一個中神通法屍。
對方的實力事實上其實並不強，但其天賦神通著實是有些門道，他們兩個人並沒有將其殺死，反倒是讓他給跑了。
而且在後續的搜尋當中二人還發現那個涅槃屍在逃跑的過程中還殺死了一家山中的獵戶。
而日月鄔鶴便是因此心情才會如此的糟糕。
而對此，他這個作為師傅的也是並沒有任何的辦法。
他能教給日月鄔鶴的本領在這兩年裡都已經教給他了。
後面連他都沒有成功的大神通之路究竟該怎麼走，這就需要靠日月鄔鶴自己去探索了。
想到這裡，林九不由得長長一嘆，但也並沒有就此保持沉默，而是思考了片刻之後這才開口道：
「阿鶴啊~，在實力方面你其實並不用擔心，你現在才十七歲，如果放到正常的世界裡，你甚至都還沒有成年，今後還有大把的時間可以去探索研究。」
「以你的資質登臨了大神通之位，成為那世界之上少有的大神通者，並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
說著，林九不由得抬頭，然後便是看到了躺在樹上，倒著腦袋看著他的日月鄔鶴，頓時原本嘴裡要往外說的話語便是直接卡在了嘴裡，片刻之後這才吐槽道：
「當然如果能改改你這跳脫的性格，穩重一點，那可能性就更大了。」
對此，日月鄔鶴倒是顯得有些不置可否。
在自己便宜師傅的眼裡，他是因為沒能殺死那隻中神通法屍才會鬱鬱寡歡，不過事實上卻並非如此。
或者說原因不完全在這裡。
在跟丟那名中神通法屍之後，在回到山門之前，日月鄔鶴還被拉進過一次迷霧空間。
不過這次被拉進迷霧空間卻並非是因為來了新人，而是因為有一名新人死去。
一位又一位新人的犧牲，這才是讓日月鄔鶴心情沉重的最根本原因。
在修煉法術後的半年，日月鄔鶴其實就在另外兩個體系的對照輔助之下進入了小神通學位。
並且在一年前成功達到了中神通的位階。
並且在半年前成功追趕上了在中神通這個位置上浸潤多年的便宜師傅。
但是在往後的這半年多，他卻是再無進展。
大神通究竟要如何才能成？他真的是一籌莫展……
一假門已經很久都沒有出現過大神通者了。
可以說是路直接斷在了中神通。
自身的腳步正在一步步臨近，而自己卻一直沒有長進，這如何不讓日月鄔鶴心中著急？
而看到日月鄔鶴那副煩躁的樣子，林九也是嘆息了一聲，也是終於和日月鄔鶴真正說起了一假法門的起源。
「阿鶴啊~，你還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我們門派的起源嗎？」
日月鄔鶴：「？」
「我都中神通了，這些自然不可能忘記~，曾經參與過對萬業屍仙的圍剿的大神通者，然後被萬業屍仙所詛咒，後來門中再未出現過大神通者。」
「這些我聽的耳朵都快起繭子了，不用你多說，以後我不會比那些祖師要差的！絕對！」
見到日月鄔鶴如此有志氣，林九也是不由他補了補自己的鬍鬚，欣慰的點了點頭，不過他之前要說的話語卻並沒有因此而停止。
「我之前跟你說這些的時候並沒有告訴你萬業之血詛咒我們一假法門的真正原因。」
看著自家便宜師傅那副鄭重的樣子，日月鄔鶴也不由得微微一愣。
「怎麼沒說？你之前不是說過，是因為我們一假法門的祖師也太強大。讓萬業屍仙忌憚這才對我們發起了詛咒的嘛。」
「咳~」
聽聞日月鄔鶴此言，想起自己曾經吹的牛皮的林九也是不由得輕咳了一聲，那副鄭重的樣子瞬間破防。
不過下一刻他便是重新正色起自己的表情，裝作完全沒有聽到日月鄔鶴吐槽的樣子開口道：
「的確有那方面的原因。」
「不過真實的原因還是因為一個大神通者——常世萬法仙君姜明子。」
聞言，日月鄔鶴一愣，不太明白自家便宜師傅抽了什麼風。
「那不是三真法門的祖師爺嗎？跟我們一假法門有什麼關係？」
「我記得三真法門的歷史也能追溯到當初萬業屍仙剛出現的年代吧。」
「我說師傅，你不會要學那些？客棧里的說書先生一樣說什麼野史，吹牛皮吧？」
日月鄔鶴此言剛剛落下，一聲響亮的敲木魚聲便是猛然響起。
日月鄔鶴在額頭上也是直接起了一個大包。而下一刻，一張黃符便是直接貼在了他的嘴上，封住了他想要出口的話語。
而做完了這一切之後，日月鄔鶴的便宜師傅這才背過身，雙手背在身後，一副高人風範，好似剛才自己什麼都沒有做一般開口道：
「阿鶴~，這件事你不知道是正常的，畢竟這種事情出了宗門的核心記事以外，也的確沒有什麼外人知道。」
「但是事實上，我們一假法門在十分遙遠的年代與強大的三真法門曾經是一體的。」
「三真法門最為擅長的法術那是三真借寶，而我們一假法門曾經最為擅長的法術乃是請神。」
「不過後來因為萬業屍仙的出現，我們曾經用於請神的法魄遭到萬業屍仙的針對，一位又一位祖師留下的法魄非但沒有成為我們的力量，反倒是成為了萬業屍仙萬業真血的針對目標。」
「我們保留下來的每一分法魄，都是法屍的優秀目標，因此萬業屍仙便是在那時對我們進行了針對。」
「在拋棄一假請神術法門的一件上，當年最早的宗門內發生了分歧。」
「迫不得已，當初的宗門無奈被分開分為了三真法門和一假法門。」
「不過我真正要說的並不是這個，因為當初萬業屍仙的針對更多也只針對於宗門內留存下來的法魄，而非門人。」
「我真正想說的乃是五百年前最強的大神通者常世萬法仙君姜明子，鄔鶴，你還記得我曾經說過姜明子有一件法寶名叫三真同月令嗎？」
對此，不能說話的日月鄔鶴點頭回復。
「雖然我們一假法門已經沒落，但是為師曾經的確有幸看到了那三真同月令。」
說到這裡，林九頓了頓，隨即這才開口道：
「然後我在那同月令上發現了曾經請神術的痕跡。」
「自那之後我才明白，三真一假從未分家，只是選擇不同……」
……
「日月鄔鶴，日月鄔鶴？怎麼不繼續講了？」
聽到身邊吳鶴們的呼喚，日月鄔鶴也是猛的從回憶中回神，旋即便是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哦~，剛才我有點走神了，我講到哪裡了來著？」
看著日月鄔鶴這幅不靠譜的樣子，周圍的吳鶴們也是一陣無語。
但他們倒也並沒有在這方面過多糾纏，畢竟日月鄔鶴究竟有多麼不靠譜，之前他們已經見識到了。
因此，周圍的吳鶴們一陣眼神交流之後，這才讓治癒系吳核作為代表開口道：
「算了，你其他的回憶一略而過就行了，我們主要的問題是，你復活之後表現出來的實力這麼異常。」
「你生前的時候是怎麼被那群凡人構成的軍隊殺死的？這種事情怎麼看，怎麼不合理吧。」
對此，日月鄔鶴也沒有否認，直接便是點了點頭。
「這件事情的確有其他的原因在裡面，不過深究起來，還是兩個字。」
「因果！」
……
(本章完)